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臣沒有！兒臣絕對沒有！兒臣可是皇子，是父皇的孩兒，怎麼會差那點錢，」趙安跪在那兒，抬起他被墨點抹髒了的袖子，指著門口大聲道，「都是那個人，都是那個人要給我的，我若不給便天天追著我跑，我去哪裏去哪裏，像個瘋子一般！」

「我若是不依著，便要誤我的事，兒臣這是中了旁人的計啊父皇，您得為兒臣做主啊！」

說話邊又低下來，咚咚咚地磕頭。

在他說這幾句話的功夫，姜拂眼看著他周的幾團黑氣紛紛朝著一個方向聚攏，變了一個很大的黑團。

那黑團看起來極大，也很深，彷彿頃刻之間便能將人吞噬。

九曲也驚了一下，子不由的往後靠了靠，像是有些害怕，他聲音很低很低，「這是造了多孽呀……」

他可很見到這麼大的黑團的。

旁人做點壞事最多是一個指甲蓋那麼大的小黑點，趙安這個，看著比趙恆還誇張。

這倒九曲有些好奇了。

究竟做了多惡事才能聚集到這麼多黑氣？

他閉上眼睛，手指捻了捻，像是在算什麼。

時間越長，九曲的眉頭皺的越深，最終，他睜開眼睛來，神凝重對旁的姜拂道，「不正常，他這個不正常。」

「若是沒猜錯的話，他邊有惡靈。」

「惡靈？」姜拂側過頭問道，「是不是說他所做這一切都與那惡靈有關？」

「不。」九曲瞧著那邊正在磕頭求的趙安，搖了搖頭道，「不是因為惡靈他才做了壞事，是因為他做了壞事才招來了惡靈。」

「他的氣，怒氣，嫉妒，憤恨，所有不好的緒便是滋養惡靈的食糧。」

「啪——」

那一邊，趙恆又手砸了東西。

在趙恆將東西砸下去的那一瞬間，姜拂看到，趙安邊的黑氣輕輕了。

趙恆瞪了趙安一眼，重新出一支筆，在紙上憤怒地寫字。

寫完以後便抬手扔了下去。

那張紙飄落到了趙安面前，他低頭看向紙上的字，臉上盡失。

「父皇竟要抄我的家。」他著那張紙，抬頭看向趙恆，眼中帶著些許恨意，「我可是父皇的親兒子，父皇竟然為這等小事抄我的家？」

趙恆氣的半死，簡直想拿起手邊的硯臺砸死了他算了，丟了這麼大的臉，還說是小事！？

那什麼才算是大事？

難道要把衍都丟了，把玄武丟了，才算是大事麼！？

趙恆氣著氣著，便覺得心口開始悶，痛起來他一手撐在青玉大案上，另一隻手扶住心口，眉頭皺了起來。

姜拂見他不對，連忙起上前掏出了一隻小瓶子，從小瓶子中出了一粒藥丸，又端起一旁的茶，「吃了。」

「你這妖，在給我父皇吃什麼！」趙安跪在地上，抬頭看著他們，馬上便要起，「父皇，別吃給的東西！」

趙恆哪裏肯聽他的，拿過姜拂遞上來的藥丸，端著茶盞就自己吃了下去。

那葯下去后心口的痛並沒有馬上減輕，但趙恆卻覺得彷彿有一溪流躺過間，嗓子那裏舒服了不，他輕咳了兩聲，橋上撲上來的趙安，忍不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