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肯定不會。
漂亮寶貝在心里,和所有人都不一樣。
但在哪里不一樣。
太后又問了一遍,“為什麼呢?”
“為什麼?”白曦絞盡腦,“因為……因為…因為我和漂亮寶貝待在一起很久了,對!我們相很久了,肯定和別人不一樣,有的。”
“和誰在一起待久了,都會有!”白曦說。
太后眉眼暈染笑意地看,“對,就是,分為很多種。”
或許太后不知道白曦的份,或許的年紀還比不上白曦的零頭,可在這種事上,循循善,用白曦最能聽懂的話,把的事掰碎與說。
“有父母兄弟之間的親,有好友知己之間的友,還有相濡以沫,和對方待在一起就算什麼也不做都會開心的。”
“白丫頭,你與郁蒼肯定不是第一種,第二種你可以參考郁池,或者在你邊一直照顧你起居的玉竹,至于到底要把郁蒼放在第二種還是第三種,我們今天先不討論。”
太后點到即止,換了種方式,“你初來江南,還沒好好玩過吧?哀家今日帶你出去走走如何?”
“好。”白曦答應。
*
白曦以為太后帶出去玩,是逛街買吃的買服,結果把帶到一條寬敞,人群熙攘的河邊。
“你不是覺得坐船新鮮嗎?此地有特游湖聽戲。”太后租下一艘河邊停靠的船只。
兩人都是便裝打扮,沒有招搖。江南多富戶,就算邊帶著護衛,百姓也只以為是哪家夫人小姐出來游玩,不會想到兩人一個是當朝太后,一個是國師。
登船后船夫劃著船劃到對岸,對岸的高樓里,有伶人登臺唱戲,花錢打賞最多者可點戲。
太后帶白曦出來玩,當然舍得花重金擁有點戲權。
小二把戲折子拿來,上面寫滿了戲曲的名字和相關介紹,“二位貴客想聽什麼戲?今日是我們名角登臺,唱什麼都拿手。”
太后把戲折子遞給白曦,“你想聽什麼戲,這里什麼都有。”
白曦翻著戲折子,今天是第一次聽人唱戲,慎重地從各種戲名上一一劃過,直到看見大寫加的狐貍與書生。
“這出戲很有名嗎?”
“當然,進京趕考的書生遇到狐貍,是經典戲碼,永不過時,姑娘好眼!”小二記好白曦點的戲,跑去告訴戲臺,告訴伶人出演的戲曲項目。
很快銅鑼和二胡聲響起,化好妝容的伶人從幕后登臺,他們水袖輕搖,腔調婉轉。
白曦聽他們咿咿呀呀扯著嗓子唱戲,其實聽不太懂,但最后狐貍和書生在一起的結局,險些沒把眼珠子瞪出來。
“狐貍和人能在一起嗎?”
“當然可以,為什麼不行?”太后這出戲聽了很多遍,說起來頭頭是道,與白曦分析他們的故事。
白曦沒聽清太后后面講的話,說的第一句就足夠震撼。
從船上下來,白曦仍舊沉浸在其中,太后見狀還以為喜歡聽故事,又帶去聽說書。
說書人手中一把折扇,一塊醒木,把故事說得纏綿悱惻。
說書比唱戲好理解,白曦側耳傾聽,越聽越覺得不對,表比剛才還要夸張。
“什麼,人和鬼也能在一起嗎?”
“鬼魂與人怎麼在一起?”
說書的地方沒有唱戲的銅鑼聲,白曦的質疑不僅太后聽見了,臺下其他聽眾同樣聽見了。
他們說,“為什麼不能在一起?只要互相喜歡,都能在一起!”
“對。”聽得迷的聽眾一邊眼淚一邊說,“相能突破一切桎梏,管他是人是鬼,喜歡就可以攜手一生一世!”
“可惜鬼沒有,他們相遇的太晚,喜歡一個人一定要抓,否則死了如何長久?”
“悲劇,太慘了,太慘了!!”
“……”
大家說著說著,哭倒了一片,連太后都用手帕拭眼角的眼淚,為主人公相遇不能廝守惋惜。
白曦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聽書院子的,的靈魂和仿佛分兩半,一半行尸走,一半天人戰。
原來人類比想象中玩得還花,只要有就能在一起。
白曦備打擊,回王府后還沒有緩過神。
郁蒼一整天沒看見白曦,聽太后把人帶走,在前廳等了足足一個時辰,結果今天早上還開開心心的人,回來跟丟了魂一樣。
郁蒼問太后,“你帶去哪了?”
郁蒼仿佛在質問,你把朕的龍怎麼了!
“哀家冤枉。”太后把今天的行程告知郁蒼,“哀家帶去聽了江南特,見識你們燕京沒有的風。”
主要是聽民間經典故事,希白丫頭能懂,哪知道的反應這麼大,就跟發生什麼天塌下來,震碎三觀的事一樣。
太后只和郁蒼說了大致的過程,至于聽的戲是什麼戲,說的書又是什麼書,太后認為沒必要就沒說。
于是郁蒼一知半解地開口,“白曦,倘若你不喜歡唱戲和說書,以后都不去了。”
“沒有,我不是不喜歡,我只是……我只是很震驚,漂亮寶貝,你們人類好可怕!”怕的白曦用兩只手抱住自己。
郁蒼:“……”
他就一天沒看住他養的龍,人類就開始變得可怕了嗎?
為人中君王,郁蒼覺得有必要為自己解釋一下,結果白曦現在本聽不進去。
滿腦子都是狐貍和人,鬼怪和人。
“漂亮寶貝,我去冷靜一下。”白曦一個人走了,沒讓任何人跟上來。
等走,郁蒼眼睛默默注視太后。
太后就差對天發誓了,“哀家沒有對白丫頭做不好的事,更沒有帶去看任何腥的場面!”
*
自聽戲回來,白曦日魂不守舍。
說被嚇到,又會自己跑出去聽書,說喜歡,每次回來臉慘白。
郁蒼提出和白曦一起去看的提議,被白曦拒絕。
白曦前所未有地嚴肅,“我想自己去看!”
要自己慢慢了解,會人類的東西。
郁蒼只得隨,安排人保護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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