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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外室有點良心,但不多》 第265章 她的溫柔

一夜風雪沒能驅散新房的半分炙熱。

清晨的從海棠窗欞小格子裏篩了進來,雕花細的千工床大得像個豪華小套間。

滿榻淩

寧濯早就醒了,一隻手臂圈著在他懷裏的宋青苒,另一隻手抬起來,對照了照。

雙目凝視著骨骼分明的指節。

眉眼間是饜足過後的神清氣爽,不見半分倦意。

他想起宋青苒曾經發自心地歎過這手真長。

昨夜還是寧濯有生之年第一次會到,手指修長的妙

垂下手,寧濯看了眼蜷在自己懷裏的小人,臉頰微微淡人。

他俯下,還沒等吻上去,就被宋青苒捂著一把推開。

“別親我。”

初醒的嗓音,中帶著嫌棄。

寧濯低笑,“這才新婚第二天,就開始嫌棄你夫君了?”

宋青苒背對著他,懶得轉,聞言翻了個白眼,“誰讓你昨夜到親的。”

想到他在桌前埋首時的狂,宋青苒一把拉起錦被,進去沒臉見人。

寧濯怕悶到,摟著細腰把人撈出來。

宋青苒又重新被圈回男人懷裏。

寧濯撥了撥側臉上的發,溫聲說道:“不用給公婆敬茶,晚些起也沒什麽。”

“那不是還有祖母嗎?”宋青苒可沒他那麽厚無恥。

“祖母那邊也不用敬茶,空去給請個安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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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青苒在他懷裏掙紮了一下,還想再張口。

寧濯又道:“你忘了你爹在你出門前說過什麽?他希你能每日無拘無束睡到自然醒。”

“可我們是新婚第二日,本就該……”

“沒有什麽該不該,王府規矩是我定的,我說不用便不用,你在娘家什麽樣,到了王府便還是什麽樣。”

話到這兒,寧濯對上漂亮的雙眸,“苒苒,以後把這裏當家,而不是婆家,可好?”

宋青苒撇撇,“我在自己家可從來不會被人那樣欺負。”

寧濯聞言,眉峰上挑,“伺候得不好?”

掀了掀被子,大有讓重新考驗的架勢。

宋青苒一個激靈,坐起來靠在床頭,“不困了,我一點兒都不困了。”

將腦袋往外探了探。

宋青苒睡的裏側,床榻太大本看不到外間,隻是下意識想喊下人進來伺候梳洗。

話剛湧到邊,突然反應過來,淨弦居沒下人。

宋青苒回目向寧濯。

“王爺……”

寧濯看穿了的心思,說道:“苒苒,我會學著幫你綰發。”

“那你不在的時候呢?”

宋青苒真誠發問:“我要自己來嗎?”

寧濯答不上話,為將軍,他確實不可能每日都在府上。

古代妝發太過複雜,宋青苒懶,懶得自己弄。

況且,這院裏太冷清了,一點煙火氣都沒有。

喜歡熱鬧一些。

“王爺,以後能否讓下人進來伺候?”

寧濯下意識的那句‘不能’,還沒出口。

聽到宋青苒又說:“王爺之前不讓下人進來,是為了給我個驚喜嗎?我很喜歡這張床,不介意讓人看到。”

刻意模糊了很早之前就見過這張床的事實。

把大床出現的原因都推到自己上,而不是故意揭穿寧濯睡覺會轉床的小病。

寧濯的話卡了一下。

他忽然後知後覺,昨天晚上一直抱著宋青苒,醒來時睡姿依舊,並沒有轉過。

這個念頭,讓寧濯深邃的眼睛裏生出了別樣的亮

是為自己的小病找到了治的辦法,也是為了宋青苒的這份溫

當初眼睛看不到,在莊子上時宋青苒曾經為他守過夜。

寧濯知道,宋青苒早就發現了自己的小病。m.x33xs.com

從來不拿這件事開玩笑。

連心聲裏都不曾有過。

甚至於到了新婚後的今天,還在想辦法為他遮掩。

拒絕的話化為了間的溫,寧濯頷首,道了聲,“好,都依你。”

宋青苒鬆了口氣,視線下移,趁著寧濯分神,一把將他的左手拉過來。

掌心的傷痕不重,但很多,細細的。

看得宋青苒眉頭直皺,“府上沒藥嗎?”

寧濯沒說話,隻是任由拉著,一雙眼定格在豔的側臉上。

“寧濯!”宋青苒見他一點反應都沒有,被子裏的腳踹了他一下,“你是故意的,還是不小心?”

寧濯結滾,好久才說道:“我需要疼一疼,來提醒自己不是行。”

三百多個日夜,每寫下一個心願,希就渺茫一分。

到最後,他都不敢再奢求能醒來了。

隻要還能保持著呼吸,隻要還能留在他邊。

屋外大雪茫茫,寧濯的話卻有些燙。

燙得宋青苒垂下眼不知所措。

其實以前係統就提醒過,寧濯和江喻白是一類人。

隻是前者還沒到臨界點。

要真到了那一天,寧濯的偏執瘋狂未必會比江喻白

宋青苒不敢去想,掀開錦被,走下寬闊的床榻,拿過床頭櫃上的菩提珠,回頭親自給他戴上。

寧濯順勢單臂將懷裏,抱了好一會兒。

……

一直無人看守的淨弦居,終於有了聲音。

臨夏、繪冬和林嬤嬤三人組仍舊是宋青苒的心腹。

端著銅盆進來時,繪冬率先見到那張大床,驚得愣了一下。

寧濯就站在宋青苒後,從銅鏡裏看到這一幕,眉心微蹙。

宋青苒轉過看著兩個小丫鬟,叮囑道:“王爺為了給你們的王妃驚喜,把這張床藏了多年,一直是自己收拾。”

“今早還是我求著他,他才肯答應讓下人進來的,你們可得仔細著點,別磕著著了。”

說的是王府的王妃,而非特指自己。

也就很好的詮釋了為何在出現之前,寧濯就已經不讓人淨弦居。

繪冬把銅盆放到盆架上,和臨夏一起去收拾被褥,裏不住慨道:“奴婢長這麽大,還是頭一次見到這麽金貴華麗的床。”

“是啊是啊!”臨夏附和道:“難怪王爺不讓下人們手,這可別說磕著著了,就是隨便刮了條細痕,那都得心疼死。”

宋青苒聽到這話,對著銅鏡裏的寧濯笑了起來,那眼神仿佛在說:看吧,這點小本不算什麽,是你太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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