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智慧的老祖宗們常說人在做天在看，其實每個人做了什麼事，善事或者惡事，將來都會化作回報，好的或者壞的，不是回報在自己上，就是回報在兒上。”

楚青凰枕著扶蒼的手臂，手指勾著扶蒼的頭發，聲音慵懶閑適，“以前我想爭奪皇位，單純就是覺得想玩，楚氏皇族那些皇子們個個都是廢，沒一個堪當大任，可是真坐上了那個位置，我才發現帝王之位不是爭來玩的。”

扶蒼點頭：“嗯。”

也許他們都該慶幸，并不是慶幸自己是個善人。

事實上，扶蒼和楚青凰二人都不算是善人，但是他們懂得帝王的責任。

這就夠了。

份越尊貴之人，上擔負的責任越重，那麼所做的事就能牽扯到更多人的利益，對的事做多了，那就是善。

帝王之善，就是天下百姓過好日子。

越多的人因為而過上了好日子，那麼的善行就越重，越多的人因為帝王的昏庸不作為而吃不飽穿不暖，遭欺凌榨，甚至生靈涂炭，那麼帝王的惡也是最重的。

“暖暖。”扶蒼摟著的腰，“如果我們四十歲之前退位，瑾瑜應該有二十幾歲了。”

楚青凰嗯了一聲。

“子二十幾歲，通常都有了心上人。”

楚青凰眉頭微攏：“鹿姑娘說瑾瑜這一生順遂，不會傷之苦。”

扶蒼聞言，松了口氣：“這就好。”

楚青凰閉上眼：“睡覺吧。”

扶蒼道：“睡不著。”

“為什麼？”

“心激。”扶蒼嗓音溫，“一想到能跟暖暖白頭到來，我心里就一陣陣熱乎乎的舒服。”

楚青凰嗤笑：“說不定等三十歲或者四十歲之后，你看見那些如花的小姑娘，會覺得其實白頭偕老也沒什麼好的。”

“暖暖怎麼能這麼說？”扶蒼撇，“如花的小姑娘太多了，一茬接著一茬，可們都有自己的良人。”

“男人不管多大年紀，始終都喜歡十幾歲的小姑娘。”

“我不會。”扶蒼強調，“我就喜歡暖暖一人。”

楚青凰偏頭看他：“是嗎？”

“暖暖不許懷疑我。”扶蒼翻而上，直接來一個狼撲羊的架勢，“我可以用行證明。”

楚青凰嗤笑：“想做什麼可以直說，不必故作兇狠，我知道這些日子你憋得很辛苦。”

扶蒼低頭就咬住了的耳朵。

……

“我家暖兒比的兩個皇兄還有魄力。”南曦坐在床沿，看著坐在床上玩令牌的瑾瑜，淺笑著贊嘆，“西齊皇位說坐就坐，公主為儲說立就立，不像戰兒連自己的婚事都墨跡這麼久。”

容毓負手站在窗前，看著窗外一無際的山脈，聞言轉過頭來：“暖兒確實不錯。”

走到床邊，看著小小的孩子自得其樂，容毓角揚起一抹和弧度，“小小年紀志氣不小，有乃母之風。”

瑾瑜小手抓著令牌，抬起頭，看了眼南曦，又看了眼容毓，忽然癟了癟小。

“怎麼了？”南曦手把抱過來，“不高興？”

瑾瑜擰了擰秀氣的眉頭，小.里蹦出一個字：“……尿。”

南曦愣了一下，隨即了然失笑，抱起往后面走去。

容毓轉頭看向窗外，沉默間，腦子里回想著這飛快的一生，年時的籌謀布局仿佛就在昨日，而今半生已過，不但兒皆已年，連孫子和孫都有了。

經歷過磨難，過榮華。

攜一人白首，與共天倫。

最幸福充實的人生，大抵便是如此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