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羽說的都是對的。

扶蒼低眉琢磨，原來這種覺就是喜歡？

他喜歡主子？

應該是的吧。

他喜歡每時每刻呆在主子邊，喜歡跟主子一起同桌用膳，喜歡聽主子說話，哪怕只是吩咐他去辦事，他也喜歡。

他還喜歡跟主子閑談，喜歡跟主子下棋，就算因為太笨被打手心，他也覺得很幸福。

嗯，更喜歡每夜跟主子同床共枕，輕嗅著悉的氣息眠，那一刻，他離主子很近很近，是其他任何人都沒有的機會……只有影衛可以。

可是……

影衛喜歡主子似乎是一件大逆不道的事，按規矩該最嚴酷的大刑伺候七七四十九日，直到咽下最后一口氣為止。

楚青凰端著茶盞的手微，目抬起，看向眼前正陷煎熬之中的扶蒼，忍不住沉思。

熬刑七七四十九日？

這是誰定下的規矩？殺人不過頭點地，要是實在犯了十惡不赦的大罪，懲治的手段重一些也就罷了。

就因為喜歡一個人，就要被大刑折磨？

楚青凰默了良久，見扶蒼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不由敲了敲桌子：“你還吃不吃了？”

扶蒼抬眸，語氣聽著明顯沉寂了許多：“屬下吃飽了。”

吃飽了？

楚青凰站起：“走吧，去軍營。”

“是。”

扶蒼跟著起，尾隨在楚青凰后，忍不住又去想剛才紅羽說的那番話。

“若是你真的喜歡本宮，那就好好地喜歡，不許輕易變心。”楚青凰瞥他一眼，“不許再去喜歡別的子。”

扶蒼低頭：“屬下不會。”

楚青凰似是還想再說點什麼，不過好像也沒什麼可說的，本就不是沉浸在之中的子，對于扶蒼喜歡自己這件事沒什麼特別的覺，似乎理所當然。

嗯，心好像也不錯。

他是的影衛，順從，忠心于，繼而喜歡上，本就是一件順理章水到渠的事。

雖說影衛不能有，但是有了也不一定就是壞事，畢竟喜歡之后，他就會更加忠心耿耿、心無旁騖地聽話，忠誠就離了規矩的束縛，而變得心甘愿。

這種覺應該好的。

楚青凰想著，停下腳步，轉頭看他：“扶蒼。”

“是。”

“假如以后某一天，你喜歡上了別的子……”

砰的一聲，扶蒼跪了下來，語氣帶著點慌張：“屬下不會。”

楚青凰皺眉：“沒讓你跪。”

“……是。”扶蒼抿，低著頭站了起來，聲音低了一些，“屬下不會喜歡上別的子。”

“本宮說的是假如。”楚青面無表地看著他，“不過只要這個假如的前提沒有發生，并且你沒有對本宮生出異心，我們的份立場也發生改變的況下……本宮可以承諾讓你一直留在邊，所以你不用胡思想。”

扶蒼微震，永遠？

可是主子以后還是要親的，一旦有了駙馬，主子不會覺得他的存在是多余的嗎？

“本宮不會有駙馬。”楚青凰淡淡說道，“你不用擔心。”

呃？

扶蒼驀然抬眸，主子聽到了他心里的話？

“你的緒都寫在臉上了，本宮要猜到并不難。”楚青凰面不改氣不，說完，竟是抬手了他的臉，“以后不必為其他人說的話胡思想，本宮說要你，就會一直要你，本宮說合規矩那就合規矩，其他人說了都不算。”

扶蒼聞言，仿佛一瞬間心定了下來，他目溫順地看著楚青凰，仿佛周遭一切景致盡皆消失，眼睛里只盛得下眼前這個尊貴、清冷而又溫的子。

“嗯。”他緩緩點頭，眉目垂了下來，“其他人說了都不算，扶蒼只聽主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