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時鳴順勢點點頭,“大姐是厲害的。”
宋青雲還是不理解,撓撓頭,“死了的人還能複生,這確定不是邪嗎?”
“瞎說什麽!”宋弘叱道:“邪傷天害理,是要遭天譴的,你娘醫者仁心,怎麽可能做出這種事?”
鬱時鳴聽到這話,眼眸深了幾分。
宋青雲對他這位‘複生’的娘沒抱太大希,他甚至覺得這幫人是鬼迷了心竅才會信這種事。
可這會兒都已經在前往九仙山的路上了,他又不好直接挑破打那麽多人的臉,於是訕笑兩聲,“宋青苒沒事就好。”
——
宋青苒之所以把位置定在九仙山,是因為通往九仙山的這條路人跡罕至。
次聲波的傳播距離太廣,穿力又強,必須要尋個沒人的地方,避免傷及無辜。
寧濯帶著人前去清路,不僅給守墓人安排了僅有的一條通路,還把林中能趕走的都給趕走了。
守墓人按照首領的指示,騎著快馬迅速通過這條路。
兩旁層巒疊嶂,山崖嶙峋。
剛開的春,雪還沒化,被薄冰覆蓋的路麵往前延,看不到的盡頭,陷在茫茫冰雪中。
林中出了奇的安靜。
可能是因為天氣原因,大部分都在冬眠,守墓人並未多想。
隻是考慮到路麵太,紛紛放緩了速度。
然而就在這時,所有人都到了一陣突如其來的眩暈,胃裏翻騰得很厲害。
有兩個甚至已經扛不住,翻下馬蹲在旁邊吐了起來。
為首的守墓人王朔,見狀麵下的雙眼警惕起來,他抬起頭四下掃了一圈。
沒有人,也沒有任何聲音。
甚至連風都很安靜。
然而這樣風停雪靜出著太的大白天,卻莫名讓人後脊骨發寒。
“大哥,這地方不對勁,有些邪門兒……”
跟在王朔後的守墓人捂著口,話都還沒說完就從馬背上翻了下去,摔在地上徹底斷氣。
王朔臉微變,他自己也渾不舒服,尤其是腔的心髒,像是被一口千斤重的巨型鍾響聲震到,得厲害,仿佛下一秒就要開。m.X520xs.Com
可他明明什麽聲音都聽不到。
就在他恍神的這片刻,又有幾個守墓人連同馬兒轟然倒地
從頭到腳,竟是一點傷口都沒有,然而,人已經咽了氣。
王朔麵上搐了兩下,他強行運轉力抵,可還是無濟於事。
那引得他心跳劇烈快要炸的無形殺招,仿佛本不懼怕力。
王朔甚至懷疑,這東西能直直穿過幾座山。
他習武多年,再加上守墓人的份,對於外麵的江湖高手見識不。
卻從未聽說過此等等神乎其神的功夫,能夠在不聲的前提下殺人於無形。
“撤!快撤!”
王朔對著還沒完全中招的兄弟大聲喊,“離開這個地方。”
看不見,不著,聽不到聲音,也不到任何力波,他的人卻接連死亡。
如果沒有絕世高手在此坐鎮,那就隻能,往鬼怪方麵去考慮了。
對於未知的恐懼,使得其他守墓人出現了前所未有的慌。
這裏沒有人怕死,怕的卻是等待死亡的過程。
因為對方完全形,別說是出招對抗,他們現在連對方是人是鬼都不清楚。
此時此刻,每個人的心都是高懸著的,本不知道對方會不會突然就把那隻無形的殺人利刃指向自己。
著兄弟們不要命往前逃竄的模樣,跟在後麵的王朔眉頭皺得死。
沒想到他一個從小在墳墓裏長大的人,有一天竟然也會懼怕鬼怪。
不管了,先逃離此地再說。
王朔自認為已經拿出了平生最快的駕馬速度,然而那種東西還是追了上來。
哦不,準確地說不是追上來,而是從一開始,從他們踏這片山林開始,那東西就已經無不在了。
心跳越來越劇烈,下的馬兒速度也越來越慢。
周圍的景象逐漸模糊,王朔還沒來得及跟前麵的兄弟說句話,眼前便是一黑,心髒終於到了極限在這一刻開,呼吸中止,隔斷了他所有的聲音。
——
宋青苒一行人,比不了守墓人的不眠不休,中途找了家客棧休息。
晚上吃飯在大堂,宋弘突然問:“守墓人出現在尾巷的原因,你們有誰查到沒?”
江喻白一直是留在宋府的,他當然說不知道。
梁睿和謝雲舟對視一眼,也紛紛搖頭。
寧濯沉思道:“若非苒苒出事,我都不知道還有守墓人這個組織存在,看樣子應該和先帝有關,可先帝都駕崩多年了,他留下來的這些人又不為今上所用,實在難以捉。”
“總不能是南涼先帝想再多活幾年吧?”
謝雲舟用開玩笑的口吻道:“我老爹駕崩前就有這種想法。”
他是西秦人,談起南涼的事來,了許多顧忌。
“也不是沒可能。”鬱時鳴接了話,“南涼曆史上追求長生的皇帝就有好幾位,當時苒丫頭昏睡了一年,所有人都覺得,一過王府的門就得辦後事的,卻突然醒了。如此大的靜,會引起守墓人的注意也正常。”
“可先帝已經駕崩很多年了吧?”謝雲舟道:“就算跟師父一樣還有機會再回來,皇位也不是他的,到時候反而會引起百姓恐慌,他圖什麽?”
“也不一定就以先帝的份歸來吧?”
梁睿看了看宋弘,“就像師公說的,當年是他親手埋的師父,師父的骨在棠梨村,都已經十多年了,不可能複原的,就算能回來,也該是另一個份。”
“越說越離譜了,另一個份,那豈不是要另一個?”
宋弘的臉變得有些古怪,他向鬱時鳴,“如此怪誕之事,就算是見多識廣的時鳴,也沒聽說過吧?”
——
ps:這兩天清明回老家,耽擱了更新,實在對不住大家,晚上加更(* ̄3)(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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