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江喻白果然如他所說的那樣,每日都會到清霜苑來。
目的自然是為了教宗政瓔學演戲。
宗政瓔跟著他,學得很認真。
但每次到了最後總會忍不住破功。
一破功,就得被他用戒尺打手心。
偶爾打得狠了,見手心紅紅,眼眶也紅的樣子,他便將抱在懷裏親吻安。
到了晚上,江喻白是要回宋府去的。
畢竟青苒還沒回來,江喻白作為師兄,是該時時在場,和宋大人商討對策。
江喻白一走,宗政瓔就有了多餘的閑暇時間,在花圃裏摘了好多花瓣,又取出自己空買的工,坐在條案前開始做東西。
丫鬟蘭兒路過,驚訝地看著,“姑娘竟然還會自己做口脂?”
宗政瓔怔了怔,隨後笑著點頭,“對,為了大婚而準備。”
宗政瓔不會做口脂,是私底下跟謝玉眉請教的。
費心鑽研了一個方子,覺用在哪都不合適,被察覺的可能太大。
直到發現江喻白特別喜歡吻,這才有了新的想法。
蘭兒知道這位主子是個好兒的,說話便也大膽了幾分。
“二爺和姑娘的真好。”
“是麽?”宗政瓔繼續著手裏的作,慢慢研磨著花瓣,“從哪看出來的?”喵喵尒説
蘭兒說:“二爺每次來,都會在咱們清霜苑留上半天,大概是奴婢看多了盲婚啞嫁和夫妻之間相敬如賓,從未見過這樣的準新郎。”
宗政瓔淡笑,“你是想說沒見過婚前還往準新娘家跑的準新郎吧?”
“不不不!”蘭兒連連擺手,“奴婢絕對沒有這種意思,就是覺得二爺看姑娘的眼神,滿滿都是意,讓人羨煞得。”
滿滿都是意?
宗政瓔笑了,“那你眼神怪尖的。”
“姑娘對二爺也一樣呀!”蘭兒幫著了幾片花瓣,回想起江喻白來時的景,又說:“你們那麽恩,肯定能百年好合的。”
宗政瓔但笑不語。
之所以那麽爽快答應嫁給江喻白,是為了救出好姐妹宋青苒。
當時剛聽江喻白說青苒是被牽連而出的事,宗政瓔整個人都是的。
可什麽忙都幫不上,隻能每天看著宋大人急得愁眉苦臉。
也是因為這份愧疚,宗政瓔至今沒能睡個安穩覺。
和江喻白是各取所需,再給他放完最後一次就能兩清。
但青苒不能被牽扯進來。
青苒是在南涼的第一個朋友,也是唯一信任的朋友。
當初是青苒給提的建議,讓跟在江喻白邊保命。
青苒更算得上半個救命恩人。
齊皇安排的那些殺手,一定是因為殺不掉江喻白,抓不到,從而惱怒,想抓了青苒來威脅江喻白把出去。
江喻白遲遲不把出去,不過是因為餘毒未清,他還需要罷了。
他們之間,哪來的?
新婚夜讓去換青苒也好,反正和江喻白早晚會有這麽一天。
——
臨近婚期,這天江喻白破天荒的沒來清霜苑。
宗政瓔不用再花時間跟他對戲,想出去買東西,的方子,還差最後一味藥。
才剛出大門,兩名護院就跟了上來。
宗政瓔前些天出去買做口脂的工時就被跟著,今日想圖個清靜。
可一想到這些都是晉安帝的人,除了保護,其實也是在變相替江喻白監視。
默默歎了口氣,宗政瓔沒有多說什麽,抬步就往外走。
沒有坐車,也沒乘轎子,直接步行,很快就到了隆安街的街市上。
這地方不比東西兩市主街,客流相對較,鋪麵也稀疏。
宗政瓔去的一家藥鋪。
藥笑嗬嗬看著,“姑娘是抓藥還是診脈?”
宗政瓔還沒出聲,就聽裏麵的坐診大夫突然來了一句,“看姑娘的氣,怕是肝髒出了問題,不妨移步堂診個脈?”
宗政瓔覺得奇怪,好端端的,診什麽脈?
可當抬頭對上那位‘坐診大夫’的眼睛時,宗政瓔的目滯了一下。
很快回過神,對後的兩位護院道:“你們在外麵等著,我進去看個病。”
護院點頭應聲。
宗政瓔提了提擺,走向那位大夫。
大夫站起,領著往堂走。
等關上門,宗政瓔才警惕地看著對方,“你怎麽在這兒?”
那人在桌邊坐下,慢條斯理地撕下上的胡須,饒有興致地著宗政瓔,“我說我來救你的命,你信麽?”
說話的不是旁人,正是那年代替宗政瓔和親南涼皇宮的明貴妃,宗政姝。
“救我?”宗政瓔冷笑一聲,“就憑你?”
“喂喂喂!”宗政姝不滿地翻了翻眼皮,“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好吧,好歹姐妹一場,雖然我搶了你男人沒錯,但你現在要嫁的那位,似乎也不錯嘛!”
宗政瓔沒工夫跟閑扯,“你要沒別的事兒,我就先走了。”
“宗政瓔。”宗政姝喊住,“你知不知道自己是個百毒不侵的特殊質?”
宗政瓔腳步頓住,不答反問,“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以前是不知道的,後來因為江喻白,才漸漸明白了。
的,有奇效。
“父皇病了,病得很嚴重。”宗政姝說:“原本他這況,過不了多時日就得等著敲喪鍾的,登基的是誰我不關心,我隻想趁此機會,來南涼拉個靠山,讓自己今後好過一些。”
“可不知道突然從哪冒出個消息來,說用你的藥,能讓父皇藥到病除。”
“我估著,父皇很快就要安排人來抓你回去放你的了。”
宗政姝說到這兒,定定看著宗政瓔,“我不想讓他好起來,相信你也一樣,對麽?所以我來給你提個醒,最好是不要被他的人給抓到,要實在不行,我先殺了你也一樣。”
這消息對於宗政瓔而言,一點都不新鮮,嗤笑一聲,“父皇不是一直在派人追殺我麽,殺了我跟放我的,還有什麽分別?”
宗政姝聽得有些懵,“北齊派出來刺殺的那些人早在我回國的時候就已經回去了,你說誰追殺你?”
宗政瓔臉突變,“你說什麽?”
。您提供大神嗷大喵的這個外室有點良心,但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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