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譚清的話衛菁菁有點哭笑不得，“有這麼好吃嗎？我知道你想夸我，太夸張了啊！”

譚清聽了衛菁菁的話頓時皺起了眉頭，不過等到口里的包子咽下去才舍得說話，就好像覺得吃著它說話的每一秒都是浪費品嘗東西的時間。

尤其鄭重其事地說：“你這樣說就是高看你自己了，我像是那種會因為和人關系還行就夸人的人嗎？我這人公正不阿，有一說一，你這包子確實不賴。”

衛菁菁：“……謝謝你啊。”

一時間居然都有點分辨不出譚清這是在夸還是在損了，不過最后那句包子不賴加上譚清那一臉的，暫且當作是在夸人吧......

但是也覺得，譚清好像越來越有意思了。

衛菁菁又拿了自己和趙小蘭的過來，兩個人才開始慢慢用起來。

不知道的是，在這小小的房間外面，的手藝才是得到了真正的認可和夸贊。

杜小娟把包子平等地分了三份，三個姑娘都拿了各自的碗，坐在廳里的桌子前面用著。

寢就那麼大，打賭的知青剛剛就都走出來了，本來是聽了外面的聲音來確定真假的，卻被這香味給吸引得走不道兒。

被分開的包子出來里面富味的餡料，那裹著酸菜和條的豬末澤鮮亮，份量厚實，一個包子分了三份，每個人的碗里都能占上個小半碗，皮還眼可見的薄。

比國營飯店賣的還要實在。

再配上杜小娟那滿的贊不絕口，看著的人心里里眼里都更饞了。

衛菁菁的手藝，有一說一，還是不錯的，知青辦里好些人之前都占過衛菁菁的便宜，吃過做的東西。

現在這包子看起來更加了，既是致了不，又聞著就令人口齒生津，再者，現在也是缺細糧的時候。

在眾目睽睽之下，杜小娟更是以一種拉仇恨的姿態，滋滋地開始吃起了包子，每一口都咀嚼得很是，就好像手里的不是包子，而是什麼龍肝髓似的。

旁邊已經有人開始砸砸了，還有人干脆不看這個熱鬧，吞著口水回房間去了。

另外還有人忍不住遐想，要是昨天答應了，是不是也能分到一點兒包子吃？

不過也不乏既打賭輸了，又要眼看著們吃的人，們酸得直說：“你們吃吧，別到時候衛菁菁又問你們要回去！我看你們怎麼還！”

上次衛菁菁過來要錢的樣子們還歷歷在目，每個人或多或都出了錢或者糧票，那時候們一個個都難堪得要命，不過也都迫于衛菁菁的威脅，咬牙切齒地還了。

聽了這話的人心里從羨慕嫉妒忽然就變了一副看戲的姿態。

“是啊，你們忘了上次衛菁菁怎麼要錢了？還敢吃，瘋了吧？”

“就是，也就你們敢，這包子啊送到我邊我都不敢吃呢！”

“沒錯沒錯，等到時候衛菁菁給你們漫天開價，你們就有的了！”

杜小娟聽得腦子一陣火氣，大聲說：“我們可沒有打算白吃！以后我們有了好東西，也是會分給衛菁菁的！”

旁邊的兩個姑娘也放下筷子一一點頭說：“而且衛菁菁本就不是你們說的那樣，你們就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有個之前和蔣麗玩的好的知青說：“誰知道呢，你們別把想的太好，你們沒看見之前和蔣麗的關系不好，后來就讓當兵的哥哥把蔣麗給送去勞改了？人家稀得對你們幾個這樣啊？肯定是心里有什麼別的鬼！”

杜小娟包子都吃不下了，直接走過來站在那個高個子知青面前抬著頭不服氣地看著，氣得心里直打鼓，又有點害怕，但是還是強忍著站住了，不過的聲音有點抖了：

“之前蔣麗是無緣無故舉報國家軍人，加上衛菁菁的東西，才被抓進去了，你和蔣麗玩得這麼好，最心知肚明的不應該是你嗎？而且衛菁菁哪里不好了？你覺得能圖我們啥？趙小蘭現在正是困境，人家不是也沒有像你們一樣落井下石反而出援手幫助趙小蘭嗎？我看你就是酸！酸的牙都要掉了！”

高個子知青的臉都綠了，推了一把杜小娟，杜小娟往后一個趔趄，正驚慌失措地揮舞著手，卻發現自己的雙臂被人驀地穩住了。

杜小娟一回頭，看見的是衛菁菁。

這是頭一次這麼近的看衛菁菁，現在十六歲，直到很多年后的六十歲也能牢牢地記得這樣一幕。

太深刻了。

衛菁菁的五致，皮白皙細膩，眼神堅定而強大，握著的一雙手溫暖又有力。

“你沒事吧？”衛菁菁把杜小娟扶起來問。

杜小娟連忙不好意思地了一把，剛才那樣吃包子，上肯定有油，面對別人就算了，被衛菁菁看見還是心里會有點不明所以的難為。

“沒啥事。”

衛菁菁點頭，然后把杜小娟往后一推，自己和那群知青面對面站著。

杜小娟本來還有些擔心，但是站在衛菁菁后高壯的譚清，和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起了的兩個小伙伴，又或許是剛剛衛菁菁的作太過霸道，居然一時間沒有了膽怯，也抬頭地站在了衛菁菁的后頭，好像要給加油鼓勁似的。

衛菁菁看著這不算的一波青年，心平靜又不免頭疼，一向被詬病的事自己也不是不清楚，可是無所謂，也就一直不把這些事拿在臺面上來說。

但是看見別人因為維護自己了委屈，可接不了，之前在里面的時候就已經聽到了一些什麼，但是對于這些人的冷嘲熱諷譚清和趙小蘭都比反應大，要不是拉住，譚清早就沖出來了。

是聽見杜小娟抖著聲音為解釋，才心里有一波瀾的。

能忍無關人的誤解，甚至謾罵，可是卻沒法忍別人因為對自己的一腔好意而收到另外人的傷害。

衛菁菁深吸一口氣，勾了勾角，絕的臉上有著毫不掩飾的涼意，冷笑一聲問：“你剛剛說什麼，有沒有這個本事再說一遍讓我聽聽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