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瀾旁的下人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自家大人為何這樣消沉,只看著十一不屑地別過了臉。
謝家都要遭殃了,還這麼得意,真可憐。
到時候你謝家養著的人拿了人家一萬兩黃金卻信口雌黃的消息傳遍衍都,看衍都人不用唾沫星子噴死你們!
看你們到時候還怎麼得意,還笑不笑得出來,哼!
十一看著那人,越發覺得莫名其妙,他難道還不知道九星關已經沒了的事嗎?
怎麼還能這麼神?
怎麼回事啊?
國師府的人心態都這麼好的嗎?
他還以為他今日終於能出一口惡氣了,怎麼會這樣?
十一抿了抿,算了算了,不管了。
將軍怎麼還沒出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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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星關燒得只剩下一把灰,那場大火又蔓延到了九星關旁邊的樹林,山火蔓延,將山上的清水寺都燒了個乾淨。
皇上一向敬重清水寺的空凈大師,自然是震怒不已。
今日在朝中不僅痛罵沈如瀾辦事不利,還暫時貶了他的職。
昔日權傾天下的沈國師,現在只能稱一句沈侍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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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回府,謝承和十一便一起瞧見了抱著包袱迎面衝上來的朔風。
朔風上髒兮兮的,一張臉也是黑乎乎的,臉上還帶著星星點點的燒傷。
「將軍,嗚嗚嗚嗚,將軍~~」
十一推著謝承,驀地往旁邊避了避。
他皺眉看著朔風,「你怎麼弄這樣?怎麼回事?」
在九星關放了把火,將自己弄這樣了?
不至於吧,不就是倒點油放把火的事嗎。
至於嗎,怎麼整的如此狼狽。
朔風抱著包袱,極其浮誇,他抬起手,做出一副眼淚的樣子,「人家了好大的委屈。」
謝承面無表地看了他一眼,「進去說。」
朔風這才泣泣著跟著他們進去了。
進去以後,謝承坐定,他才在那裏委委屈屈說:
「這差事可真是太難辦了……」
十一給謝承沖了一杯蜂金橘茶,又將兩小碟子姜拂做的吃食放在謝承手邊以後,才奇怪地看著朔風道,「有什麼難的,不就是倒點油放把火的事麼,九星關長一點,是要多放幾把,但以你的手,你做不到麼?」
「何至於將自己整這樣。」
朔風驀地抬起頭,眼看著就要嚎出聲了,他抱著包袱抬頭看著十一,「才不是!」
「什麼放把火!我不是,我沒有,你可不要胡說!」
謝承垂著眼睛輕輕吹了吹杯子裏泛著清香的熱茶,淺淺飲了一口,才道,「怎麼回事。」
朔風抿了抿,低下頭道,「昨天我們很早便到那邊了,那地方實在是荒涼,便隨便找了個客棧住,想著晚上天黑了手,卻沒想到……」
「晚上九星關不知道怎麼的就直接著火了,火大,風也大,真就像一妖風似的,火星子四飛,飄得到都是。」
「屬下住的那家客棧頂上破了,老闆娘在上面鋪了茅草,一點就著,我們抱著包袱在那個地方吹了一晚上風,偏生那個火還到燒,到都是火星子,將軍您看看屬下挨著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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