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玩也不行。”容戰對下了命令，威流出來，“以后不許再胡說八道，否則軍法置。”

鹿鹿哦了一聲，乖乖閉不言。

眾人移開玩味的眼神，往主殿走去。

人太多，全部湊在一起熱鬧倒是熱鬧，但是也太熱鬧了些。

容毓父子三人、扶蒼、謝錦和軒轅曜一起去了書房。

南曦和楚青凰、傅丹歌、鹿鹿留在院陪孩子們玩。

承璽十歲了，早就培養得有了儲君氣度，小小年紀不茍言笑，站在那里就有一種讓人說不出來的安心。

東珠跟瑾瑜差不多的年紀，姐妹倆相差三個月，東珠活潑，看著瑾瑜眼睛里都放，像是看到了什麼稀奇的玩。

楚青凰站在一旁看著，聽南曦問道：“不準備再生一個了？”

“不想生了。”楚青凰搖頭，“我要專心治理天下，閑暇之余陪扶蒼恩恩就行，上一次生瑾瑜懷了十二個月，把扶蒼熬瘦了一圈，沒把我心疼死。”

南曦失笑：“扶蒼是個懂得疼人的孩子。”

懂得疼人，也同樣讓人心疼。

“皇嫂應該也不生了吧。”楚青凰目落在傅丹歌上，這個子也有兩年多沒見了，比上一次見面時更多了一些自信和和氣度，“承璽年紀小小就有了儲君風度，東珠也教導得不錯，看著比瑾瑜活潑多了。”

“瑾瑜這是君王風范。”傅丹歌輕輕一笑，“皇跟公主怎能一樣？”

鹿鹿連連點頭：“對呀對呀，瑾瑜以后是要做皇的人，三宮六院一個不能，跟公主不一樣的。”

此言一出，南曦率先安靜，楚青凰偏頭看向鹿鹿：“三宮六院？”

鹿鹿點頭。

楚青凰道：“皇也不一定就要三宮六院。”

“皇陛下和扶蒼大人本來就只有這一個兒，以后皇族宗親會越來越，下一任皇若繼續一夫一妻，皇族會越來越式微，皇權式微就意味著臣權的強大，對西齊社稷來說不是好事。”鹿鹿說道，“況且小皇本來就喜歡人，三宮六院既能平衡權，又能完收集天下男的好，一舉兩得，何樂而不為？”

楚青凰沒說話，想到兒也說過要建一座金宮，用來收集天下人，忍不住思索，鹿鹿是不是提前跟兒通過氣了？

南曦目落在瑾瑜上：“瑾瑜確實是個特別的孩子。”

楚青凰失笑：“我們眼中的特別，看在世人眼中就了另類，什麼離經叛道，不守禮教，驚世駭俗，荒謬絕倫……凡事跟三從四德悖逆的，他們都可以找到理由口誅筆伐。”

南曦道：“這就要看每個人的選擇了，寧愿在重重規矩的束縛中，過平靜溫順的日子，一輩子平平順順沒有波瀾，還是掙規矩枷鎖，搏一個世人匍匐仰的至尊之位，但是要承流言蜚語，指責謾罵……端看個人的本事和魄力。”

很顯然，楚青凰絕不是一個甘愿屈服于命運和世俗規矩約束的小子，的兒也同樣不會到禮教規矩的束縛。

“若我真想把皇統治的制度延續下去，三宮六院也沒什麼不好。”楚青凰轉進了廳，坐下來給自己倒了杯茶，“男人能做的事，子同樣能做。”

三宮六院一直都是帝王的福利，從沒有哪個男人說愿意為了一個子放棄天下人，所謂的子嗣綿延，開枝散葉，最后不還是造了子嗣相互殘殺，皇族傾軋，也沒見幾個人說子嗣多了的弊端。

可見子嗣綿延只是男人為了滿足自己的一己私，滿足自己風流好而尋找的一個借口。

既然男人能，子做了皇，自然也該這個福利，沒什麼不一樣的。

楚青凰看著廳外玩的兒，暗自想象著長大之后的況，后宮遍地都是男子，就像曾經做長公主時的后院，兩個沈重錦，三個溫湛，四個紅羽，五個齊陵，外加兩個楚陵川，其中可能夾雜著一個扶蒼這樣的……

一窩蜂的人齊齊鬧著爭寵。

楚青凰表有短暫的凝固，喝了口茶，靜悄悄地把茶盞放回桌上，抬手扶額。

好吧，沒什麼可想的，那樣的畫面應該不會存在。

南曦在側坐了下來：“打算在這里住多久？”

楚青凰回神：“不會太久吧，這兩天天氣正舒服，得趕在天氣變熱之前回去，最多住上半個月。”

南曦點頭：“半個月也夠了，你們現在都有重任在，不能養懶的習慣。”

楚青凰笑道：“年前才陪著扶蒼去炎國玩了一趟。”

“我聽說了。”南曦揚，“炎國那些大臣們正鬧著想另立王儲？”

楚青凰點頭：“想也是白想，炎國只能是扶蒼的炎國，待瑾瑜長大，炎國就是扶蒼留給送給兒的年禮。”

南曦不會管他們的國事，笑了笑，看向廳外：“你覺得鹿鹿這個姑娘怎麼樣？”

“很有趣。”楚青凰著殿外，鹿鹿帶著瑾瑜玩的畫面，“二哥這麼多年沒親，等來這麼一個奇特的妻子，也算是命中注定的緣分了。”

南曦嗯了一聲：“就是偶爾說話有點不著調。”

楚青凰抿笑了笑：“的確，以后有的二哥頭疼。”

南曦看著，抬手輕著的頭發：“娘親以前最牽掛的就是你，如今看你們一個個過得這麼幸福滿，這顆心總算是放了下來。”

“我也虧欠娘親。”楚青凰難得像個小兒家一般，靠著的肩膀，“那些年里父王和娘親為我殫竭慮，湛若叔叔為我施法奪舍，才讓我得以重活一次，且活得這麼愜意灑，不為所困，不為局勢所迫，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有父王和娘親做我的后盾，才讓我有足夠的底氣做自己想做的事。”

南曦著的頭：“主要是你父王心，我什麼都做不了。”

“娘親這話說的就不對了。”楚青凰挑眉，“大哥二哥和我都這麼優秀，又不是父王一個人的功勞,再說沒有娘親，我們三個只怕連出生的機會都沒有。”

父王當年對娘親的偏執程度，楚青凰雖未曾親眼見過，可是這些年也聽了不，當年娘親若不父王，父王這輩子只會孤獨終老，本不會多看別的子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