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劉太醫便一臉沉重的走了出來,“回皇上,老臣盡力了。”
君思思聽到這話蹭的一下站了起來,“劉太醫,三皇嫂怎麼了?你什麼意思?”
皇上也有些不可置信,“蘇曉棠....”
太后怔在了原地,怎麼可能,蘇曉棠死了?可想要的東西還沒有找到呢的,真是個無用的棋子!
劉太醫:“回諸位主子的話,冥王妃剛懷孕子骨太弱再加上到了重創,老臣只能用湯藥吊著,至于能不能活下來,那就得看天意了。
若是不過來,那就是一尸兩命.....”
他心道什麼時候能恢復正常,是流產還是順利生下來,還不都是那姑自己說了算,他可不敢說,不然等會兒就對不上暗號了。
君思思一聽氣得火冒三丈,“皇祖母,你聽見了!一個賤奴將三皇嫂傷這樣,死不足惜!
三哥才剛剛離京去邊關,皇祖母邊的奴婢就想殺了三皇嫂和腹中的孩子,三哥的您不是不清楚,這個孩子來得不容易,難不您是想要三哥斷子絕孫嗎?
您口口聲聲禮佛,可這宮中的事,您哪一樣沒有手?
我都有些懷疑,您是不是假借禮佛之名,暗中控著些什麼。”
氣急了的君思思不管不顧的將所有話說了出來,一向都是這樣心直口快無法無天。
可沒有忘記,剛才那老刁奴沖過來時,迷迷糊糊的三皇嫂竟然還在保護,將推開,獨自面對那老刁奴。
可憐三皇嫂肚子里還懷著孩子!
太后聽到君思思的話仿佛被踩中痛腳一般,冷聲呵斥道:“放肆!你學的規矩都學到哪里去了?”
君思思冷哼了一聲,“放牛放馬都行,皇祖母就當我的規矩學到牛屁里面去了,您如今不就提規矩統,當真跟我印象中的皇祖母不太一樣!
呵...真不知道是禮佛能將一個人變得越來越心狠,還是皇祖母上發生了什麼變故。”
時的印象里,太后是個溫的老太太,雖然手段凌厲,但是非分明,也不信什麼佛教,可如今的太后口口聲聲說著慈悲佛祖。
干的事卻沒有一樣跟仁慈有關系,之前甚至還想手朝中的事,這樣的太后當真讓覺得陌生。
所以也不愿意跟太后親近,也不在乎頂撞太后會有什麼后果,左不過就是懲罰而已。
就不相信太后能因此殺了這個皇室脈的公主。
而君思思沒有看見,太后眼底閃過一殺意,這賤丫頭的當真是口無遮攔,看來是留不得了!
誰君思思直言不諱的每一句話都正好說中了呢?
計劃了這麼多年的事,絕不能有點差錯!君思思必須死!
一旁的皇帝見狀連忙打著圓場,假意呵斥著君思思,“思思,容嬤嬤跟在你皇祖母邊幾十年了,恐怕你皇祖母已經將當了親人,所以才會如此激。
你不可頂撞長輩,今日這件事,容嬤嬤確實做錯了,不過如今已經付出了生命的代價,剩下的只能祈禱你三皇嫂能夠快些好起來了。”
君思思冷哼了一聲,知道容嬤嬤死了這件事就算是了結了,父皇是絕不可能懲罰太后的,不過也不可能讓太后因為一個老賤奴責罵三嫂。
皇帝又轉頭對太后道:“母后,蘇曉棠懷著老三的孩子,若是還因此責問,當真是不合適。”
太后知道今天這件事是沒辦法問責蘇曉棠了,今日不但沒有試探出蘇曉棠的真假,反而還損失了一個人,將容嬤嬤帶進宮,可是廢了不的功夫!
如今一切都被蘇曉棠毀了,不過若是做得太過,引起皇帝的懷疑,那就得不償失了。
最終只能點了點頭,“嗯,你是一國之君,你理就好。”
皇帝長松了一口氣,不知從何時起,面對他的母后,他心中莫名有些抵和力。
雖說太后沒有掌控著朝政,但他做的任何事都逃不過太后的眼睛,就連下在君夜冥上的毒,都是給的...
那是他的兒子,他雖然忌憚,但總歸是親生兒子,一開始確實是下不了手,在親生兒子為國跟敵軍廝殺的時候,痛下毒手,他做不到!
但在太后的促下...那噬心毒還是下到了君夜冥的上,最終一步一步變了今天這副模樣。
他甚至分不清,到底是他忌憚君夜冥,還是太后忌憚....他的母后仿佛一夜之間變了一個人一般。
所以他才不敢將一點兵權放出去,只有兵權在手中,他才覺自己是坐在皇帝的位置上。
他長嘆了一口氣揮手吩咐道:“楊力,讓人將容嬤嬤的尸抬下去理了,朕去看看蘇曉棠。”
說著便朝著凌霄殿走去,太后也跟了上去,容嬤嬤的暴來得實在怪異,要看看蘇曉棠到底是真的傷還是假的。
一行人走進了寢殿,此刻的蘇曉棠正臉慘白的躺在床上。
遮擋臉的面巾早已經被取了下來,沒有一點,死了三天的人都沒有白,那張原本只有些坑洼和斑點的臉直接是模糊的一片。
臉上又白又紅的,看上去更是滲人了。
君思思連忙上前去握住了的手,“三皇嫂,你一定要過去啊,不然三哥在戰場上也會不安的。”
蘇曉棠輕了一下君思思的手,經過這次的事君思思跟已經是堅固的反老太后同盟了,沒必要繼續瞞這妮子,讓白擔心。
君思思到蘇曉棠的作先是愣了愣,隨即反應了過來,但依舊不聲的坐在床邊。
是心直口快但不是傻子,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還是可以分辨的。
太后看到蘇曉棠蒼白的臉,心下閃過一懷疑,容嬤嬤雖然有力,但也不至于將人傷這樣。
猛的走到蘇曉棠的邊,一把握住了的另外一只手。
“讓哀家看看,到底是有多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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