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青凰閑適坐了一會兒，淡道：“不管怎麼說，宮里這幾天有的熱鬧了，有人喜歡坐山觀虎斗，本宮同樣也樂得觀虎斗，看們誰能斗得過誰。”

若是能斗個兩敗俱傷，也省得出手了。

“是。”

楚青凰斂眸沉，暗自思忖著鎮北王抵京之后各大王府會有的反應，以及蠢蠢的世家大臣們會做出的應對之策，一時忽略了其他。

過了好一會兒，才后知后覺地察覺到頭頂一抹灼熱的視線籠罩著，楚青凰抬眸看向扶蒼，扶蒼被抓包似的火速收回目，低頭作恭敬狀。

楚青凰挑眉：“就算本宮長得好看，你也沒必要這麼小心翼翼地看。”

扶蒼角抿：“屬下——”

“膽子越來越大了。”楚青凰語氣淡淡，“竟敢窺本宮的花容月貌，不知該當何罪？”

楚青凰發現自己縱容他的后果就是這個家伙越來越得寸進尺，果然人的本就是不斷地試探底線。

影衛也不例外。

扶蒼原本想跪下請罪的，不過雖然楚青凰語氣嚴肅清冷，但那句“本宮的花容月貌”卻讓他聽出了一點故作嚴肅的戲謔，扶蒼于是低頭道：“屬下僭越冒犯主子，該接懲罰。”

“什麼懲罰？”

扶蒼想了想，小聲開口：“主子今天被楚天胤吵得頭疼，屬下給主子按按？”

楚青凰挑眉：“這算什麼懲罰？”

扶蒼低眉溫順：“主子是個人心善的小仙，屬下……屬下……”

楚青凰表一凝，語氣清冷充滿威嚴：“油舌。”明明就不是紅羽那張抹了的，非得學他甜言語？

“是。”

“本宮允你所求。”

“是。”

扶蒼放下心，走到楚青凰后，修長手指搭上的鬢角，輕輕按起來。

楚青凰暗想，明明跟扶蒼都是淡漠寡言的，可今日畫風好像不太對，到底哪里出了差錯？

思忖片刻，猜想可能跟他們的年紀有關系。

雖說訓練有素，可扶蒼到底歲數不大，跟后院那幾只花孔雀差不多，那四人整天嘰嘰喳喳沒個正形，相比之下，扶蒼有些太過于寡淡了。

嗯，有點改變也不是什麼壞事。

殿一片靜謐。

楚青凰靠著錦榻，閉上眼慵懶說道：“按得舒服，以后每晚都給本宮按按。”

扶蒼求之不得，欣然應下：“是。”

楚青凰沒再說什麼，時間一點點流逝，在扶蒼力道適中的按下，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扶蒼看著，遲疑好久，才緩緩手把抱了起來，轉走進殿，作極為輕巧地把楚青凰放在床上。

“本宮還沒沐浴。”楚青凰睜開眼，“去把本宮的寢準備好。”

“是。”

楚青凰靜靜躺在床上，由著扶蒼去忙碌，然后發現，邊有這麼一個人的覺其實非常不錯。

明明在外面強悍得無堅不摧，在跟前卻溫順得跟貓兒一樣，撇開不談，就這種反差就能讓人產生一種很強的優越——俗稱虛榮心。

楚青凰皺眉，原來自己也是個虛榮的子？

扶蒼很快準備好了楚青凰沐浴要用的香和之后要穿的寢，并通知明月和錦蘭在浴殿候著，隨即回來請示。

楚青凰起去沐浴，扶蒼寸步不離地跟在后，待楚青凰開始寬，他一閃，找了個角落待著，眼前紫煙羅帷幔隔絕了視線，扶蒼謹守著非禮勿視的規矩，只用耳朵聽聲分辨著可能存在的危險。

沐浴的過程是安靜的，楚青凰靠著浴池，著被溫水和花瓣包裹的滋味，左右兩側錦蘭和明月心伺候著，空氣中清香縈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