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戰忍不住揚:“父王責罰還需要理由?”
鹿鹿皺眉:“父王不是霸道不講理的人,你別沒大沒小。”
容戰嘀咕:“明明比我小那麼多,說起話來卻總帶著教訓人的語氣,也不知養的什麼習慣。”
“我已經二十八歲了。”
“騙鬼去吧。”容戰手著的臉頰,吹彈可破的得十足是個,“就你這樣子還敢說自己二十八?都跟你說了很多次了,二八年華指的是十六歲,不是二十八歲,真不知道你腦子里裝了什麼。”
鹿鹿抬眸看他,眼底帶著幾分狐疑:“你真心想娶我?”
“廢話。”容戰不知道哪來的底氣,傲氣十足,“我還能騙你不?騙你對我有什麼好?”
“說不定只是想嘗嘗我這顆小仙草。”
容戰嗤道:“本王為東陵皇帝唯一的胞弟,一等親王爵,府中婢無數,手掌四十萬兵馬大權,整個帝都皇城想嫁給我的子多如過江之鯽,本王需要騙你這顆豆芽菜?”
“你才是豆芽菜。”
容戰無奈的:“行吧,我是豆芽菜。”
鹿鹿冷笑:“既然這麼多子等著嫁給你,那你去娶們好了。”
容戰理直氣壯:“我不喜歡們。”
“那你喜歡我?”
“當然。”容戰想都沒想地點頭,“不喜歡你我娶你干什麼?放在家里一天三頓打?”
“你敢打我試試,我告訴父王。”鹿鹿冷哼一聲,角卻有可疑的弧度上翹,“看在你喜歡我的份上,我不跟你計較了,就答應你了吧。”
容戰沉默地看著:“確定?”
“確定。”
容戰眼底生出一懷疑之:“鹿鹿,我問你個事。”
“說。”
“你是不是故意給我下套?”
鹿鹿皺眉:“誰給你下套?你娶不娶。”
容戰瞬間歇火:“娶。”
算了,圣人都說唯小人與子難養也,他也是無聊了才跟較這個勁。
容戰說做就做:“既然你同意了,我就讓娘親幫你準備嫁。”
鹿鹿遲疑一陣:“聽說嫁是子自己準備的,而且需要們一針一線親自繡出來才行,我這麼笨,肯定繡不出來的。”
“指你繡嫁?”容戰冷哼,毫不留地嘲弄,“只怕你等到八十歲都嫁不出去。”
鹿鹿咬牙:“你說什麼呢?”
容戰了的頭,“行了,跟我去見父王和娘親,讓皇兄和妹妹晚幾天再走,我們早點把婚事給辦了。”
鹿鹿本來大膽一小姑娘,整天追在容戰后跑,囂著要嫁給他也從來沒見害過,這會兒真要去見父王娘親,正式商議親一事,突然間還有點張。
不過容戰才不理會不張,拉著的手,強制地帶去見爹娘。
廳里幾個人早就算到了似的,齊齊坐在那里,容戰二人一進去就收獲了七八雙平靜的眼神,連瑾瑜都從祖父懷里抬起頭,送給二舅舅一個接近于鄙視的眼神。
“看來好事將近。”謝錦端著茶盞,“我們是要留下來吃完喜酒再走?”
“不但要吃喜酒,還要準備份子錢。”軒轅昊偏頭看向他,“錦叔和曜叔想好送什麼了嗎?”
謝錦淡定:“皇上放心,早準備好了。”
“錦叔來蒼云山之前,應該沒有提前料到我會親吧?”容戰狐疑,“賀禮這麼快就準備好了?我怎麼沒看到?”
“我準備的東西別一格,不需要費心思,也不需要提前知道。”
容戰看著他,非常懷疑他給準備了什麼。
“我跟謝錦共送一份應該可以。”軒轅曜征求眾人意見,“畢竟賀禮是小事,完了終大事才是大事。”
軒轅昊失笑:“曜叔怎麼越來越摳門了?跟錦叔在一起久了,學會了勤儉持家?”
“皇上這句話說得不對。”謝錦悠悠反駁,“是跟曜曜在一起時間久了,我學會了勤儉持家,曜曜年輕時候就是個節儉的子,每次去我家吃飯都不許鋪張浪費,這些年可是把我約束得夠嗆。”
軒轅昊笑了笑:“錦叔上抱怨,實則不也樂在其中?”
“我們做爹娘的,是不是應該準備一份厚點的賀禮送給容戰和鹿鹿、”南曦沉,轉頭看向容毓,“你覺得呢?”
南曦開口,容毓從來就沒見反駁過,聞言看向容戰:“你想要什麼?”
“藤條。”謝錦接口。
軒轅曜附和:“一桶藤條。”
扶蒼輕咳一聲:“一桶有點多了,半桶就可以。”
“還是我家扶蒼心善。”楚青凰嘖了一聲,“二哥以后對扶蒼好一點。”
容戰臉黑黑的:“你們都是什麼惡趣味?”就這麼喜歡看他挨打?
”行了。“南曦開口救場,“不許再欺負容戰。”
“還是娘親疼我。”容戰帶著鹿鹿走過去,恭敬地行了個禮,“父王,娘親,之前是兒子不好,不該抗拒,抗拒婚,更不該拒絕鹿鹿這麼好的姑娘,還請父王和娘親做主,給我們主婚。”
南曦目落在他臉上:“婚姻大事不是兒戲,你當真想好了?”
容戰點頭:“想好了。”再不想好,媳婦都該跟他分道揚鑣了,說不定下次見面,已經了不知哪個老頭的十八房小妾。
南曦轉而看向鹿鹿:“鹿鹿,你也想清楚了?”
“回稟娘親,我也想好了。”鹿鹿堅定地點頭,“看在容戰叔叔誠意十足請求我嫁給他的份上,我勉為其難地同意了。”
“什麼勉為其難?”容戰轉頭瞪,表不滿,“應該欣喜若狂。”
鹿鹿嗤笑。
“容戰確實是欣喜若狂,說話都不利索了。”謝錦嘲笑,“這麼多大的人了,還整天讓長輩心,就應該被好好教訓一頓。”
容戰深深吸了一口氣,很想讓錦叔出去找個地方涼快一下。
……不對。
他應該禮尚往來,送些東西給曜叔才是,比如說板,金算盤,還有皮鞭鐐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