鈺王殿下也是眉心一蹙,顯然有些頭痛。
回頭斥責道:“子焰,不得胡言語!”
容子焰還有些不服氣,揚眉道:“本王怎麼就胡言語了?咱們嘉晟皇朝,本來就是嫡出為尊,皇兄你為母后的長子,按規矩就是應該在前頭領路,本王真是不明白有些人酸什麼!是認不清自己的份麼?”
他這麼一說,不原本臉就很難看的皇子和公主,霎時間神更是難看了。
為皇族,他們都是皇子龍孫,怎麼就被容子焰說的,仿佛給容子墨提鞋都不配,脈也十分低賤似的?
容子墨終于冷了臉:“如果你不會好好說話,就回王府思過。”
容子焰皺起眉頭,一副不服氣的模樣,但到底沒有再多說什麼了。
作為大皇子的越王,此刻卻是不依不饒,冷笑道:“真是好一出雙簧,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就是要給我們這些庶出的皇子和公主難看是麼?都說三皇弟是正人君子,但是本王現在看,都不過是表象罷了!”
雖然蘇沉鳶也覺得,容子墨是個白切黑,但是以對這個人最近的了解,對方應該不會無聊到唱這種雙簧,這雖然可以惡心人,但是很拉低自己的檔次好嗎?
覺得完全就是烈王沒腦子的結果。
沒腦子的容子焰,聽完了越王的話,當場擼起袖子,似乎就想打架:“你說什麼?”
容子墨:“子焰,退下。”
烈王殿下氣鼓鼓的,不不愿地把自己擼起的袖子放了回去。
接著,容子墨看向越王,溫聲道:“大皇子提點的是,皇兄貴為長子,本王合該尊重兄長,大皇兄請先行。”
越王諷刺道:“呵呵,本王又不是皇后嫡出,本王哪敢僭越啊!還是三皇弟你先請吧!”
倒是這個時候,史臺的人站出來,剛正地道:“鈺王殿下,萬萬不可!咱們嘉晟皇朝幾百年來,都十分在意嫡庶之別,在皇族也是同樣。您是皇后嫡出的長子,就應該在前頭,這等規矩萬萬不能,否則我們史臺,死后都無面對老祖宗!”
越王的臉,頓時就難看起來,回頭就看向了那名朝臣,眼神如刀子一般鋒利。
沒想到對方不僅分毫不讓,還在對上了越王的視線之后,一臉誠懇地道:“越王殿下,臣知曉您因為小舅子傷的事,心不愉,今日才會說出這樣不合規矩、失禮的話,還請殿下理智些,相信寧國公的小公子,吉人自有天相,不日就會痊愈。”
越王:“……”
本王是應該謝你給本王找了一個借口,來解釋本王現在找容子墨的麻煩。但是應該恨你,口口聲聲都在說本王不合規矩?
只是走幾步路,就為了這麼點事兒,鬧這樣,眾人也都覺得十分晦氣。
倒是一位老親王出來打了個圓場:“鈺王,你先行吧!規矩就是規矩,不能壞。好了,越王,你是大哥,別瞎鬧了!”
對方是嘉晟帝的皇叔,就是帝王都對這位親王敬重有加,越王自也不敢再造次,閉上了自己的。
容子墨也不再推辭,舉步繼續前行。
到了蓮池,眾人按照份落座,蘇沉鳶側頭看了容子墨好幾眼,看得鈺王殿下想注意不到都不行,他眉心還有些痛,倒也問了蘇沉鳶一句:“王妃看什麼?”
蘇沉鳶:“我是在琢磨,本以為你貴為親王,日子一定過得順風順水,沒想到也是如此不易。”
容子墨一愣,旋即啞然失笑:“并非是什麼大事。”
蘇沉鳶當然知道不是什麼大事,興許他啥也不怕,什麼都能應付得了,但作為一個怕麻煩的人,看著這些都覺得頭疼。
于是委婉地提了個建議:“我覺得烈王殿下年紀也不小了,要不要找個先生,好好教教他什麼時候,應該保持沉默?”
是已經表示了自己的善意啊,但是聽不聽就看容子墨自己了。
覺得烈王虧得不是出生在閔國公府,不然以閔國公的個,說不定早就如噴二嬸和蘇雪棠一樣,噴烈王說這等屁話,還不如不會說話!
鈺王殿下聞言,似也有些頭疼:“不是沒請過,他什麼也沒學會,倒是夫子被氣得病倒了好幾個,其中一位還是德高重的三代帝師。”
蘇沉鳶:“……”
牛啊,這應該算得上是不教的巔峰了吧?
于是稍微不那麼委婉地,又提了一個建議:“殿下,如果言傳教沒有用,也許可以采取,嚴師出高徒的做法!那些先生們不敢,但是陛下和殿下敢啊。”
打一打,也許就醒悟了呢。
容子墨角一,看了一眼:“王妃當真是關心本王和子焰,還是因著先前子焰對你無禮,借機報復?”
蘇沉鳶“哎呀”一聲,了鼻子:“居然被殿下看出來了,其實以上這些,都有吧。但妾的關心真不是假的,畢竟妾現在是殿下的王妃,殿下被烈王殿下拉了這麼多仇家,妾也很容易跟著一起翻車啊!”
鈺王殿下輕笑,對這樣坦誠,倒是十分滿意,旋即他道:“打罵也是無用,父皇已經親自打過很多回了,他不止不思悔改,還把父皇也氣得夠嗆。”
蘇沉鳶:“……那他大抵是真的沒救了。”
這就跟那過于頑固,于是本洗不掉的污漬一樣了。
想著,憐憫地看了一眼,坐在下首不遠的容子焰,還搖了搖頭,眼神就跟在看一個得了絕癥的人一般。
對上眼神的容子焰:“……?”
本王怎麼了,你就要用一種看將死之人的眼神看我?
就在這個時候,隨著太監的一聲:“陛下駕到,皇后駕到!”
眾人起跪迎,高呼萬歲和千歲。
嘉晟帝一擺手,說了一句:“平!”
眾人起:“謝陛下。”
接著嘉晟帝開口笑道:“皇后的賞花宴可是大事,朕今日特意三更就起床,批完所有的奏折,趕去了寧宮,與皇后會合,只恐錯過了如此盛宴,見著眾位卿家也都來了,無人借故推,朕心甚。”
所有人都能聽得明白,陛下這是在給皇后做面子,他貴為天子不止取消了朝會,還起那麼早辦公,刻意而來,其他人豈能缺席?
倒是鈺王殿下在下頭,意味深長地笑了。
是麼?
若是真的三更就起床,為什麼剛剛還把自己抓去,批了那麼多奏折?父皇真是越發虛偽了。
嘉晟帝眼角的余,見著了兒子的笑容,他選擇了裝瞎,嘿,只要朕裝看不見,就能當你沒笑著諷刺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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