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想順著太后和皇上平平靜靜地過完這一天，卻不代表其他人也能如的愿。

在太后說話沒能讓皇上松口之后，楚天胤表當場沉了下來，低著頭，在心里又把楚青凰這個罪魁禍首狠狠罵了一頓。

賤人！賤人！

要不是，他的母妃怎麼可能會被貶為昭儀？宜靈怎麼可能會突然刺激而神失常？連太后壽誕這樣的日子父皇都不愿把們放出來。

等著吧，等他做了皇帝，一定要把母妃敬為太后，讓今日在座的這些皇后妃嬪一個個統統去死！

“賤人！賤人！你才是個賤人！”稚的聲音突然響起，“楚天胤是個賤人！”

楚天胤臉驟變，霍然而起，轉指著楚青凰的鼻子怒罵：“你才是賤人！”

話音落下，殿驟然一片死寂。

席間不管是說話的，還是喝茶的，亦或者是吃菜的，剎那間不約而同地僵住了作，所有人的目都落到了楚天胤的上，表或是驚疑，或是詫異，或是呆滯。

唯獨皇帝陛下的眼神震怒，表沉得可怕：“你說什麼？”

楚天胤驀地反應過來，臉刷白，“父……父皇，是七妹先罵我……”

正在吃飯的楚青凰幽幽抬頭，面無表地看了他一眼，雖然什麼也沒說，可是那眼神卻仿佛什麼都說了。

“青凰罵你？”皇帝震怒，“朕怎麼沒聽到？太后和皇后怎麼沒聽到？你當朕和皇后都死了嗎？”

楚天胤一顆心如墜冰窖，不敢置信地看向太后，看向皇上，席間的皇后和嬪妃他一一看過去，個個都像是看瘋子一樣的眼神看著他。

就連跟他一起同桌的三位皇子也沉默地看著他，眼神古怪。

什麼意思？

剛才那個罵他的聲音，他們都沒聽到嗎？

“天胤。”太后沉聲開口，“坐下吃飯，胡說八道些什麼？”

楚天胤僵地坐下，幾乎不敢去看父皇那張冰冷沉怒的臉。

“咯咯！咯咯！”稚音響起，像是嬰兒的笑聲，“活該！活該！”

“你給我閉！”楚天胤砰的一聲拍案而起，臉鐵青，“是誰在裝神弄鬼？給我滾出來！”

皇帝剛要緩和的臉瞬間又冷得像冰：“楚天胤，你放肆！”

楚天胤臉一白，忙離席跪下：“父皇，兒臣——”

“賤人！賤人！楚天胤就是個小賤人！”

“你才是賤人！”楚天胤站起，轉頭四看，揮舞著雙手，“是誰給我裝神弄鬼？楚青凰，是你對不對？！”

楚青凰皺眉，目冷冷看著他，像是在看一個張牙舞爪的白癡。

皇帝陛下的臉已經冷得讓人不敢直視，眉眼籠罩著一層烏云，怒火中燒：“來人！”

候在仁壽宮外面的楚玄弈領著四名衛，單膝跪地：“陛下。”

“三皇子突發魔怔，帶出去重大三十大板。”皇帝語氣冰冷，“朕倒要看看他要發瘋到什麼時候。”

“皇上。”太后沉聲開口，“今天是哀家的壽辰。”

皇帝一默，目沉怒盯著楚天胤。

“賤人！賤人！”

“你給我閉！”楚天胤失控地大吼，“閉！閉！我讓你閉沒聽到嗎？！”

太后臉鐵青，不敢置信地看著他：“天胤？”

他是在讓閉嗎？

“把他帶出去！”皇帝氣得抖，震怒指著楚天胤，“帶出去打！馬上給朕帶出去，朕不想再看到他！”

衛連忙抓著楚天胤，連拖帶拽把他帶了出去。

殿安靜地落針可聞。

桌前坐著的眾人面面相覷，不管是皇后嬪妃還是皇子王妃，此時都悄默默地瞥向楚青凰。

雖說長公主這段時間得罪的人比較多，在眾人心目中已不負煞神之名，可今日當著太后和皇上的面，楚天胤如此發狂，無端指責于，就一點反應都沒有？

“都看著本宮干什麼？”楚青凰目微轉，聲音淡淡，“今天是太后壽誕，就算有人對本宮無禮，本宮能忍也會盡量忍著，況且父皇已經罰了他，本宮不會跟他一般見識。”

反正過了今天，楚天胤的好日子就算是到頭了。

嬪妃們訕訕低頭。

“不知三皇子今日到底怎麼回事。”皇后皺眉，“太后壽誕上也敢胡鬧，這不心給太后添堵嗎？”

太后冷冷看一眼，皇后低眉道：“臣妾多。”

皇帝表無比難看。

他昨日擔心青凰沖撞太后，還特意代過讓能忍就盡量忍一忍，沒想到今日青凰倒是忍了，反倒是楚天胤那個畜生不知分寸，無端發狂！

他想好好用一頓家宴，怎麼就這麼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