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之傷勢還未完全恢復,又一次被打了五十大板,傷上加傷,幾乎要了他一條命。
昏昏沉沉被抬回府的時候,臉慘白,發凌,服上全是跡,傷勢慘不忍睹,夫人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失控地吼著讓人去請大夫,這一次已完全不出力去咒罵罪魁禍首,反而是惶恐不安大于氣憤,整個人像是被一盆涼水從頭頂潑了下來。
“相爺,這……這到底該怎麼辦?該如何是好啊?”夫人急得團團轉,猶如熱鍋上的螞蟻,“三皇子被降了爵位,貴妃娘娘又被貶,瑾之了如此重罰,我……我們……”
余下的話雖然沒說完,可他們都清楚是什麼意思。
皇帝一怒,伏尸百萬。
雖然他們不至于伏尸百萬,可皇子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貴妃母子驟然失寵,家絕對會到牽連。
相表僵白,地鎖著眉,看下人們小心翼翼地給瑾之剪開被跡黏在一起的服,昏迷中的瑾之疼得一陣陣搐,讓他這個父親也跟著心疼。
然而比起眼下的境,這點皮傷又算得了什麼?
丞相沉默不發一語地踱著步子,表籠上了一層郁不安的澤,浸場這麼多年,沒有人比他更清楚,失去帝心的家族會落得怎樣一個下場。
這段時間他們像是霉運當頭,從洪家到三皇子再到相府和貴妃母,接二連三挫,而每一次遭挫幾乎都活生生剝了他們一層皮。
而造這一切的罪魁禍首……
相眼底劃過一毒,背在后的雙手無法克制地握拳。
他們之所以落到這般境地,完全是楚青凰的功勞!
一陣凌的腳步聲響起,相府下人引著大夫匆匆而:“大夫,快給公子看看!公子傷得有點重,你作輕點——”
“相爺!”外面侍心腹匆匆門檻,走到相側,低聲稟報,“榮王和康郡王幾人親自去了長公主府請罪,長公主沒見幾位王爺,卻允許榮王府世子進了府邸,眼下還不知道況如何,相爺可有什麼打算?”
打算?
相轉頭看向趴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兒子,冷冷地想著,若真能打算,他現在恨不得把楚青凰五馬分尸!
牙齦幾乎被咬碎,相克制著想把楚青凰生吞活剝的恨意,閉了閉眼:“備馬車。”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是!”心腹領命離去。
“相爺。”夫人不敢置信地看著他,“你要去長公主府?”
相冷冷道:“不然還能怎麼辦?”
“你堂堂位高權重的丞相,百之首,難道要跟一個十幾歲的小丫頭低頭請罪?”夫人震驚,“傳出去相府面何存?丞相威嚴何在?你以后還怎麼在朝堂上立足?”
相語氣沉:“不去賠罪,難道等著一個謀害公主的罪名扣下來,全府跟著遭殃嗎?!”
說完這句話,他不再理會夫人的表反應,怒氣沖沖地抬腳往外走去。
外面夜幕沉沉。
相眉眼籠罩著一層厚厚的霾,既生氣六公主的沖無腦,又怨恨楚青凰的冷酷無,更氣皇帝輕易就被楚青凰左右了想法,連自己的親生兒子和兒都不放過。
簡直就是個昏君!
“相爺!”門外侍衛疾步而來,“剛剛得到的消息,榮王和幾位郡王已經坐馬車離開了長公主府。”
相腳步一頓,“他們已經見過了長公主?”
“沒有。”侍衛搖頭,“長公主殿下誰也不見。”
架子大。
相停下腳步,獨自站了片刻,冷冷一拂袍袖,轉走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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