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開始！”

隨著一聲唱和，郁蒼走到懸崖邊。

從高往下看，能看見腳下連綿不絕的群山，以及……

以及一條蜿蜒盤踞，將十八座山峰收囊中的白巨龍，這是夏國的龍脈，傳聞龍脈能庇佑夏國山河永固，萬世千秋！

郁蒼為夏國新任帝王，按照祖制在登基后前來祭祀。

郁蒼沒有，他后滿的文武百心提到嗓子眼，張忐忑地抬頭打量。

“……皇上？？”有人催促。

郁蒼微微偏頭眼眸冷閃，所有人躬閉。

郁蒼現在所站的位置是十八座山峰的最高，同時也是白龍雕像的龍首位置，石頭刻的蒼龍腦袋立在郁蒼側。

巨大的龍頭比郁蒼形高了數丈，人在他面前無比渺小，它毫不掩飾地展現自己的威嚴，在太的反下照出危險的芒。

“拜一塊石頭，就能穩固江山？”郁蒼不屑。

“皇上！龍脈關乎江山穩固，請您舉行祭祀！”百烏泱泱跪在地上磕頭請命，郁蒼仍舊沒，不僅沒有給白龍石像上香，更沒有把早就準備的羊、豬、牛供品，扔進蒼龍石像的中。

不知是不是他心無誠意的舉，怒天神，總之圓形祭祀臺上吹來狂風，接著濃霧飄來。

“保護皇上！護駕-護駕！！”

人群，濃霧遮蔽目不可視，郁蒼站在懸崖邊是極為危險的位置，他當機立斷往里走，結果猝不及防被推了一把！

郁蒼皺眉，反手把來人推來的手抓住折斷，不待他有進一步的作，掃來的狂風，專門往郁蒼的方向吹！

郁蒼最后還是不幸墜崖——

摔下去前，郁蒼頭不知磕到白龍雕像哪個位置，等他再次醒來，四周沒有風沒有霧，也沒有人和石頭雕像。

他站在一個巨大的空曠的山，空曠到什麼程度呢？

郁蒼走在山中，腳步有“噠噠”回音。

郁蒼警惕地打量四周，慢慢往里走去。

越往里走溫度越低，危險的警覺心告訴郁蒼不要再往前，郁蒼卻控制不住自己探究好奇的步伐。

大約走了半個時辰，郁蒼頭頂的鐘石被黃的符咒代替，符咒用朱砂畫著他看不懂的符號，詭異神。

郁蒼終于走到山盡頭，他看見盡頭有一汪清澈見底的湖水，和一條盤踞在水里靜靜沉睡的龍。

就在不久前，郁蒼剛近距離看過這條龍。

它和夏國龍脈的那條白石頭龍一模一樣，唯一不同的是石龍大而壯，眼前這條顯然沒達到盤踞十八座山峰的長度，可也足夠震撼。

“這個地方怎麼會有龍？”郁蒼往湖底細細打量。

白龍盤屈，呼吸間起伏，長而有力的尾枕在頭顱下方，比起石像的黯淡，它上細的龍鱗堅，是工匠耗盡一生也雕刻不出來的。

是活的！！

郁蒼呼吸微窒，龍與生俱來的威儀，令人本能生出恐懼，生怕驚擾巨龍安眠。

郁蒼調整呼吸，不僅沒怕，甚至出去湖面，測試水的溫度能不能讓人下去，他會不會凍死。

真龍，他沒見過。

下水看得更清楚。

當郁蒼的手撥弄湖面，龍睜開沉睡的雙眸，湛藍的眼睛定定來，再一瞬白龍消失，取代而之的是躺在湖底沉睡的。

一頭銀及腰長發，冷白，連眼睫都是雪。

郁蒼了眼睛，他極懷疑自己，現在不得不懷疑他方才是否看錯了，或許這里從頭到尾都沒有龍，只有一個不知是死是活的子。

郁蒼好奇時，睜開雙眼，是一雙如水般的藍眼眸，清澈無垢，與人類不同的是的瞳孔是豎瞳，與郁蒼之前打獵看見的許多類似。

郁蒼：“你、你是……”

“你是來給我送飯的嗎？”的嗓音響起，從湖底游上來，趴在郁蒼所在的岸邊，仰起頭問他，“飯呢？”

張大“啊~”了一聲，示意郁蒼把飯喂里。

張的作和外面的石頭白龍一樣，郁蒼一時半會沒法把眼前的和龍聯想在一起。

從小學習的知識告訴他，世界上沒有神仙也沒有龍，龍是傳說中早就消失滅絕的神。

“飯呢，我的供品呢？我三年沒吃飯要死啦！”語調帶著哭腔，濃濃的委屈讓郁蒼晃神，失神中被得逞，到了他的服。

上一個未經允許他的人，被他折斷手臂，郁蒼的視線在纖細的手腕一轉——這麼細的手，他一只手就能扣住。

郁蒼收斂思緒，扼住的脖子，沉聲質問，“你到底是誰！！”

白曦三年沒吃上飯，一覺睡醒還被人兇，氣得哭出來。

“嗚嗚嗚~說好一年送一次供品，結果三年沒有沒一口飯吃，你們人類騙龍嗚嗚嗚……”

白曦哭得可傷心了，郁蒼掐脖子的手，不可避免被哭出來的眼淚濺到，“我們人類？你是……”

“是你祖宗！”

郁蒼：“……”

要不還是掐死算了。

*

郁蒼花了一個時辰的時間，聽明白的解釋，同時接了是龍是夏國龍脈的事實。

原來龍脈里真的有龍？

“……你沒帶供品來對嗎？”綿綿的聲音沒有攻擊力，郁蒼卻看見平靜的湖面咕咚咕咚冒泡，有熱氣飄來，像是燒開的沸水。

氣得冒煙了。

郁蒼深吸一口氣，閉了閉眼睛，控制自己把放在脖子上的手收回來。

“供品帶了，在外面……”郁蒼用手了被濺到眼淚的手背，有點燙，他補充，“出去給你吃，別哭了行不行？”

白曦聽見有吃的，開心的在水里游了一圈，再次浮出水面濺了郁蒼一的水。

“謝謝你！你是好人，我的洗澡水可以給你泡。”

郁蒼了一把臉上的水漬，咬牙忍，“是朕謝謝你！朕不跟你一起唔——”

郁蒼話沒說話，被龍熱地拖下水，一點也不給他拒絕的機會，仿佛只是禮貌地詢問，才不管你答不答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