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微月在門口等著,就見太傅和安氏從一片慌中跑了出來。
跑到門口的時候,兩人神慌張,連外都沒整理好。
“怎麽回事?好好的怎麽走水了?”安氏朝著站在門口的萍兒看去,語氣不善。
萍兒立即跪了下來,帶著一哭腔道,“是大小姐故意縱火的。”
“什麽?”一旁太傅一臉不可置信,朝站在門口的微月看去。
“你這個畜生!”
話落,猛地一抬手,就要朝著微月的臉打去。
一掌還未下來,微月手,扣住了太傅的手腕,甩開了他的手,“父親隻顧留溫鄉,卻不知我母親見了紅,連胎都差點保不住麽?”
“你說什麽?”太傅一怔。
就連一旁的安氏,也是愣了一下,似是有些沒想到。
心中狂喜席卷,但下一刻,消化了一下微月的話後,聽那語氣,白氏似乎又沒什麽事了。
安氏攏了攏上的披風,瞪著微月,“那大小姐也不該深夜縱火,你是故意要給夫人出氣,準備燒死我和老爺嗎?”
“那你現在不也沒死嗎?”微月反問。
太傅最近真的快被微月給氣死了,真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竟然都敢在府裏縱火了。
正要說話時,隻聽微月惻惻的道,“我已經抓到了陷害我母親的人,父親要不要先去看一眼?”
“我先去隨你去看一眼,不過縱火這事兒,微月,我和你沒完!”
太傅說罷,朝翠竹院的方向走去。
安氏見此,也急急的跟上了太傅的腳步,準備去看看怎麽回事。
已經是深更半夜,太傅府卻鬧得一團。
此時,太傅府的大堂裏,除了白氏,幾乎所有人都到了。
這府裏大半夜又是夫人出事,又是走水的,大家連個安穩覺都來不及睡。
清允趕來的時候,見到被五花大綁跪在地上的王敬後,子一,眸間劃過一抹驚慌之。
這一幕,沒有逃過安氏的眼。
安氏不往清允投去一個眼神。
清允被安氏這麽看著,莫名有些的心虛,別開了眼。
安氏心間一沉,心中了然。
此時此刻,隻能暗罵清允自作主張,還被微月給抓到了把柄。
真是沒用!
“怎麽回事?”太傅喝了口濃茶,定了定神問。
微月簡單的說了一下事。
等微月說完,王敬就哀嚎了起來,“老爺,屬下在府裏待了五年,一直忠心不二。雖然子是有頑疾,可大小姐也不能憑這個,就說是屬下陷害夫人,請老爺明察。”
王敬說著,目時不時的飄向一側的清允,眼的慕之意,卻怎麽也遮蓋不住。
清允默默的別開了眼,一雙手的抓著擺。
“的確,你又沒有親眼目睹,又為何如此篤定是王敬做的?”太傅對此,也存有疑義。
“很簡單,他的擺下方以及手上,還殘留著羊油的味道,而他今日還並沒有服用過羊油混的藥,那你說這羊油是幹嘛用的?”微月指著王敬擺最下麵的地方。
果真有一攤的油漬。
至於王敬手上羊油的味道,也是在診脈的時候,聞到的。
“大小姐,你怎麽就那麽肯定,他今日沒有服用過藥呢?”安氏適時出聲。
“你不信我,可以隨便找個大夫來驗,或者以父親的麵子,去宮裏請個醫,也不是不可。”微月張了張,語氣一派自信。
太傅權衡了一會兒,手招來岑管家,“去,將城西的趙大夫請來。”
一聽要請趙大夫來,安氏和清允,均是臉一變。
這位趙大夫,早年在宮中行醫過,後因為脾氣古怪,與太醫院那些太醫不和,便請辭出宮。
後來便在城西開了間醫館。
但平日也不接病人,隻憑心看診,但診金也分文不收。
不過經他手的那些病人,幾乎都是藥到病除。
換言之,是個有本事,又有脾氣的。
趙大夫往年和太傅私不錯,因此平日裏也會偶爾相約飲茶,今日定會給太傅一個麵子。
靜靜的等著趙大夫時,王敬忽然覺得下腹部一陣的痛,隨即一惡臭在大堂裏彌漫開。
眾人紛紛住了鼻子。
微月退了幾步,還補充一句,“痢疾就是這樣,有時候一旦發作,憋都憋不住。”
太傅今日看微月特別不順眼,聽到這話後,也隻是重重的哼了一聲,不理這茬。
清允卻有些坐立難安起來,不時的看向安氏。
安氏埋怨的看了一眼,還是拉了拉的手,示意謹慎一些,可別關鍵時刻出岔子了。
等了小半個時辰,就見一臉倦容的趙大夫走了進來。
微月朝那位趙大夫看了過去,年紀和太傅看起來差不多大,四十多點的樣子。
但這臉長得兇神惡煞的,一看就是個臭脾氣。
“老,怎麽回事?大半夜的把我來,還讓不讓人睡了!”趙大夫不悅的看向太傅,話雖不滿,可額頭細的汗珠,還是表明了他先前的張。
“事發突然,實在沒法子了,隻好請你過來一趟。”太傅一臉歉意的說。
趙大夫沉聲道,“發生何事了,誰要看診?可是你家夫人出事了?”
“不是不是,是府上這個護衛,說來慚愧……”
太傅雖然不好意思說出這些家醜,可現在大夫上門,有些事也得從簡說一下。
趙大夫聽後,表示了然。
隨後倒也不含糊,走到王敬的邊,檢查了一下王敬的脈息,又看了眼王敬的舌頭,最後取了一些王敬的。
“你小子有很嚴重的痢疾啊,來,把子了。”趙大夫對著王敬說道。
一聽這話,大堂的眷們,均是臉一紅。
除了微月以外。
王敬剛剛才換了子,一聽這個,麵漲紅,“不,不用了吧。”
“廢話。”
趙大夫把人扯到了一旁沒人的角落裏,下了子,檢查了一下後,得出結論,“虛痢疾。”
聞言,剛剛在翠竹院經曆過微月診斷的那些下人們,一臉詫異的往微月看去。
大小姐真是神了!
和趙大夫的診斷一模一樣。
這趙大夫,以前可是宮的醫啊!
“那麽,是否能看出,他今日服用過羊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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