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拂：「……」

該怎麼讓面前這個小……呃，不，老鬼知道，今年才十幾歲，當不了的姐姐啊？

?不過今年已經有一千九百三十三歲半的老祖宗卻不以為然，笑咪咪地放下自己白的小手，抬起眼睛，笑得天真稚，問道：

「姐姐什麼時候給我燒紙錢呀~」

「人家一直沒有親人，從沒有人給我燒過紙錢嗷~」

「我也想要姐姐燒的錢錢~」

緩緩飄了下去，一雙小腳落在了地板上，白皙且明，前面晶瑩剔的小腳趾也卷在了一起，看起來十分可憐。

姜拂終是沒忍住，低頭出手在面前晃了晃，蹲下來平時小魂魄，道，「好，我給你燒，你還想要什麼，我一起燒給你。」

甚至還認真想了想，問道，「要不要燒一些食，還有小玩小風車什麼的？」

見人家清明都燒這些東西。

九曲眼皮子跳了跳，小風車，這個他當初也同這小鬼，哦，是老鬼王說過。

他約記得這老鬼王當初似乎不是很想要的樣子。

然而在姜拂面前的小鬼王卻抬起眼睛，歡歡喜喜問道：

「真的嗎，姐姐要燒一個小風車給我嘛，從來沒有人給我燒過這個東西呢，好期待呀！」

「……以前，沒玩過這個嗎？」姜拂半蹲在面前瞧這小孩驚喜的樣子，覺得鼻子有些發酸。

小時候也是沒有玩過這個的，每到街上的時候，看著路旁迎風轉的小風車都會很想要，但知道，爹娘一定不會給買。

所以便從來沒有開口要過。

現在是有了錢，但卻對這些東西不興趣了。

堂堂小鬼王，四方魂魄見到皆要俯首稱臣，別說從他們手上搶走一個小風車玩兒了，就是想將他們吸食了，也沒有人敢不從，若是不從，必定會給他們一種飽折磨的死法。

可是在姜拂面前，小風車這種早八百年便玩膩了的小鬼王還是重重點了點頭，可可憐憐，委委屈屈道：

「沒有，之前有撿到過破損的，還被幾隻比我厲害的鬼搶走了，他們都欺負我……」

九曲手指一松，手上的桃木劍「啪」的一聲落在了地上。

他轉頭看像正在那裏可可憐憐裝委屈的小鬼王：「？」

醒一醒，您今年都一千九百三十三歲半，甚至可能比說出來的這個歲數還要大了，都這樣了，這天底下能有幾隻鬼欺負得了你？

別說搶你小風車了，你若想要，天底下的小風車還不盡數都送到你手上，在這兒裝什麼呢？真是的。

不就死得，早長得可麼，這是讓你拿來裝的嗎？

小鬼王覺得是。

以前覺得這小小萌萌的樣子一點也不好，在鬼中很沒有威，現在卻覺得這部面孔還不錯，很是好用，至姐姐是喜歡的呀。

出小手，攥拳頭，輕輕了眼睛，聲音越發委屈起來，「他們都覺得我小小的好欺負……」

「所以什麼東西都搶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