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就這麼大,宮里一點風吹草都能讓人百般關注揣測,更何況是員被抄這麼大的事。
一個晚上,消息不脛而走,
相府,親王府,公主府,各大世家權臣府邸,幾乎無一例外地都在半個時辰之得到了消息,正在吃飯的驚掉了筷子,看書差點把書撕爛,正要就寢的瞬間睡意全無。
“戶部尚書府被抄?此事當真?”
“千真萬確。”
“七公主帶人抄的?”
“已經是長公主了。”
“哦對,對,是長公主。”某員喃喃自語,也不知是佩服還是驚懼,“長公主殿下還真是說到做到啊,第一個抄了戶部尚書府……洪家背后可是站著太后,長公主居然真的敢,真是勇氣可嘉,勇氣可嘉……”
翎王府里,正在書房與幕僚議事楚天翎在聽到消息之后,也不免一驚:“你說什麼?七妹帶人去抄家?”
“是。”王府護衛統領點頭,“卑職剛收到的消息,長公主殿下帶著衛抄了戶部尚書府的家,從洪家庫房、書房地下室和臥房抄出了大量金銀珠寶、字畫真跡、古玩玉……洪家這次完了。”
楚天翎沉默著,一時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雖然他一直就知道這個皇妹什麼事都做得出來,可是抄二品高的家……這麼重大的事,居然做得如此干脆利落。
這可是冒著得罪太后、家和貴妃母子,以及朝中大臣人人自危的風險,把此事當小孩子過家家似的辦了,果然是楚青凰的行事風格。
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至他沒料到作會這麼快,這麼突然。
“殿下對此事怎麼看?”幕僚開口問他,“屬下以為這是好事。”
楚天翎轉頭看著他:“怎麼說?”
“洪尚書掌管財政大權,可他幫的人是三皇子,經今晚一抄,三皇子損失朝中一員中樞大臣不說,財力上損失得最為嚴重,他只怕把長公主恨到骨子里去了。”幕僚深沉說道,“眼下正是我們拉攏長公主殿下最好的時機。”
楚天翎沉片刻:“但是也不能太著急,表現得太急了,會讓父皇不滿。”
“這個是自然。”幕僚點頭,“可是拉攏長公主的方式得好好想想,這一點才是最重要也最讓人為難的,殿下知道長公主這個人不太好說話,尤其是最近……”
楚天翎明白他的意思。
楚青凰以前脾氣就不好,暴戾,沒腦子地寵瑾之,對其他人皆不假辭,以至于沒人敢靠近。
從小到大,跟皇兄們之間的關系冷漠得近乎是陌生人,一時之間想要拉攏,談何容易?
況且這兩天連瑾之都厭惡上了,一上來就砍了楚天胤一條胳膊,越發讓人心驚于的翻臉無。
楚天翎沉思片刻,抬眸看向護衛統領:“有沒有聽說楚青凰今晚為什麼突然去尚書府抄家?”
“聽說了。”護衛統領點頭,“長公主殿下原本陪著溫家二公子溫湛去了溫家,給溫大人祝壽,可席間遇到洪家公子對溫湛出言不遜,挑撥溫勵和溫湛的關系,以至于溫勵當著眾公子的面刁難溫湛,并讓人手打了他,長公主殿下就命洪家公子給溫湛賠禮,洪家公子態度倨傲,后來長公主就帶著人走了,接著就去抄了洪尚書的家。”
楚天翎聽完,有些不敢置信:“本王沒記錯的話,那溫家二公子溫湛好像是七妹的男寵?”
“準確來說,是侍君。”
侍君?
楚天翎皺眉,侍君不就是男寵嗎?
不過這不是重點。
楚天翎皺眉:“七妹居然為了一個男寵去抄洪尚書的家?”
這跟沖冠一怒為紅的昏君有何區別?
果然還是個沒理智的瘋子。
楚天翎瞬間打消了拉攏楚青凰的念頭,緩緩在椅子上坐了下來:“簡直荒謬。”
“殿下切不可做如是想。”幕僚在一旁開口,面上表意味深長,“抄家一事不是小事,即便是行事無所顧忌的長公主,也不能在這種事上由著子胡來。”
楚天翎皺眉:“什麼意思?”
“戶部尚書位居二品,乃是朝中高,背后又有太后撐腰,如果長公主殿下此番一怒為藍,興師眾抄了戶部尚書的家,卻沒有抄出這些貪贓所得,戶部尚書會放過?太后娘娘那里如何代?文武百即便出于自保,也會口誅筆伐,譴責長公主此番所為。”
楚天翎聞言沉思片刻,隨即緩緩點頭。
“所以長公主并不是沖所為。”幕僚淡淡說道,“而且今天晚上的行出奇順利,這足以證明長公主殿下早有準備,或者說,早就掌握了戶部尚書貪贓枉法的證據,今晚洪家嫡子的倨傲不過是長公主發作的借口而已。”
楚天翎聽他說的極有道理,點頭的同時,眉頭也不由皺了起來:“如此說來,楚青凰的手段似乎超出了我們的想象,除了戶部尚書,不知下一個要對付的人是誰?”
從上次在書房說要抄家開始,至今也不過才過去數日,楚青凰居然就掌握了戶部尚書貪贓枉法的證據,且那麼準地在帶人去洪家時,就把所有的東西都挖了個底朝天,讓洪尚書無所遁形,百口莫辯。
這種一招置對手于死地再也無法翻的行事風格,實在是讓人膽寒,如果的手里還掌握了其他人貪污的證據,或者就算不是貪污,而是其他罪名……
“這段時間讓手下的人都安分些,有事沒事不要往楚青凰面前湊。”楚天翎吩咐,“不管誰家府邸出什麼事,都不許任何人摻和進去。另外,手里有該銷毀的證據全部銷毀,別被抓著把柄。”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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