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蒼言又止。

“你想問什麼？”楚青凰看著他，大是明白他的表是什麼意思，“紅羽是羽王唯一嫡子，他的母親早年是我母皇邊的護衛，也是暗衛營出，為人冷漠寡言，比冰山還冷，他們的婚事還是我母親一手撮合的。”

扶蒼抿嗯了一聲，沉默不語。

如此看來，紅羽這討人厭的家伙與主子的關系顯然比其他幾人更親近。

“不過我以前一直隨爹娘住在蒼云山上，每年回東陵皇宮住一段時間，紅羽則一直待在羽王封地上，很去東陵皇城。”楚青凰喝了口茶，“他這般歡的能忍住不鬧事，大概是待在家里閉關修煉了。”

紅羽小小年紀卻有一深不可測的本事，可見本并不是個貪玩之人。

扶蒼眉眼微，忽然間很想知道主子以前在蒼山云上的生活是怎麼樣的。

沉默片刻，他遲疑開口：“主子在山上也是練武？”

“嗯。”楚青凰點頭，斜倚著扶欄，“我父王很厲害，起初他親自授我武藝，后來我慢慢領悟了之后就跟山上的高手們一起切磋，就像你以前在暗閣里跟其他人廝殺對決是一樣的，同樣要過五關斬六將，不過本宮跟他們對決點擊即止，不會殺人。”

扶蒼嗯了一聲，想起楚青凰之前在郊外對付群蛇的場面：“主子還擅長馭。”

“蒼云山上有林，林里多猛。”楚青凰聲音淡淡，“它們一直就跟本宮玩得很好。”

扶蒼：“……”主子真厲害，跟那些兇殘的猛都能玩得很好。

楚青凰看他一眼：“跟做朋友是與生俱來的一種天賦，你學不會的，所以本宮沒打算教你。”

扶蒼沉默片刻，“屬下也學過。”

“嗯？”楚青凰挑眉，隨即淡道：“你學的不一樣。”

暗閣里所授的只是如何跟大型食打道，遇到兇險況時該如何應付，甚至是跟猛搏擊，在險境中博得生機。

這些都是影衛必修的本事，跟所說的馭完全不同。

“以前在山上的日子好的，每天早晨起來就能看到山巒中云霧繚繞，跟仙境一樣。”楚青凰子疏懶，眉眼染了幾分回憶之，“山上空氣好，早早起坐在山峰最高，吸收天地之華，對練武也有很大幫助。”

扶蒼沉默著，心里也忍不住開始向往。

不過，吸收天地之華？

“練武之人真能吸天地華？”他擰眉看著楚青凰，一臉求知旺盛的表，“屬下以后是不是應該早些起來打坐？”

楚青凰默了默：“應該是早起充沛，神狀態佳，練武能達到一個更好的效果，以及獨自一人尋個無人打擾的清靜之更能集中力，至于能不能吸天地華，這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倒是沒必要過于深究。”

“是。”

楚青凰擱下茶盞，起去沐浴：“天不早了，早點休息。”

扶蒼跟隨而去。

半個時辰后。

接連沐浴回來的兩人依然是以往的姿勢，一個靠在床頭，一個跪坐在側，楚青凰看著扶蒼：“睡吧。”

扶蒼抬眸看著，言又止。

楚青凰淡問：“怎麼？”

“屬下……”扶蒼張地扯著自己的服，“屬下準備好了。”

什麼準備好了？

楚青凰先是不解，隨即看到他一臉英勇就義的表，角輕，驀地明白了他的意思。

抬手抵了抵眉心，語氣淡淡：“本宮是做大事的人，不能耽于。”

扶蒼：“……”

“雖然你是影衛，不過這張臉生得是真不差。”楚青凰手挑起他的下，仔細地端詳著，“夜夜跟本宮同床共枕，萬一本宮哪日把持不住，把你非禮了怎麼辦？”

扶蒼聞言，耳忍不住又染上紅暈。

他想說被非禮也愿意，可是傍晚他自己說過的話此時還猶言在耳，好像狠狠地給了他一記耳。

“別胡思想。”楚青凰放開他，聲音平靜波瀾不驚，“睡覺。”

扶蒼低頭：“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