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您別急,這桃袋估計明天才能做完,已經造紙坊的嬸子們加做了,咱們明天先把桃子都給包了。至於山上,那不還有丘大家的嗎!
您可穩住了,不能出異,不然被人知道咱們種的桃子這麽值錢,那可不行啊!
徐智向春丫投去了恩的目,而徐發卻像看傻子一樣看著自己的弟弟,老幺啊老幺,你是不是傻,恩線啊?!難道你不知道這坑是誰挖的嗎?!
春丫說這話是想要寬下激的徐老漢,可沒曾想,一說到這個,徐老漢又想到了另一茬:這樣不行,明天我得再找幾個人,把立山那一圈給好好加加高,檢查檢查,還有啥貓狗,都給堵上!!
行吧!老人家激了,總該讓他抒發抒發,不然就怕他睡不著覺呢!
不過,哪怕抒發過了,徐老漢躺在床上也是轉輾反側,怎麽都睡不著。
啊呀,行了,睡吧,明日不還要包桃子嗎?!你這麽老是!讓我還怎麽睡啊?!蔡氏一手拉掖著被子,一手抓著自己的枕頭。
徐老漢嗤笑道:你睡不著是因為我嗎?!你那破枕頭裏,又是元寶,又是金錁子,如今還多了抹額,你倒也不覺得膈的荒?!
膈個屁,錢還能讓人膈著了?!別翻了!!睡覺!蔡氏說完,翻背對徐老漢,手裏挲著金錁子,不跟這傻老頭子一般見識。
而春丫此時正在半夢半醒之間,徐英卻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想著心事,在春丫馬上要睡著之際,拍醒了,問道:春丫,你說,咱們這兒旱災會不會來啊?今天咱們幾個和三牛,都被唐家的幾個小子笑話了,說我們家傻呢。
春丫無奈的翻開眼皮,說道:按照自然規律,這事兒吧,十來年總歸會有一回。但是到底啥時候,誰知道呢?所以咱們得趕掙錢,有了錢,有了糧,不管災年來不來,咱們才能過的去不是?!
你這麽說,也對,那那個番薯,你說.......
呼嚕~呼嚕~
回應徐英的隻有春丫小小的呼嚕聲,徐英笑了一下,拿過腳邊多餘的枕頭,把春丫往裏牆邊懟了懟,再把枕頭給塞在春丫子旁邊,給框死了,自己才躺下,翻睡了。
張氏如果看到這一幕,一定會說一句,原來如此~~~
而另一個房間裏,雖然周氏和徐智都不是很擅長言語,但是兩人在一起,話倒是不。
當家的,我想跟你說個事兒。周氏拍著五頭的屁蛋蛋,抬頭和徐智說話。
徐智了外,翻上床,問:啥事兒?
就是咱們以後的銀子,你來管吧?我邊放個二三十文,夠給娃買點兒零吃就行了。周氏怕吵醒剛睡著的五頭,說話很輕。
為啥?你這向來管的不是好嗎?
當家的,今日二嫂跟我講了些事的道理.....
二嫂人好,就是厲害,你可別往心裏去啊!
徐智以為周氏是因為李氏說了啥不開心了。
不是,我是覺得二嫂講的有道理的。我之前一心想著娘家不易,明裏暗裏了他們不,卻把我嫂子的胃口給養大了。春丫給咱們想了個法子,又能讓我嫂子他們賺點兒買油鹽醬醋的錢,又能省了我們的事兒。㊣ωWW.メ伍2⓪メS.С○м҈
我想著,要是我嫂子他們不願意幹活,又讓家裏小孩兒到我這兒來哭,我定要心的,還不如把錢都給你管,我哪怕要心,那也拿不出啥來不是?
周氏覺得讓徐智管錢好,自己心裏的擔子也能輕點兒,隻管賺錢管孩子就了。爹娘那裏,過年送去的米麵油,足夠老兩口吃上大半年的,更何況還塞了二兩銀子給娘。
這要放以前,二兩銀子,他們一家能過一年!
徐智把手枕在腦袋後頭,想著老丈人家裏頭的種種,自家媳婦是個心的,最見不得小孩兒哭鬧,錢他管著也好,到時候丈人丈母娘真有啥困難,他們再拿錢出來也不遲。
於是夫妻倆就這事兒達了一致,周氏把錢匣的鑰匙給了徐智,自己邊就留了點兒散碎的銅錢。徐智倒是從來沒有管過錢,以前是沒錢可管,現如今一看那錢匣子,居然都快被散碎的銀子裝滿了,他倒是被驚嚇到了。
咋這麽多錢啊!?徐智忍不住提高了嗓音。
這裏頭一共七十三兩,大部分都是造紙坊那裏分的,還有大嫂給的,還有上次去安遠寺救人的賞銀,都在這裏了。
徐智看著這一匣子的銀子,點頭道:都是大哥大嫂照顧咱們......
不止咱們,二嫂,爹娘,大哥大嫂都照顧的好。他們雖然上不說,給咱們的,卻很多。周氏說著,居然覺得鼻酸了起來。
想大哥大嫂不過也就兩個人,要拉拔這一大家子,可真是不容易。
春丫......雖然跳,但是有啥賺錢的事兒都想著咱們呢。徐智向命運低下了頭,心中暗暗想著,以後哪怕知道春丫挖的都是驚天巨坑,他也會義無反顧的跳下去的!!
夫妻兩人,把自己都給說哭了,鑽在被窩裏你給我個淚,我給你個鼻涕,著著......就要走火。周氏立刻冷靜下來,不行!!大嫂教我的算法,我這幾天危險。如今還不適合再有娃娃,等過兩年再說。
嘖,徐智暗自腹誹,大嫂好是好,就是這......咋連這事兒都管啊?
而徐發夫妻倆的畫風就不一樣了。
夫妻倆一個在被窩裏把春丫誇上天,一個卻說春丫搞的這些事兒,費叔叔啊!!
李氏好一場據理力爭,最後氣的把徐發蹬出了被窩,這種覺悟這麽差的人,沒資格跟睡一床被子!!
徐發懊惱不已,這都啥事兒啊!!春丫這孩子,果然是坑叔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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