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長的好漂亮啊!!春丫看著接生媽媽抱出來的,已經略微洗過的新生寶寶,違心的誇獎著。
心裏卻是狂喊,我去!娃娃生出來難道都是這麽醜的嗎?
沒有足月的小娃娃,且是雙胎,長的就像小猴子一樣,還是沒的小猴子,在羊水裏還泡了七八個月,怎麽可能好看嘛!
不過,新生總是帶來欣喜,春丫想進去看看裴庭,張氏卻說明日再來吧,讓裴庭好好休息休息。
匆匆趕過來的盧縣令,看了兩眼孩子,說名字等後日洗三的時候再取,但是裴庭和孩子後日得去盧府才行。
聽聞盧縣令這麽說,顧媽媽勸道:老爺,夫人生的是雙胞胎,實在是吃了大苦頭,這幾日恐怕下不了床,不知道老爺能不能洗三就在咱們大衍莊辦?
那怎麽行?!這洗三不在盧家辦,卻在裴家的莊子裏辦,人家怎麽看咱們盧家?!除非你們把這莊子過到我名下,算是咱們盧家的產業,那可以考慮下在這大衍莊辦洗三。說話的,自然就是盧老太太這位沒皮沒臉的家老太太了。
老太太您也不姓盧啊。安排好報信的事兒,匆匆回來的卞媽媽在旁邊嘀咕了一聲。
我怎麽不姓盧?!我就是盧家主母我怎麽不姓盧?盧老太太嚷嚷了起來。
那怎麽能一樣,咱們夫人的嫁妝在咱們夫人名下,那才是咱們老爺和爺小姐的,老太太您名下的產業,那可不是咱們老爺一人的,您又不止咱們老爺一個兒子。
卞媽媽可是裴家最德高重的媽媽了,顧媽媽是裴家家主的母,而卞媽媽卻是宮中退下來的一等宮,後嫁給了裴家大管事,至今還跟宮裏六局二十四司的有些,雖說是個管事媽媽,可卻不是賣給裴家的仆婦,所以懟起人來,那向來是不會客氣的。
你個........盧老太太剛想叉腰囂,卻被盧縣令打斷了。
好了娘,洗三是小事,到時候讓家裏眷來這兒也沒什麽不好,到時候滿月的時候再回府好好辦一場就是了。
這時間也不早了,我最近事也忙,這兩日就不過來了,洗三那日再來,顧媽媽,有什麽需要的,你就來縣衙找我便是。
這話一說完,顧媽媽忙點頭應好,卞媽媽也不再多說什麽,隻盧老太太一副心不甘不願的樣子,可在外頭也得給兒子留三分麵子,隻能跟著盧縣令走了。
兩位媽媽相視一笑,嗬嗬,這個盧家,也真正是好笑,如今卞媽媽在,手再敢的那麽長,小心給他們直接剁了。
張氏此時也帶著春丫說要告辭,卞媽媽親自送他們出了大衍莊,張氏上了馬車,對卞媽媽說道:卞媽媽,如果庭妹妹有什麽況,一定要立刻來找我,多早晚都行。明日我會再來的。m.X520xs.Com
卞媽媽含笑說:咱們在家的時候,每回老夫人接到夫人的信,雖說都是寥寥幾語,可每每說到您和令千金,都說是再良善果敢不過,這些日子見了真人,看了您二位的行事,咱們夫人信裏真是一點兒都沒說錯。老在此謝過張大夫了。
都是應該做的,庭妹妹在這兒過的也不容易的,既然卞媽媽如今來了,便幫理順了這日子再走吧!張氏雖不知道卞媽媽的來曆,可看說話的口氣,做事的風格,知道應該後頭是有人給撐腰的,讓好好幫幫裴庭,倒也好。
卞媽媽答一句那是自然,張氏便說一句明日見,三人就在大衍莊門口做了別。
回到家中已是深夜,不過張氏他們臥房裏的燈還亮著,院子裏滿是魚腥味,小橘和大金今晚居然都在家,兩隻你來我往,耍著一個魚頭骨。
張氏讓春丫先去睡,春丫在外頭等了一天,居然覺自己可能比生個孩子還要累,便也不再掙紮,如一隻水母一般,晃去了自己的臥室。
媳婦兒,你回來了啊?
見張氏推門進來,徐達趕忙跑去接了張氏手裏的藥箱,很狗的給敲背肩,怎麽樣?生了啥啊?徐達這人,別的不行,打聽八卦最在行。
生了啥,生了人唄。張氏有氣無力的答道。
嘖,廢話嘛,問你生了男孩兒孩兒。
龍胎。張氏指了指空茶杯,徐達趕忙給滿上一杯水,兩眼放的說道:哎呀!!那可太好了!!這盧夫人也算是心願達了。
哈哈哈,你怎麽比盧縣令還高興?你又不是他們的爹!張氏揶揄徐達,是一種本能。
徐達佯怒道:說什麽呢,我隻跟你生寶寶,媳婦,咱們要不再來一個?
邊兒玩去!!要生你就納個妾,我生那是指定不能夠的!!
來呀~咱們生個猴兒呀~
有春丫一個猴兒還不夠啊?!要生你自己生!我可不住再來個你閨這樣的!
別呀~媳婦~
滾!!
夫妻倆在房裏鬧個不休,惹得走到門口的石頭又漲紅了一張臉,跑回了房間。天爺啊,爹娘咋這樣啊!他還是個孩子啊!!
第二天一早,石頭死活不要張氏幫他洗服,而是的把自己的給洗了,床單給換了。
張氏和春丫看著石頭這幅的樣子,私下嘀咕道:娘,我覺得我哥,想媳婦了,你覺得呢?
你哥才幾歲就要想媳婦了嗎?!張氏不由的提高了嗓音,見石頭朝他們看來,剛想喊他過來,卻見石頭抱著臉盆逃了。
娘,你忘了嗎,如今這會兒,男15,6歲定親,17,8歲婚,那是常態。春丫忍不住提醒張氏。
太早了吧?!張氏雖然知道這事兒,可從穿來到現在,從來沒考慮過兒的婚事啊。想穿來之前,都50來歲了,也從沒考慮過兒的婚事,這會兒才30多,就得考慮起兒子的婚事了?!
一下子覺得有點無法接。
徐達路過竊竊私語的母倆,探過頭來問:什麽太早了?
張氏拉了徐達便走,留下春丫一人,溜溜達達跑到了後院兒,站在正在晾曬床單的的石頭背後,幽幽的問了句:哥~你喜歡怎樣的孩兒啊?
被春丫在後頭說了這麽一句,本來就尷尬得不行的石頭一把就把竹紮的晾架給扯翻在地,慌張的對春丫說道:你,你,你......怎麽能問這些?
為啥不能問啊?春丫一邊幫手忙腳的石頭扶起架,一邊調笑的問道。
這......這......孩子不能隨便問!!你為啥要問我這個?!
春丫也不答話,隻笑瞇瞇的看著掉在地上又弄髒了的床單。
你......你......你半天,石頭也你不出個所以然,隻能撿了床單,重新又去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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