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漆月驚得起，“陛下召見我？”

沈重錦點頭。

“召見我干什麼？”漆月盯著沈重錦，眼底浮現不安，“你去皇陛下面前告我狀了？”

已經答應了他的要求，乖乖住進了沈家府邸，為什麼他還是不放過？

出爾反爾是君子所為？

“我怎麼會去告你的狀？”沈重錦嘆了口氣，語氣有些無奈，“因為最近皇城中關于你的猜測越來越多，謠言四起，再加上史彈劾，驚了皇陛下，所以陛下才召見你，想當面問你一些問題。”

“謠言四起不也是因為沈大人嗎？”漆月臉微變，語氣有些不好，“若沈大人不來招惹我，不三番四次與我見面，不強迫我住進沈家，那些人怎麼會注意到學生？皇城中怎麼會掀起這麼多謠言？”

沈重錦確實理虧在先，但是該辯解還是得辯解，總不能讓自己未來的小娘子誤會了不是？

“漆公子說的這是哪里話？”沈重錦皺眉，一臉無辜的表，“我昨天不是跟你說了，一開始只是懷疑你扮男裝，本也是擔心旁人拆穿了你的份之后告到皇陛下面前，到時候治你一個欺君之罪，后悔都來不及，所以才想提前了解一下，想弄清楚事緣由，如此一來，就算真被人拆穿了，也能在皇陛下面前替你打個圓場。”

說完，語氣低落，“沒想到漆公子把本一片好心當了驢肝肺……”

“還不是因為沈大人一開始接近我時，故意弄得讓人誤會？”漆月皺眉，“沈大人不知道什麼先為主嗎？”

一會兒說要把他妹妹許配給，一會又說他自己對興趣，弄得漆月以為沈重錦真有什麼斷袖癖好，他還威脅……這種況下，怎麼可能對他有什麼好？

“……漆公子心不好，我能理解。”沈重錦溫聲說道，完全沒有一點當的架子，“但當務之急是先進宮，你確定要讓皇陛下等你半天？”

漆月沉默下來，氣勢忽然間就弱了：“我不去行不行？”

沈重錦心里暗笑，表面上卻是一本正經地搖頭：“不行。”

“我放棄這次金榜題名的機會，然后恢復裝打扮，就當做是一個出行遠游的平民之，這樣就不會引人注意了。沈公子雇一輛馬車給我，悄悄送我出城。”

沈重錦搖頭：“皇陛下跟我要人怎麼辦？我上哪兒去弄一個同名同姓之人？”

漆月道：“沈大人是做的人，這一點辦法都想不到？”

沈重錦默了默：“你想把欺君之罪轉嫁到我的頭上？你知不知道，我若是弄一個假的漆月出來，殿試上就算能對得上份，可學識是一竅不通，份依然會很快被拆穿，到時候沈家上下都得被打大牢，等待秋后問斬。”

“……”

“不管怎麼說，事的起因還是因為漆公子扮男裝而起。”沈重錦把責任全部推到自己上，“本接近你也是為了查清真相，如果本想對你不利，昨天就能命人把你抓進大牢，并讓史們上告你一個欺君之罪，你全家人都得牽連。”

漆月咬著，無言以對。

雖然上不想承認，可心里清楚他說的都是事實。

欺君之罪不是那麼好糊弄的，輕則自己掉腦袋，重則牽連家人掉腦袋，若說心里一點都不怕，那是假的。

可是……

“我現在應該怎麼辦？”眉心鎖，低著頭道，“還請大人指點一二。”

沈重錦默默轉頭看向窗外，表淡定而從容：“皇陛下喜歡有上進心的姑娘。”

有上進心的姑娘？

漆月一副虛心求教的表：“請大人詳細指教。”

“進宮面圣之后，如果陛下很快看出了你是個兒，你就慷慨激昂地表達一下自己為國效力的雄心壯志，堅信子并不比男人差，重點是一定要為國為民，為百姓做事。”

“這樣就行了？”

“應該是可以的。”沈重錦點頭，“只要你不是故意欺君，而是真心誠意想做個，陛下會寬容的。”

漆月心下還是有些狐疑，只慷慨激昂地說幾句話，就能抵消欺君之罪？

“反正你自己盡力發揮就，或者也可以編造一個聽起來比較真實的故事。”沈重錦眉頭一皺，計上心來，“就說自己是為了尋找心上人。”

漆月：……

哪來的心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