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來的貴們都特別識趣,非常“理解”楚青凰公然帶著男寵來赴宴的行徑。
不管是之前參加過郊外流觴詩會的,還是未曾去過的,近期都對楚青凰的所作所為心有余悸,沒人敢得罪,并且在進宣王府之后,楚青凰還沒來之前,宣王妃已經三番數次警告,今日任何人敢在王府之得罪長公主,那麼不管能不能在長公主手下逃出生天,宣王府以后都不會再跟其來往。
所以貴們安分守己,謙恭本分,絕不在長公主面前愚蠢地挑釁,連一點點不滿和敵意都不敢流在臉上。
一行人簇擁著宣王妃和楚青凰一起往湖畔花廳走去。
不過面上一派和善,不代表心里也和善。
比如說已經跟長公主徹底翻臉的家嫡婉月,走在貴之列,即便是恭恭敬敬地行禮,心里卻不停地詛咒楚青凰去死。
今日一定讓非死不可!
皇后娘娘自以為聰明,想讓自己的兒媳婦來拉攏長公主,以為這樣就能讓的兒子順利地登上儲君之位?
哼,想得。
如果今日楚青凰這賤人死在宣王府,不知道皇上會不會把宣王府從上到下全部打死牢。
楚青凰忽然停下腳步,其他人雖不解,卻也跟著停下腳步。
楚青凰偏過頭,目淡淡看向婉月:“姑娘。”
“殿……殿下。”婉月心里咯噔一下,雙手疊腹前,恭恭敬敬地行了個標準的貴禮儀,“不知殿下有何吩咐?”
“如果本宮讓你自己掌,你會反抗還是照做?”
婉月臉一變,不敢置信地抬頭:“長公主殿下?”
“本宮在問你話。”楚青凰冷冷看著,“你是反抗還是照做?”
婉月攥了手,帶著幾分忍委屈的口吻:“臣……臣不敢反抗……”
就不信,楚青凰無緣無故就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刁難。
“本宮猜你也不敢反抗。”楚青凰嗓音疏冷,眉眼如罩寒霜,“既然如此,自掌十個耳吧。”
說著,徑自抬腳往花廳走去。
其他人或是震驚,或是心悸,目復雜地看了一眼婉月,暗道長公主殿下難道還在記恨家?
家跟宣王可是死對頭,宣王妃今日把婉月過來的目的是什麼?
就是為了給長公主發泄?
婉月僵地站著,不敢相信楚青凰這個賤人竟當真如此辱。
是家嫡,也是宣王妃親自發帖子邀請來的客人,憑什麼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辱?
“姑娘還愣著干什麼?”紅羽經過邊,見遲遲沒有作,天真無邪地開口提醒,“長公主今天早上起得太早,心不好,你多多擔待,這會兒千萬不能惹長公主殿下生氣,否則只怕后果不堪設想。”
起得太早?
心不好?
心不好就隨意折辱人?憑什麼?就憑是長公主嗎?
簡直欺人太甚!
“殿下自從查抄了凌家之后,已經在長公主府歇了有些日子了。”紅羽笑瞇瞇地開口,“姑娘猜猜看,殿下下一個查抄的會是誰家?”
婉月臉煞白,牙齦咬了又咬,僵地站了片刻,終于抬手往自己臉上扇去。
劈里啪啦,一連十個耳沒有停留地扇了下來,一張的臉上立時浮現清晰的手指印。
腫倒是沒腫,就是一片紅彤彤火辣辣的,疼是其次,難堪才是最讓人無法忍的。
已經在花廳里坐下的幾個郡主貴一時都沒有說話,宣王妃溫聲道:“七妹心不好?”
“不會。”楚青凰語氣淡淡,“本宮心很好。”
宣王妃默了默,心好還拿人撒氣?
扶蒼和紅羽一左一右站在楚青凰側,跟門神似的,重點是這兩尊門神長得還都格外俊貴氣,讓花廳里的幾個貴忍不住頻頻用眼角余去掃視他們。
婉月很快也走了進來,沖著楚青凰行禮,隨即面無表地走到離最遠的席位上坐了下來,心里一遍遍咒罵,恨不得把楚青凰挫骨揚灰。
滿湖荷花盛開,不勝收。湖畔風景優,空氣清新。
悠悠揚揚的樂音在此時緩緩響起。
“這還是七妹第一次來宣王府賞花。”宣王妃溫一笑,“我為七妹準備了一些比較有趣的節目,不知道七妹會不會興趣。”
說著,轉頭向湖中央。
花廳里幾位貴順著的視線看過去,裊裊緩緩的樂音如天籟般悅耳,伴隨著樂音悠揚,一道白影仿佛從天而降般翩然而來,雪純凈而飄逸,如異世降臨的仙人,整個人翩翩然落在湖面中碩大的荷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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