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卿是個言出必行的人,第二日便找到了錦衛指揮使,但是沒有討什麽人,就說白蕭蕭武功極好,又擅長追蹤,是個好麵子。㊣ωWW.メ伍2⓪メS.С○м҈
寧卿也算是當年南宮邱明冤案的害者之一,雖然沒有職在,但是是寧國舅的侄兒,如今又住在前相府,柳太傅在朝時對他也是極好。
這個麵子指揮使還是得給的,再者人家也沒討什麽人,就是讓他給個機會,他自然沒什麽意見,大手一揮,讓白蕭蕭明日過來。
白蕭蕭還在院子裏教南宮星宇武功,是的,就是南宮星宇,自從他被華年踹進湖裏之後,整一個胎換骨,不僅有事沒有往葉府跑,還變得勤好學起來。
整一個有為青年。
好的,是讓彼此為更好的人,小家夥還不錯,比他爹強。
當白蕭蕭聽到寧卿讓明日去錦衛報到的時候,高興得直接跳了起來,二話不說,就是一個熊抱:“寧大哥,你太厲害了。”
寧卿挑眉:“那是,小爺辦事,必須得厲害啊。”
表傲得很。
白蕭蕭鬆開他,有點難為的道:“那我應該怎麽報答你呢?”
柳華年拉著南宮星宇躲到一邊,暗中給寧卿打氣:“以相許、以相許、以相許……”
南宮星宇就站在旁邊,笑瞇瞇的看著。
柳華年加油了半天,寧卿忽然一拍腦門,想出了一個絕好主意:“咱們結拜吧,從今以後,我就是你大哥,你就是我小弟,你以後為我馬首是瞻。”
“切!”柳華年嗤之以鼻的聲音都快穿葉府,傳到街上了:“這白癡,人家想當你媳婦,你居然要跟人家結拜?!”
神經病啊?
終於知道為什麽隔壁老王都有媳婦了,而他還打。
白蕭蕭估計也沒想到他居然能想出這麽離譜的報答方式,一時有點傻眼:“這、這真的好嗎?”
“好啊,你是孤兒,我也是孤兒,咱們一結拜,不就家裏人了嗎?”寧卿很認真的道。
白蕭蕭明顯不太樂意,但卻被他拽著要就地跪下,向天叩首。
“那個、那個寧大哥,我覺得有點草率,要不咱們從長計議一下。”
“結拜而已,又不是結婚,需要議什麽?快點,男子漢大丈夫的,別磨磨唧唧。”寧卿拉著,讓趕跪下。
柳華年在一邊看著,無語到扶額。
算了算了,還是得靠我。
於是衝出去打岔:“哥,你回來啦?”
寧卿站起來:“我早回來了,你裝什麽傻,不是一直在旁邊看著嗎?”
柳華年白了他一眼,真·直。
“哥,我了,咱們去吃飯吧。”
寧卿看捂著肚子,委委屈屈的,估計是真了:“那行吧,咱們先吃飯,一會再結拜。”
說完拉著柳華年的手,笑嘻嘻的進去吃飯嘍。
白蕭蕭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有些怨念,難道是我表現得不夠明顯,他覺不出來?
於是當夜請教了柳華年之後,第二天一大早給寧卿帶了一串糖葫蘆。
寧卿皺眉,一大早的吃糖葫蘆?不膩嗎?
但還是接過來,說了聲謝謝。
本以為說完就會走,沒想到居然坐在他旁邊看著:“你吃啊,我看著你吃。”
寧卿:……
那就吃吧。
看他吃完,白蕭蕭才心滿意足的道:“那我去錦衛報到了,晚上給你帶糖葫蘆。”
說完轉從屋頂跳下去。
寧卿:……
之後一連三天,一天三頓,一頓三糖葫蘆,他第一次吃糖葫蘆吃到吐。
這天回來,除了糖葫蘆,還給他帶了袖弩,說是追捕犯人的時候,看到犯人用得好,就去買了一個。
但寧卿明明看見大半夜不睡覺,坐在燭火前,一點一點的的。
“你不喜歡?”白蕭蕭看他盯著袖弩,一言不發:“沒關係,你喜歡什麽,我下次給你買。”
寧卿看著,手接了過來戴上:“我很喜歡,謝謝。”
白蕭蕭頓時眉開眼笑:“你喜歡就好。”
“那我先回去了。”說完臉微紅的跑開了。
柳華年湊過來:“哎喲,這空氣中怎麽有一酸臭味啊?”
本來是想說的酸臭味,結果南宮星宇用力聞了聞:“酸臭味?沒有啊,很香啊,特別是華年,上特別香。”
柳華年真的會謝,這個笨蛋,說他聰明吧,弦外之音他聽不懂,說他笨吧,他還知道撿喜歡聽的說。
“你快回宮吧,一會宮門都要關了,讓你睡大街。”柳華年催促他走。
一天到晚在家溜達,不知道的,還以為外祖父添了個小兒子呢。
“那我先回去了,明日再來接你一同去書塾。”
“你不用來接我,皇家書塾就在皇宮裏,你來接我還要出宮一趟,接上我又進宮,多餘跑一趟。”柳華年是覺得完全沒這個必要,反正哥會送。
但是南宮星宇非要堅持:“沒事華年,我順路。”
柳華年:……
順你個大頭鬼。
寧卿都給聽笑了,打趣他:“可不就是順路嗎?想送你的人,天南地北都順路。”
南宮星宇被他這麽一打趣,臉登時就紅了,頗為不好意的道:“華年,我先走了,明日等我,我一定來接你。”
說完一溜煙的跑了。
看他這副模樣,寧卿快笑死,柳華年也打趣他:“這麽漂亮的袖弩,可不是買的嘛,想討你歡心的人,就是星星月亮都能給你買。”
“小丫片子,都敢打趣我了。”寧卿說著就要揪耳朵。
結果柳華年跟條小泥鰍似的,一下就飛到二樓,還朝他做了個鬼臉:“哥你抓不到我,這教會徒弟,死師傅,略略略。”
寧卿哭笑不得,小丫頭,越長大越像爹,心眼子真多。
如果是娘,這個時候,絕對會順勢往地下一趟,嚶嚶嚶的說好痛痛,要抱抱。
所以說,柳華年就是柳華年,不是誰的替代品,跟葉卿綰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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