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與阿櫻都是在某一個時機突然像變了個人一樣，我想知道的是，你們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

江很意外，趙長渡所查之仔細真是讓他大開眼界。

若不是他沒有重生的先機，他都懷疑趙長渡這個人有什麼看穿人心的本領。

不過想想也是，他上輩子能一舉掀翻李家王朝，本事自然不俗。

那九五至尊的位置距離他也不過是一步之遙，只是可惜了……

江既知道他的結局，也便沒什麼好怕的，角得意的翹了翹，“所以啊，既然趙世子想知道我和阿櫻之間的過去，難道不應該把我先放下來，再好吃好喝的供著我？不然我是一個字也不肯說的。”

聽他喚小姑娘阿櫻，趙長渡聲線冷厲，“你不說，我自然有的是辦法讓你說。”

趙長渡的那些酷刑，江有幸見過，畢竟曾經是同盟，對這位冷面閻羅他還是有幾分懼意。

不過，他的底牌就是趙長渡對顧櫻的在乎。

他知道，趙長渡深顧櫻，為了顧櫻可以拋棄一切。

“趙世子難道就不怕我咬死也不肯說？顧櫻與我的那些事，我若是不說，只怕趙世子便是掘地三尺也找不出一蛛馬跡來。”

趙長渡漫不經心的將烙鐵拿在手心里，蔑道，“那便要看看是你的，還是本世子的拳頭了。”

江認命一般的閉上眼，神里皆是看清一切的狂悖，“罷了罷了，要殺要剮趙世子你說了算，我只管帶著顧櫻的一路下黃泉去也就是了，不過是條不值錢的賤命，死也就死了。只是阿櫻當初對我說的那些話……所作的事……嘖嘖嘖……趙世子怕是永遠也聽不著咯。”

“年紀不大，從小到大所有的事都被我查得一清二楚，你以為，我會輕易上你的當，中了你的離間之計？”

“呵呵。”江微勾角，笑得高深莫測，“趙世子若不在乎，又何必浪費時間在這兒問我呢？”

“還是說——”江挑釁道，“趙世子不會以為顧櫻真正喜歡的人是你吧？”

趙長渡臉難看，眼里泛了冷。

江見他終于有了表變化，笑出聲來，知道他為了顧櫻一定很苦惱為什麼上那麼多吧，趙長渡越難越痛苦他越高興。

他甚至非常慶幸自己上輩子得到了顧櫻，娶了顧櫻，還能肆意玩弄顧櫻的。

這些事兒，他做過了，趙長渡呢？他不過是后來居上而已，顧櫻真正的人不可能是他趙長渡。

恨自己越深，便說明自己越深，他與之間的事兒自然也不到趙長渡一個外人來手。

江越想越覺得是這個道理，他笑得愈發猖狂，看趙長渡的眼神也更加憐憫同。

趙長渡面上看不出喜怒，只聲音格外深沉，“這麼說，你覺得阿櫻的是你？”

“不然呢？”

“你，卻不嫁你，反而促姐姐嫁給你，這是什麼道理。”

江搖搖頭，高深道，“趙世子，你本不懂我和阿櫻之間的事。”

趙長渡眉眼燃起一抹暴戾。

他不算是個好脾氣的人，只是近幾年才修煉出忍沉斂的功夫。

江用小姑娘拿他，令他心中怒火翻涌。

看著他那副不怕死的死豬樣，他額角煩躁的跳了跳，手中燒紅的烙鐵便往他臉上甩了過去。

滋滋滋……

皮被烙鐵燒出讓人頭皮發麻的聲音。

“啊啊啊啊！”

江哀嚎慘起來，一張俊臉變得猙獰恐怖又無比痛苦。

趙長渡面無表的問，“阿櫻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江死死咬住牙關，“我偏不說，你奈我何。”

一旦他說了，便只有死亡一個下場。

他可不傻，對付趙長渡就只能用他最在乎的東西去威脅，否則，以他殺人不眨眼的子，只怕他連今天晚上都熬不過去。

趙長渡沉一聲，心里有個猜測，不過，他的確不信鬼神，自然不愿往某些方面想，更何況，他怎麼會承認他的阿櫻可能是個妖魔鬼怪？。

索的不，來的，“你若肯說，本世子可以允諾你一個要求。”

江死鴨子不怕開水燙，咧開，那烙鐵的印子就在他左臉頰上，泛黑且丑陋，但他依舊欠揍至極，“好啊，我江別無他求，只求一個顧櫻，若趙世子肯將顧櫻還給我，我便告訴你一切真相。”

這話說得模棱兩可，反倒變相的說明了他與顧櫻關系匪淺，且有更深的羈絆。

他得意張狂的眼神實在讓人惡心。

趙長渡眼神冷得掉刀子，將烙鐵哐啷一聲扔在地上進炭火盆里，沒了與他繼續周旋的耐心，“懷璧，別把他弄死了。”

懷璧從外頭拉開牢門進來，很快便見自家主子爺冷著臉離開了。

他看一眼擺在一旁的各種刑，隨意撿起一條浸了辣椒水的鐵藜鞭在手里掂量了一下，朝江走去。

江瞇了瞇眼睛。

沒過一會兒，地牢里響起一陣抑的痛苦慘。

……

天已晚，天氣也冷了下來。

傍晚金烏落下之后，烏云掛在天上，沒過一會兒便淅淅瀝瀝的下起了小雨。

空氣沉悶，雨幕從屋檐上落下。

顧櫻了脖頸，在油燈底下抬起頭，盯著窗外斷了線的雨珠，不覺失了神。

早料到會有這麼一天，今日世子離開去地牢的時候，忍住了站起來阻攔的沖。

知道江也許會對世子說出一切，而，也在給自己一個向世子坦白的機會……

夜濃黑如墨，仿佛抹不開的愁。

世子現在還在地牢里吧？

他回來之后，該怎麼面對他？

想，還是應該跟他解釋一下……不，不能解釋，應該告知……

諸葛先生和大夫們一道去吃晚飯了，顧櫻呆坐了一會兒，撐著后腰從椅子上起了，這時才覺得腹中有些。

“讓你不要來，你偏要來。”

“這兒環境艱苦，沒什麼好吃的東西，這些包子饅頭你先墊墊肚子，一會兒我讓人把燉好的湯給你送過來。”

門口傳來一道男人清冽的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