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烏幾兄弟沒聾,只是失去言語罷了。
甄不刑那聒噪的聲音消失很久后,殿都是一片沉默。
也不知是誰第一個出聲。
「……為人溫?」
「……大度……安全?」
帝洲了鼻子,訕訕道:「嗯……大概……或許我的表述不夠準。」
幾兄弟對他怒目而視。
帝小十一臉的震撼:「請龍吃龍,這事兒比話本里寫的還離譜。」
帝炎忍不住道:「這位楚姑娘,到底有多強?」
「不知道,我沒見出手過。」帝洲說著頓了頓,神古怪起來:「不,也不是沒見過……」
一直沉默的帝鄴忽然開口:「不久前有消息傳,東皇神君的神識出現,並與父神了手。」
「他們手之,正是幽幽谷。」
幾兄弟目一凜,又齊刷刷看向帝洲。
幽幽谷是婚族地界,這事帝洲剛剛可沒說。
「你們別瞪著我,我只是沒來得及說而已。」帝洲乾道,說起這事兒吧,他笑容更怪異了:「那什麼……靈寶被劫殺的事兒,其實是乾的。」
這事,眾兄弟已有猜測,點了點頭,旋即臉怪異,各自都有了聯想。
帝炎眼珠子瞪大:「你別告訴我,咱們那位『好"父神是追著去的幽幽谷。」
帝洲點頭,「準確說……是被故意引過去的。」
眾兄弟眼神又獃滯了。
帝洲大致說了下事經過,殿雀無聲。
「反正……大抵就是這回事,按的說法,劫殺靈寶是路見不平,然後嘛……婚族人追殺不休,又把我和他們一行人都困在了幽谷大陣里……」
「所以就用那個城主印把咱們那位爹引來了……」
帝炎角扯了扯:「然後咱們那位眼高於頂的父神了的打手,幫滅了婚族一半的人馬,最後還被東皇神君的神識喝退,灰溜溜的滾回來了。」
帝洲點頭。
吸氣聲不斷響起。
兄弟們對視一眼。
「哈哈哈哈哈!!!!」
幸災樂禍的大笑聲響徹不覺,一群大孝子們笑的是停不下來,那一個猖狂和放肆。
帝小十整個人都從王座上下去了,笑的捶地。
帝鄴角也搐著,綳不住笑意。
一想到他們那目中無人的父神,夾著尾灰溜溜跑回老巢的模樣,他們今天就能多吃十碗飯!
爽!
簡直不要太爽!!
這些年他們兄弟眾人被打的鬱氣覺都散了一半。
帝炎拳掌,悔的很啊,「該死!好想看一看咱們那父神當時的表!」
「我留下了。」帝洲此話一出,所有人齊刷刷看向他。
帝洲笑容怪異:「太彩了,所以我用留影石記錄了下來,準備用來下飯。」
「三哥,你就是個人才!」
「帝老三,你幹得漂亮!」
「快快快!趕放出來讓我們樂呵樂呵!」
帝鄴也點頭,大手一揮:「放。」
一眾大孝子觀了自家渣爹狼狽的場面,心裏大呼過癮的同時,又被接下來留影石後面記錄下的場景給驚住了。
「這位楚姑娘一直帶你們躲在外間看,居然沒被咱們那位父神發覺?」
「這是神域??」
「不對!東皇神君發現了,奇怪,那位老人家居然對手下留了?」
金烏眾兄弟們再度吃驚。
旋即,他們在留影中看到了拜月的模樣。
小小一隻,可又懵懂,像是怕生的樣子,全程躲在人邊。
那麼糯,那麼漂亮。
金烏眾兄弟的眼睛又紅了,一個個呼吸張了起來,有人甚至探出了手。
恨不得眼前的不是留影而是真的,這樣他們就可以把自家的寶貝小太狠狠抱在懷裏了。
直到留影消失,眾妹控還沉浸在不能親手抱住妹妹痛哭流涕的悲傷中。
帝鄴最先冷靜下來,他深吸一口氣,道:「這位楚姑娘,很不簡單。」
「很強大,不止是修為層面。」
眾兄弟點頭,表跟著怪異。
那膽子也不是一般的大啊……
堂堂帝君神君被忽悠打手不說,沒準到現在都還被蒙在鼓裏。
「等等,剛剛說讓我們設法安置靈寶城的百姓。」帝小十開口道:「這是要做什麼?」
「不知道。」帝洲搖頭,旋即想起自己這段留影里了什麼,他表更怪異了,憋不住笑:「其實,靈寶城的城主印又被奪回來了。」
「什麼?!」
這回連帝鄴瞳孔也震了。
「怎麼做到的?」
帝洲搖頭:「反正……就是莫名其妙又回到手裏了。」
「所以,我估著咱們那位父神現在很不好。」
「何止是不好啊……」帝炎喃喃道,綳不住放肆狂笑了:「這不得吐兩口?哈哈哈哈!!!」
暢快!
是真的暢快啊!
「老三,你說得對,這位楚姑娘的確給人滿滿的安全。」
「是叭!」帝洲也得意起來了。
「還好老六不在,否則他那子,絕對要綳不住跑去找這楚姑娘比個高低。」
「老六未必打得過。」帝鄴開口,旋即笑了起來道:「老六的膽子還是不如。」
兄弟們沉默,這不是廢話嘛。
上一個讓他們那位渣爹如此吃癟的,還是那位銷聲匿跡多年的暴君!
不過那會兒他們還年,吃瓜沒有現在吃的這麼爽。
「我現在真有點期待了,咱們日照之地以後的日子,應該會很彩!」
帝鄴只有一句話:「全力配合。」
兄弟們看向彼此,眼裏俱是笑意。
坑爹,他們是專業的!
……
甄不刑也很好奇。
大姨如此彪悍,躲躲藏藏回日照之地搞事,顯然是不的作風嘛。
不過,看著眼前這一桌子盛的晚膳,甄不刑莫名有點吃不下。
尤其,這一頓晚膳宴請的還是他。
前車之鑒老龍王剛走不久,甄主不太想吃這頓飯。
「大姨,咱們一家人,整那麼客氣做什麼,要不這飯就別吃了……」
甄主屁,想離開凳子。
子溫的手摁在他的左肩,右肩也搭了一隻手,是他般若二姨的。
「吃菜。」般若給他夾了一筷子菜。
「喝酒。」魔頭親自給他倒酒。
聽汐盛了一碗湯過來。
甄不刑牙關都在打了,不妙,大事不妙啊!
「大姨啊……」甄不刑眼眶潤,「我以為我們一起出生死過,我們是好朋友了。」
「唉,你這話就看輕我們的義了。」楚嘆息,「我們是家人啊!」
甄不刑淚目:當你的家人就是這個下場嗎?
他生無可的閉上眼,「你給我個痛快吧。」斷頭飯不吃也罷。
他願當個死鬼。
楚笑瞇瞇道:「我有一個可以不費吹灰之力賺錢的大生意,想邀你。」
甄不行深吸一口氣,端起酒杯,一口悶了,下頜一抬:「滿上。」
魔頭喜滋滋的給他滿上,姿態擺的極低。
甄主了鼻子,端起酒杯,若是眼眶不那麼潤,絕對的霸氣側:「說!」
楚道:「你那價值千金的懸榜,咱們揭了叭!二八分!」
甄不刑手一抖。
吧嗒。
杯子掉地上,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