膽小鬼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叛變。

「別讓我變狗！別吃我！我全部代！」

不等楚拷問，他立刻賣隊友：「荒神大姐頭，我可以幫你搞死桀驁！」

楚挑眉：「哦？怎麼搞？」

膽小鬼咽了口唾沫，指著上方天門：「只要把桀驁丟進那扇門，他必死無疑。」

他說完，就見寒濃和吞佛出了關智障的眼神。

龍笑容森：「真的嗎？可是聽說打開那扇門裏關著一段「歷史」誒，各種全盛時期的混沌神祗。」

吞佛幽幽道：「如果那段「歷史」里也有過去的你們，把桀驁丟進去，會不會是放虎歸山呢？」

膽小鬼臉微變，他當即道：「那扇門裏藏著一段「歷史」？！那不行……那絕對不能把桀驁丟進去！」

「時你真是太聰明了，放進去絕對是放虎歸山啊，啊……這就難辦了。」

膽小鬼驚嘆的太過真實，儼然一個純種二五仔。

寒濃和吞佛換了一個眼神，保持沉默。

楚笑問道：「哦，看來你很清楚那段「歷史」里有什麼？」

膽小鬼搖頭：「不清楚，不過與上古有關的「歷史」，都有命運的影。」

他看著楚，認真道：「畢竟，如果不是大姐頭你和忌，命運將是凌駕於諸神之上的存在，哪怕是蜚沢當初也被我們耍的團團轉。」

說完，他出好奇：「所以大姐頭你封存這樣一段「歷史」到底是要幹嘛？」

「哦……忘了你現在應該沒當初的記憶。」

膽小鬼嘆氣：「難辦啊……難辦啊……」

「我沒有你不是有嘛？」楚笑道：「不如你先告訴我，當年忌和荒神是怎麼抓住你們的尾的？」

似乎很有耐心：「要當二五仔，總得拿出投名狀嘛。」

膽小鬼：「……」

他委屈道：「就算我告訴你們，以你們現在的能力也辦不到啊。」

楚收斂笑容：「好吧，那你就從現在開始重溫狗生吧，就是委屈了太幽神太孫這了。」

膽小鬼變，立刻道：「是訛！！當初忌利用訛騙我和桀驁了套！」

白吉祥？

楚面不變，佯裝不知：「訛？那又是個什麼玩意？」

「訛口吐妄言，混淆真假，那畜生就是忌送給你的寵。」

膽小鬼說起訛不免有恨，「它一開口，連混沌都被短暫蒙蔽了，忌和你當年將它喂得膘壯，它該死啊……」

膘壯……？

楚想到了白吉祥那一副好推倒的小妾姿態，略有點分裂。

「如此說，只要訛在，你和桀驁就能繼續變狗咯？」

膽小鬼：「……嗯。」這回答的，超不甘心。

「你可知那訛可還活著？」

膽小鬼搖頭，嘀咕道：「這誰知道，那訛若要騙人，誰能看出……」

他說著頓了頓，瞄了眼楚。

嗯，為主人的荒神和忌估著是能看出端倪的。

但其他人真就只有被忽悠傻子這種可能。

吞佛和寒濃就算知道白吉祥，這會兒也是佯裝不知。

楚心裏一直有疑問，那就是白吉祥究竟跑哪兒去了？

那傢伙早早就認出是荒神轉世，卻一直忽悠，被拆穿后，立刻跑路，但偏偏丟下了小野。

楚心思一轉，又問道：「我在日照時怎麼聽說，我荒神時期的眷寵乃是白澤？」

提起白澤，膽小鬼的臉更如吃了粑粑一般。

訛和白澤，這兩個小畜生妥妥是荒神和忌邊兩個最殺的大廢。

戰鬥力拉到掉渣，但能力卻令諸神抓瞎。

白澤知過去曉未來……

命運的「未來」是怎麼沒的？那得謝白澤。

那小畜生一口將「未來」給吞了！

膽小鬼和桀驁從荒神門中出來，進太幽的軀殼中，不是沒利用過混元之地的力量去日照試探白吉祥。

但並未從白吉祥里找到「未來」。

如今的白澤，顯然不是上古時期那個吞掉「未來」的白澤。

膽小鬼隨口罵了兩句白澤，要將這事敷衍過去。

二五仔可以當，但「未來」的事要死死瞞住，這是它絕地翻盤的機會！

說什麼也不可能吐出來。

楚彷彿信了。

嘆息道：「還真是問了等於白問。」

「既如此，我就給你最後一個投名狀的機會。」楚笑瞇瞇道：「從太幽的里滾出去，如何？」

膽小鬼瑟道：「這……臣妾辦不到啊。」

楚一掌甩他腦門上：「說狗話。」

汪汪！

膽小鬼嚶嚶嚶：「真的嘛，當初太昊把他親孫子獻給的是桀驁，我只是順帶的。」

「只有把桀驁找到，讓他主離開這，我才能跟著離開。」

膽小鬼全程都是一副我最可憐我最無辜我超冤種的態度。

活的滾刀。

楚三人都笑了。

膽小鬼又嗅到了危險，立刻表明自己的價值：「大姐頭，我有用！我可以幫時找回他聖靈的力量。」

吞佛神不改：「是嗎？我焉知你不是趁機毀我前途？」

膽小鬼瞄了眼楚，瑟道：「我、我哪敢啊……大姐頭手裏著我的線頭。」

吞佛沒吭聲，看向楚。

楚著下，忽然道：「你白嫖了這麼久太幽的子，沒給過錢吧？」

膽小鬼：「……」這悉的開場白是怎麼回事。

楚笑睨著他，吐出一個字：「。」

膽小鬼：？？？！！

須臾之後，得只剩下一個衩的膽小鬼在牆，哭的淚眼朦朧，仿若一個剛被強取豪奪了的良家婦男。

三個悍匪原地分贓。

「我準備試試看。」吞佛道：「這傢伙手裏或許真有讓我找回時聖靈力量的法子。」

寒濃提醒：「小心翻車。」

「我知道。」

膽小鬼在牆角瑟瑟發抖，聽到他們的對話，眼底閃過一抹詭譎的。

楚忽然牽起吞佛的手，拇指和食指著像是著一無形的線，然後將這線牢牢系在吞佛的手腕上。

膽小鬼恍若未覺的繼續發抖，心發出呵呵譏笑。

自己的尾只要不是被握在荒神和忌的手上，他怕個球？

楚悄然睨了眼膽小鬼那狗樣兒，鬼使神差的冒出一個想法。

就像是本能驅使，又像是過去干過無數次同樣的事似的。

那被系在吞佛手裏的命運線頭忽然燃燒了起來，變可視之，荒火纏繞在線上，順著線朝膽小鬼燒灼而去。

膽小鬼發出尖！！

「啊！！！」

他面目扭曲，想起了那段噩夢般的回憶。

那個荒神的可惡人用荒火造了個狗項圈打了他的靈魂，還沾沾自喜的同忌炫耀道：

——有這個項圈在，看它們以後怎麼逃。

——嗯，還需要多造幾狗繩出來，這樣以後咱們無暇，也有人幫著遛狗。

——狗狗真可憐啊，不溜要自閉啊……

膽小鬼在尖。

該死的荒神！見鬼的忌！！

為什麼啊！！這人不是沒恢復記憶嗎？！為什麼又把狗繩給弄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