這句話的意思就多了。
儼然就在說,蘇沉鳶有可能就是這個幕后主謀,甚至是共謀一般。
蘇沉鳶看了他一眼,神波一下都不曾,只淡淡地問道:“哦?既然我事先就知曉,那說明我也參與了謀害自己,并陷害安錦公主了?皇弟覺得,我有必要冒著生命危險,陷害了公主之后,再幫公主說話,說殺人的事不是做的,從而讓一些不聰明的人,再重新懷疑到我的頭上?”
不聰明的烈王殿下:“……”
蘇沉鳶,你不要以為,本王看不出來,你又在拐彎抹角地罵本王!
這會兒,倒是楊若音說了一句:“可鈺王妃,您方才確實是半點都不害怕,鈺王殿下救您的時候,您還回頭看了一眼鱷魚的尸,臣也十分奇怪。”
因為方才站在邊的不姑娘,膽子都快嚇破了,好幾個現在還在啜泣,蘇沉鳶作為面對了危險的人,那些表現的確是不太合理。
蘇沉鳶偏頭,對上了楊若音的眼神,見著對方的眼神只有質疑,但并無怨毒,便明白這人只是真心覺得不合理,并不是跟烈王一樣,故意找事。
于是耿直地說出一個理由:“因為,本王妃聽說,鱷魚很好吃。它接近頭部、和尾的,有多種不同的口,似魚、,還似兔,但又并不完全一樣,可總之很好吃。最絕的是,它的爪子燉湯,極其鮮,堪稱世間一絕。”
眾人:“???”
就是容子墨的角,都微微搐了一下,他當時急著救人,倒沒怎麼注意的表。
眼下……
他甚至懷疑,自己當時急切地帶著蘇沉鳶到岸邊的舉,是不是覺得很多余,因為不僅一點都不恐慌,甚至還想在池中央多看看想吃的鱷魚。
說完這句,似乎還嫌棄震撼度不夠一樣。
又看了一眼被陳鶴之踩死的蛇,說道:“其實毒蛇的也很好吃,但是要把有毒的蛇頭除掉,正巧陳公子把蛇頭踩扁了,不如就當場切除,順便把池中的鱷魚也拖上來,找大廚燒來吃了?它們都是當場殺的,質還新鮮著呢。”
眾人:“!!!”
蘇沉鳶在那兒認真的描述,甚至覺得有些饞,眼神還了一眼容子墨,想起來這個人烤的本事不錯,他燒的鱷魚和蛇,應該也特別好吃。
鈺王殿下看懂了的眼神,眼皮子微微搐了一下之后,選擇了無視這個眼神,只是吩咐了宮人一句:“既是如此,待人將鱷魚和毒蛇查看過了,將相關的線索納卷宗,便讓廚按照王妃說的做。”
他一點都不打算,在宮中施展自己的廚藝。
而鱷魚和毒蛇,算得上是這一次謀害蘇沉鳶的“兇”,自是要讓人先看看,上頭是否有線索。
宮人:“……是。”
蘇沉鳶聽了,雖然有些憾不是容子墨親自手,但畢竟是給廚,廚們的手藝定然也是不賴了,于是滿意地咂咂,還催促了一句:“讓人快些看,廚們也快點做,本王妃有些迫不及待了。”
眾人:“……!”
宮人見著陛下和皇后,都沒有反對的意思,無語地再次應下:“是。”
宮負責查線索的人也是整懵了,按理說旁人遇見了這種刺殺案,滿心應當都是趕查出兇手,蘇沉鳶倒是好,竟然急著吃,而且是迫不及待要把“兇”拖去吃了。
接著。
蘇沉鳶看向容子焰和楊若音:“所以這就是本王妃,一點都不怕這些東西的理由了。皇弟和楊小姐,還有什麼疑問嗎?”
這只是其中一個理由,本原因是之前就用了毒來著,但是這個是不會當眾說出去的。
容子焰無語地看了蘇沉鳶半晌,沒好氣地說道:“沒疑問了,本王豈會想到,皇嫂看起來只是一個弱質流,本卻是這樣兇殘,竟是連這種毒都吃得下去!”
蘇沉鳶看著他,搖了搖頭,說道:“皇弟,不管是一般的飛禽走,還是這樣的毒,只要落到餐盤上,便都是食。既然說來說去,本質上都是吃的,那皇弟你又為何要起分別心?這是不對的!你這樣會錯過很多食。一會兒鱷魚和蛇上桌了,皇弟你不妨品嘗一二,很快你就知曉,本王妃所言非虛,這當真是人間味。”
容子焰角搐了好幾下,還同樣是吃的,不要起分別心?這種鬼話也說得出來!
他黑著一張臉說道:“皇嫂你自己用吧,本王不興趣!”
楊若音這個時候也有些尷尬,看著蘇沉鳶道:“誤會王妃了,是臣的不是,還請王妃原諒。”
蘇沉鳶十分大氣:“沒關系,楊小姐一會兒也可以一同進食!”
楊若音擺擺手,說道:“這……還是不必了!臣雖對這東西不興趣,但王妃喜歡,想必是有王妃的道理,臣就不掠了。”
都被蘇沉鳶弄得不好意思了,剛剛口出質疑,但蘇沉鳶還大方地邀請自己吃,這令楊若音有些愧,覺得自己剛剛不該說那句話的。
蘇沉鳶對他們都不能欣賞鱷魚和蛇的事,十分憾,畢竟那麼大一條鱷魚,自己也吃不完。
嘆氣道:“既是這樣,那本王妃就自己用了!”
倒是沈醉笑了笑,揚眉道:“鈺王妃,下想吃,不知一會兒是否能分得幾塊?”
陳鶴之也道:“我也想。我雖然吃過蛇,但是鱷魚是當真沒吃過!”
王妃也兀地笑道:“說起來本王妃也有些好奇,鱷魚是否當真如鈺王妃說的那般,味道似好幾種。皇后娘娘,您要不要也一起嘗嘗看?”
皇后奇怪地看了一眼好友,對方這擺明了,是在自己跟前暗助蘇沉鳶。
但到底給了好友這個面子:“既然王妃都這麼說,那本宮也嘗嘗!”
這個時候。
令人意外的是,安錦公主帶著點討好地看著蘇沉鳶,小聲道:“三皇嫂,我也可以嘗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