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的確是猜的。
之前就好奇『神為食的界碑是被什麼玩意給毀了的?
要說是梵訶吞天蟒,這條大蟒蟒的牙口與碑上的毀壞痕跡又對不上!
且最有意思的一點是,梵訶吞天蟒這玩意最喜歡吞食同類,罪惡沼澤那邊那麼大一池子的罪蛇,這大蟒蟒卻沒有衝過去吃個膘滿腸就很奇怪!
僅剩下的一種可能就是,罪惡沼澤的那一池子罪蛇之所以能倖免於難,是因為裏面還藏有另一隻『怪!
且這『怪至是能與梵訶吞天蟒對抗的級別!
否則不足以讓這大蟒蟒老老實實待在沙丘境而不犯戒!
現在梵訶吞天蟒與詭異利爪殺的眼紅。
楚這一波禍水東引,借刀殺人玩的是漂亮至極,臉上淡定的一批,但圍觀這兩個『怪自相殘殺時,心裏卻暗暗吃驚著。
一個梵訶吞天蟒就夠麻煩的了。
眼下這隻詭異利爪……也不知是什麼兇的爪子,連都不在了,僅剩下的爪子,竟還有如此大的威力!
「小,接下來怎麼搞?等它們兩敗俱傷嗎?」
「怕是難等。」
楚搖頭,小聲道:「剛剛我放了只迴燕尾蝶到沼澤下,最下方有一個門,趁這兩個大傢伙狗咬狗,其他罪蛇都僵直不敢,咱們下去看看。」
「好、好吧……」
想到要潛罪蛇海,富貴兒就狂打寒,渾上下寫滿拒絕。
「咱們能不能……」
「不能!」
楚不給他退堂鼓的機會,抓住他的手腕:「走!」
可不認為詭異利爪和梵訶吞天蟒能搞死對方,要真能,兩者就不會共存這麼久了!
這一次是引來大蟒蟒主犯,那利爪才出手了。
若不抓住眼下的機會突圍而出,耽擱下去,沒準和富貴兒就了這兩個『怪的共同狙擊目標了!
「見鬼的百墓境,這裏面葬著的怕不是一群歷代神主,而是一群妖魔鬼怪才是……」
楚沒好氣的開罵。
從進來到現在,就沒看到個正常的墓葬過。
哦,也不對……
梵訶吞天蟒肚子裏的那堆神骨,不就是個葬坑嗎?神王的葬坑。
思量間,楚抓著富貴兒以暗影開道,總算是艱難的拱到了最底下的『門所在的位置。
迴燕尾蝶飛回楚的肩頭,對著後方一扇,附近的罪蛇被扇開,又被暗影結界阻擋在外。
下方太過黑暗,梅拂規直接掏出一顆拳頭大的夜明珠來,頃刻間下方被照亮。
在他們眼前豎著得赫然是一扇足足有兩米高的青銅大門。
楚注意到大門上雕刻著什麼,像是……一月亮!
月亮中,斜倚著一個子,姿態影很是高貴。
在那月亮下方,有一輛華貴宮車,前方還有一為之駕車的神,神生有龍尾……
最有意思的卻是,拖行著月亮神車的坐騎卻是……梵訶吞天蟒!
「這青銅門上的畫到底是什麼意思?這駕車的龍尾是誰?月亮里為什麼還有個人?」
楚皺眉回答道:「月神常曦,月舒。」
「月神?月?我怎麼從沒聽說過?」富貴兒納悶。
楚搖了搖頭,也不知道自己是在何知道的,就剛剛從腦中一閃而過了。
有月神常曦為和月母,創十二月。
舒為常曦車。
這扇青銅門上畫的正是舒為常曦駕月車的場景,而梵訶吞天蟒卻是坐騎。
楚沉。
所以此刻在蛇海上與大蟒蟒手的那詭異利爪的主……難道是舒?
畢竟這圖上舒有龍尾,那利爪看上去不是蛟就是龍!
月神……
七寶造月……
楚了,線索逐漸清晰了啊,那坨在生長的瘤邪月,七寶造月的最終目的,該不會就是為了造出個月神常曦吧?
不管了!先離開這鬼地方再說。
楚試了試,自己應該能推開這扇門。
就在準備手之際,梅富貴兒忽然拽了拽的袖子,「小……」
「幹嘛?」
「你看那邊……」梅富貴兒指著青銅門上所畫的月車。
卻見那月車上鑲嵌了一圈寶石,每顆寶石都是白的石,細看的話裏面似有螢火,又似有星河在緩慢流淌。
梅拂規小聲道:「我覺得它值錢。」
楚抿了抿,富貴兒的判斷啊……那不信也得信!
魔頭『難為道:「那咱……意思意思搞點土特產?」
富貴兒『老實點頭:「合理。」
幾息之後。
青銅大門被暴的拆掉了,楚和梅拂規一人扛著一扇門板,撒丫子狂奔。
後方,利爪、梵訶吞天蟒、罪蛇……蜂擁而至!
魔頭:「哈哈哈哈哈媽的!」
梅拂規:「賺了賺了!賺不虧!!啊啊啊要死了要死了!這一波搞太大啦!!!!」
鬼知道接下來等待他們兩人的還有什麼。
但仇恨值這一回……拉的滿!
妥妥的不死不休!!
百墓境的深。
若是楚在的話,定會眼這個地兒。
一排排禿嚕的木樁立在地上,木頭樁子像是被什麼給齊齊砍斷的一般。
須臾后。
一個個魂從被砍斷的木樁上冒了出來,像是木頭上長出了一個個的人。
「我淦啊……這個什麼事!!」
一個宛如白面書生,生了娃娃臉,或笑或痛苦時都能出酒窩的男人也從樹樁里長了出來。
不但長出來了,還順帶了一隻屎殼郎般的『蛀蟲停在腳邊。
梅任憑是天天不應,地地不靈。
他也不懂了,自己砸那麼衰呢,一進百墓境就掉隊了不說,還莫名其妙從樹里給長出來了?
他試過回到『屎殼郎的里,但他的魂魄就像是這棵樹給釘死了似的。
似兵在地上拖拽的聲音。
梅任憑抬起頭。
那個渾佈著劍與鏡面碎片的龐然怪,在看到梅任憑的剎那,猛的一。
的眼藏在刀柄利刃之後。
抖著,想要張開,想要喊出梅任憑的名字……
你,竟還活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