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曦從昨天開始就不舒服。
這種不舒服不是中州干燥的環境導致,也不是逆轉明海所謂的風水原因,是上起了紅疹。
起初是皮緋紅,沒在意,以為是床太膈得不舒服,之前睡黃金床也睡紅了,直到后面又開始變,白曦才了解不是床的問題。
白曦控制自己的手不去抓,不去撓,依舊難。
這種難比疼痛還不舒服,可一沒中毒二沒生病呀?
白曦不清楚自己怎麼了,又沒工夫管,現在大家都在趕路,也在趕路。
為了盡快抵達仙淚,郁池沒走道,挑了一條山道。
山道狹窄,踩偏了就會滾下山坡,所有人趕路小心翼翼,時刻注意腳下的路。
“大家再堅持一下,等翻過這座山,我們進城好好休息一下。”郁池在前面鼓勵大家,他知道路難走,可沒辦法,道的速度并不快,抄近道能節省起碼半天的趕路時間。
大家想到進城可以休息,有熱乎的飯吃不用啃干糧,有床睡不用躺路邊,拼著一口氣咬牙往前。
白曦騎在馬上,用手撓了撓后頸,越來越了。
突然懷念漂亮寶貝在睡黃金床,皮被磕紅的時候給涂的那種藥,冰冰涼涼的很舒服。
“白姑娘,你累了嗎?”郁池見白曦落后隊伍一大截,騎馬從前面靠過來。
他一問,所有人的眼睛都過來,不難猜出大家都想去城里休整的心,如果因為耽誤時間,只能繼續睡在樹上。
白曦自己也想進城,所以說沒事。
郁池撓頭,“是馬不好騎嗎?”郁池從自己馬上跳下來,“白姑娘,要不你換我的馬?”
白曦還沒說話,就被騎的白馬重重地、不屑地打了個響鼻,仿佛在說,“你說誰不行?”
被尊貴的龍大人騎的機會,怎麼可能拱手讓給旁的馬,除非它馬斷了!!
白曦安地拍了拍馬頭,“我沒事,在看風景呢。”
白曦重新提速,跑到前面,白馬速度很快,力行地告訴郁池它沒問題。
“看風景?”郁池向四周,全是樹。
行吧,沒事就行。
隊伍又向前行進一段路,白曦全程心不在焉,等發現問題的時候,已經打起來了。
“不好,有刺客!!”
去秋田縣的路上,大家遇到過一次刺殺,現在突然冒出來的人,侍衛訓練有素的反擊,奈何山道狹小,本施展不開。
“在山里埋伏,太卑鄙了!”有人罵罵咧咧,配合兵相撞的聲音,痛呼喊的聲音,周圍吵得不行。
郁池勉強維持隊形,迅速趕到白曦邊,“紀刑,保護好白姑娘。”
紀刑帶著面出現,暗衛也加戰局,因為馬道狹小,人又多,驚的馬橫沖直撞的緣故,他同樣施展得很困難。
紀刑剛為護著郁池,被人從手上砍了一刀。
郁池見對方來勢洶洶,“他們的目標估計又是本王,你帶著白姑娘先走!”
紀刑沒,固執地守在郁池邊。
白曦也說,“我不會走,你不用管我。”
白曦左看右看,發現驚的馬匹把支援的暗衛撞下山坡,不把它們停下,不用等敵人,馬蹄子先將自己人弄死。
和紀刑瞬間達默契,紀刑去擋住敵人,白曦用自己強大的召力使馬匹停下。
白曦的行很快,但還是因為的不舒服耽擱了一會,等將馬停下,郁池和紀刑那邊的戰局達到了收尾階段。
紀刑的實力確實很強,僅憑他一個人就殺了一半以上的敵人,同時他也傷不輕,其次是郁池的暗衛,他的這群暗衛比侍衛厲害多了。
“白姑娘!”郁池毫發無損,“區區小事,用不著你出手。”
一旦暗衛占上風,這場戰斗就結束了。
郁池叮囑手下,“留活口。”
紀刑下手的作一頓,不服氣地只卸了對方的右手。
“說,你是誰的人!!”郁池來到中州遇到了兩場刺殺,比他以前待在燕京城一年的次數都多。
被控制住的刺客,痛得齜牙咧,“是有人命令我們殺了你!!”
郁池:“又是殺手組織?”
“不是。”說話的是紀刑。
“不是的話是誰?”郁池話音剛落,突然反應過來,“等等,啞你會說話!!!”
面下的紀刑抿,殺人殺紅了眼,他忘記了,要遭——
郁池分得清主次,見他傷口還在流,接過隨從丟來的一卷紗布扔過去,“先說怎麼回事,他們不是殺手是什麼?”
紀刑暴,就算隔著一張面也掩蓋不了被穿的尷尬,“我、我說的意思是-殺手不是像他們一樣的、的出手方式。”
他嗓子被燙壞,說話分析的聲音很慢,“專業刺客或殺手殺人,都是一刀斃命,多長刁鉆的手法不會正面攻擊,現在的這群人不一樣。”
“像是-像是經過專業訓練一樣……”
專業訓練?
郁池向不遠的昌金縣,他們計劃翻過這座山,就去昌金縣找地方住宿,現在看來,昌金縣的縣令也有問題?
又是第二個賴松??
廖祝南走過來,“王爺,眼下昌金縣況不明,我們貿然進去怕是有危險,不如繞開昌金縣,直接前往仙淚吧?”
他的提議不無道理,是最安全可靠的方式。
郁池猶豫,他有點拿不定主意,“白姑娘,你覺得呢?”
白曦想也不想就說,“欺負到我頭上,當然要付出代價!!”
龍的脾氣不好,眼里容不得沙子。
郁池猶豫的其中一部分也是因為他堂堂王爺,憑什麼要怕縣令,要躲也是對方刺殺未遂的躲自己,聽到白曦的話,立刻堅定意志。
“好,我們加快腳步,進城!!”
廖祝南還再勸,“王爺三思,敵暗我明,進去有危險。”
郁池煩躁地揮手,“怕什麼,本王的暗衛不是吃素的!!”
白曦也點頭,心想自己剛才還沒出手呢,憑什麼讓繞路。
撓了撓,白曦心煩,大不了把什麼縣拆了,嘖,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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