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一直以宋青苒舅舅份出宋家的這位,早就不是原裝的鬱時鳴,裏芯子已經被換了。
饒是八兩這樣不會擁有人類的係統,也被震驚到。
【其實,這一切早就有跡可循的,隻是我們都忽略了。】
宋青苒懊惱道:【我不止一次地被提醒過,鬱緋是被舅舅除族的,可我主觀意識上以為鬱緋真的犯了大錯,所以從來沒去山莊找過他。】
【前幾日鬱緋失蹤,三師兄才告訴我,鬱緋被除族是因為我娘死的當天,隻有他一個人看到了。】
【事後長老們追責,懷疑鬱緋是兇手,紛紛要舅舅給個說法,舅舅又是打又是罵,都沒能從鬱緋裏撬出什麽話來。】
【舅舅為了平息眾怒,所以把他除族了,還勒令族中所有人,不準私底下和鬱緋有來往,不準接濟他。】
【我當時也以為,舅舅是為了服眾,才不得不大義滅親,把年僅五歲的兒子攆出穀。】
【如今想來,細思極恐,鬱緋看到的,恐怕不止我娘的死,還有關於假舅舅的畫麵,而且鬱緋的失憶,是人為,但不是他自己弄的,而是守墓人不想讓他記起來。】
係統大驚,【如果真是這樣,那這位BOSS,為什麽不直接殺了鬱緋?】
【三師兄說,隻有鬱緋一個人知道我娘是怎麽死的,也隻有他知道,我娘回來的辦法。】
【這應該就是守墓人留著鬱緋的原因,他想從鬱緋口中得知,死而複生的辦法,包括想抓昏睡一年再醒來的我去皇陵研究,也是一樣的目的。】
【看來,每次換殼對他而言都會付出很大的代價,他需要更為穩定的法子讓自己長久停留在一個殼子裏,短換殼時間。】
話到這兒,宋青苒已經全然冷靜下來。
盡管以上都隻是的推測,可邏輯上完全說得通。
再不願接,也隻能接。
【宿主,那接下來我們要怎麽辦?跟他剛嗎?】
宋青苒仰頭看了看烏沉沉的天,淺淺勾起冷笑。
【他不是一直想知道我娘的麽?那我就讓他見識見識,高科技如何碾他的裝神弄鬼。】
……
暖閣,幾人的談話還在繼續。
梁睿不忍看到師公悲戚的模樣,求助地看向鬱時鳴,戲癮大發。
“師父曾叮囑我們師兄弟,要盡一切所能保護好小師妹,如今小師妹生死未卜,的確是我們失職,可現在不是追責的時候,我想請家主出家族力量,對抗守墓人,救出小師妹。”
鬱時鳴安靜聽著,等梁睿說完才開口道:“北山皇陵的守墓人,我有所耳聞,是先帝時期培養的,據說高手雲集,就算用家族力量,一旦對上,必定死傷慘重。”
“如果苒丫頭不在他們手上,到時候我們不僅救不出人,還會同守墓人結下梁子,今後再不會有太平日子過。”
話到這兒,鬱時鳴抬起頭,掃了眾人一圈,“那麽,你們誰能跟我保證,苒丫頭就在守墓人手裏?”
“有了這份保證,我這個家主才好名正言順讓族人冒著滅族風險去救。”
這話說的,火氣占了八分。33小說網
如果單單隻聽字麵意思,會誤以為鬱時鳴既是在責怪梁睿三人沒能保護好他的外甥,也是站在家主的立場權衡族人的安危,不敢輕易涉險。
可聽在已經揣出真相的這幾人耳朵裏,鬱時鳴就是在拐著彎地試探宋青苒的去向。
梁睿眉頭輕蹙。
看來小師妹禍水東引的局,已經被勘破了。
隻是這位首領目前還不清楚小師妹究竟在哪。
想到這會兒正立在門外聽著他們說話的小師妹,梁睿一時之間竟不知是該慶幸還是該擔憂。
“梁睿你住口!”
這時,宋弘突然厲喝一聲,“苒苒一個人的命,如何能比得上全族人的命?這些話你休要再提,免得讓時鳴為難。”
梁睿:“……是。”
門外宋青苒險些笑出聲,果然爹是懂說話的。
鬱時鳴臉難看,“姐夫,你怨我?”
“時鳴,我怎會怨你?我是怨自己無能為力,連阿守護兒的唯一願都做不到,我愧對的信任,百年後怕是也無去九泉之下見。”
鬱時鳴皺眉站起來,“我先派人去打探苒丫頭的下落,等確定了真在守墓人手中,再另作打算。”
他說完,冷眼瞪向梁睿幾人,“你們三個,還幹站著做什麽?”
梁睿忙喊上謝雲舟,“三師弟,我們走,去找小師妹。”
見江喻白坐在那不,鬱時鳴麵又難看了幾分。
江喻白角微翹,“我若是走了,誰來保護師公?是家主您自己麽?”
他總是這樣,說話的語氣同他皮相一般,溫溫,不刺人。
但就是聽在耳朵裏總覺得不舒服。
謝雲舟翻了翻白眼,跟著戲,“二師兄你自己想懶就直說,拿家主開什麽玩笑?他日理萬機,能給你辦這小差事?”
“嶽父給我吧!”寧濯出聲道:“辛苦三位舅兄了。”
原本他還以為,守墓人首領隻是在鑽研換殼的法子。
現在看來,很可能早就已經換功了。
對方實力高深莫測。
眼下這個況,不論是他還是苒苒,都不能輕易回王府,否則很容易落單,也很容易把三個小崽子卷進來。
幾乎是在轉念之間,寧濯就徹底打消了回王府的念頭,決定最近都住在宋家。
鬱時鳴是幕後之人,如今的宋家看似危險,但也未必不是個安全的地方。
謝雲舟和梁睿走後,鬱時鳴也跟著抬步出暖閣。
寧濯考慮到宋青苒還在外麵站著,親自出來送了送。
他刻意站在恰巧擋住宋青苒的位置,語氣謙恭,“接下來這些日子,就勞煩舅舅了。”
鬱時鳴看了寧濯一眼,眼神十分意味深長。
但最終什麽都沒說,一轉徹底出了外院。
。您提供大神嗷大喵的這個外室有點良心,但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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