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在恭迎殿下回府啊。”紅羽熱地飛奔過來，手就要去握楚青凰的手臂，“殿下累了吧，我來伺候殿下——”

忽然一柄劍橫在面前，瞬間阻擋住他放肆的作。

紅羽皺眉，怒斥：“扶蒼，你放肆！”

扶蒼目冷漠：“未經允許，不得擅自靠近主子，否則視為意圖不軌。”

紅羽咬牙，憤憤地看著楚青凰：“殿下，扶蒼越來越恃寵而驕了，殿下就不能管管他？”

楚青凰抬腳往府走去：“有事找我？”

扶蒼步跟上。

“我有一個禮要送給殿下。”紅羽怒氣來得快，去得也快，很快跟在楚青凰側，一起往東上閣方向走去，“殿下一定會興趣，聽說明天是太后壽誕，殿下還可以把這件禮當壽禮送給太后，太后娘娘也一定會喜歡。”

楚青凰眸心微細，偏頭看了他一眼，眼底若有所思：“你又在打什麼主意？”

一定會興趣的禮，再轉手當作壽誕賀禮獻給太后？

“殿下不要多疑嘛。”紅羽笑意燦爛，表無辜極了，“人家就是想爭個寵而已。”

后四位侍君默默地跟著，全程不發一語。

“你要送給本宮什麼？”

紅羽笑得神：“一個殿下從未見過的寶……嗯，不只是殿下，當今皇上、太后、娘娘們所有人全部加在一塊兒，應該都沒有人見過。”

楚青凰難得被他勾起了好奇心，眉梢一挑：“穿的，還是用的？”

“都不是。”紅羽笑道，“哄人開心的。”

一只小小的寵。

楚青凰沒再多問，很快抵達東上閣，淡道：“拿來本宮看看。”

紅羽輕咳一聲，從寬大的袖子里掏出一，雙手捧著，獻寶似的遞給楚青凰。

楚青凰目落在他掌心，心頭微詫。

一個通雪白的小家伙，四只腳撐著小巧玲瓏的，看起來像是小小貂，那種萌態又有點像小貓崽子，一雙眼睛格外靈，盯著人看時，模樣十分可，像是要能把人的心都萌化了。

“殿下威武！殿下威武！”

悉的聲音回在耳畔，楚青凰表一頓，目的盯著眼前這個只有半個手掌大的小家伙，“它會說話？”

“它才六個月大，會說幾句簡單的話。”紅羽笑瞇瞇地開口，“不過它通靈，我花費了好大功夫才把它養得這麼好。”

楚青凰轉頭看向紅羽：“你養的？”

紅羽邀功似的點頭。

“它之前好像出現過。”楚青凰語氣淡淡，“你怎麼不早說？”

紅羽面無辜之：“殿下也沒問過我呀。”

楚青凰沉默。

倒也是，只是問了扶蒼，而很顯然，扶蒼并不知道紅羽悄悄養了這麼一個小寵。

“殿下說它之前出現過？”

楚青凰點頭：“出現過三次，但每次只聞其聲，不見其影。”

“咳，這個小東西比較調皮，可能是自己跑出去的。”紅羽撇，“殿下要是喜歡，我就把它送給殿下了。”

“這是什麼？”

“靈。”紅羽一臉驕傲的表，“它會說話，能應到一些危險，及時提醒主人，嗯，有時候也會很調皮，跟小孩子一樣……”

楚青凰沉默片刻：“你為什麼讓我把它送給太后？”

這麼心培育出來的小靈，拿去送給太后？

“它會說好聽話，哄太后開心。”紅羽說著，看向掌心的小寵兒，“寶兒，說幾句好聽的。”

“太后萬歲，太后萬歲！”

“錯了，重來。”

“太后千歲，太后千歲！”

“太后好，太后好！”

“太后安康，太后安康！”

楚青凰表詭異地聽著小寵兒嗓音糯地一句句蹦出來，“這麼可的小東西，你舍得送給太后？”

“送給，也不代表就是的。”紅羽眉眼狡黠，“我就是覺得皇帝陛下的后宮太過無聊，一直以來跟一潭死水一樣，想讓這個小家伙去給太后和皇后娘娘們找點樂子。”

楚青凰瞬間明白他的意圖，一時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殿下可別小看了它，它會帶給我們意想不到的驚喜。”紅羽看著掌心小寵，“靈兒，給殿下說兩句好聽的。”

“渣男！渣男！”

“不對，重來。”

“小仙！小仙！殿下是個小仙！”

楚青凰角微微上揚，終于被這個小東西逗樂。

扶蒼瞥見主子明顯被取悅了的表，眉眼微，看了眼紅羽掌心的小寵。

的確可的，還會哄主子開心。

楚青凰手接過那小東西，攤開掌心看它乖巧的模樣，難得好奇：“你之前說話的時候都躲在何？為何本宮看不見你？”

“公主萬歲！公主萬歲！”

楚青凰挑眉：“這是跟誰學的？紅羽教的？”

雪白的小東西趴在掌心，不知道是不是今天話說得有點多了，此時兩眼迷蒙，有些困倦地看著，不大一會兒，張開小打了個呵欠，慵慵懶懶地蜷臥在楚青凰掌心睡著了。

“它還小，力不太夠。”紅羽解釋，“話說多了就會累，累了就要休息一段時間。”

“休息多久？”

“三五天吧。”紅羽撓了撓頭，“有的時候它要是犯懶，就會睡上十天半個月。”

楚青凰挑眉：“這小寵養得比本宮還貴。”

“它還是嬰兒期。”紅羽訕笑，“就跟幾個月的小孩子一樣，大部分時間都需要睡覺。”

“它吃什麼？”

紅羽手開自己的袍袖，出白皙的手腕上幾個紅點：“這些都是它咬的牙印。”

楚青凰皺眉：“喝？”

“嗯。”紅羽點頭，“靈都需要主人的來飼養的，而且被它吸之前的兩天，我得吃全素，不能吃。”

頓了頓，“不過它吃得，對我的沒有任何影響，殿下不用擔心。”

楚青凰沉：“長大之后呢？”

“長大之后就不喝了，可以吃。”紅羽道，“它現在就是一個小嬰兒，人類的小嬰兒要喝，它沒喝，就只能喝我的了。”

楚青凰沒再說話。

紅羽說得沒錯，這麼個稀罕的小東西，確實沒見過，宮里的太后和皇帝自然也不會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