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咋回來那麽晚?我都快死了,你剛罵誰呢?鐵頭聽到春丫的罵聲,迎了出來。
結果後頭還跟了個道玄:趕的,趕做飯,想死誰啊?
師傅?你怎麽來了?哦~~~那關,啥來著,是不是你帶來的?春丫這才恍然,這人肯定是師傅帶來的。
他姐病了,你娘不是大夫嗎,我就帶他們來瞧瞧病。道玄答的很是理所當然,又看春丫手裏捧著個食盒,立馬拿了過來,打開一看,啥玩意兒啊這是?
新試的點心,吃不吃啊,鐵啊,家旺,趕過來,再不來沒了啊!!春丫高喊道。
鐵頭和張家旺聞言也趕忙湊到了春丫跟前。
點心?甜的鹹的?我吃鹹的啊。道玄湊近食盒聞了聞,甜的?
給小姐們吃的點心,當然是甜的多啊,不吃別吃。春丫用擋住了蛋糕,師傅這人,看著就不太幹淨,別一會兒口水再給噴蛋糕上了。
不吃歸不吃,嚐嚐還是可以的,如今你怎的跟你爹學的一般小氣,昨日吃飯我還沒吃飽呢,你爹就護食,真真小氣的。
趕的,給為師切一塊。再泡壺茶來,啊呀你是不知道,我這一路......道玄還在叨叨叨個不停,春丫立馬捧了食盒溜了,跟他費不起這勁兒。
切了三塊蛋糕,泡了壺花枸杞茶,春丫拿去八角亭,把老的小的都給伺候好了,這才推開張氏的房門,走了進去。
張氏和徐達住的這屋子,分了裏外兩間,外頭一間是會客間兼書房,中間放了個小圓桌並幾個小圓凳,北邊放了個羅漢榻,西邊放了個長案,邊上是個小書架。裏頭一間是臥室,兩間屋子中間中間隔了厚紗簾。
這紗簾平日張氏夫妻倆並不放下來,今日卻放了下來,張氏正在外間的長案上寫著藥方,裏間卻聽不到什麽聲音。
見春丫走了進來,張氏抬頭,小聲說了句:回來了?輕點兒,那孩子剛睡著。
欸,好。怎麽樣啊?好像腳不太方便?春丫湊到張氏耳前,悄悄問道。
過傷,被刀砍了後背,好長一條。張氏說著,往簾子那邊看了看,並沒有聲響,於是繼續跟春丫說道:不過我看腳底反應多還是有些的,這傷說是已經有幾月了,不知道還能不能治。
說北境多的是軍醫,大夫本沒有,傷的地方都是讓大夫開了藥,丫頭包紮的,本沒好好看過,你說這真是.....蒙昧不蒙昧,為了這點兒男之別,連自己的都不放在眼裏。
說,本來王宗源讓道玄帶上,要去京城求醫的,王家幹嘛的不知道,但是據說能找來醫,但是走到半道上,道玄突然改了道,不去京城,直接回來了,也不知道為啥。
別的張氏也不知道了,畢竟是人家的私,也不便多問。
弟,就那關啥來著?出去幹嘛去?春丫突然想起門口遇到的那人。
你說那個關慕青啊?我讓他去喊金大夫和你爹了。張氏如是說。
春丫聽不懂了,喊金大夫我倒是明白,去喊我爹幹啥?我爹下工了嗎?
哎,這個......張氏有點兒不好意思,我,那個......
啥呀?!春丫也見不得娘如此吞吞吐吐。
張氏小聲斥道:輕點兒!指了指紗簾後頭繼續說:好不容易睡著的,今日來的時候,上都好久沒洗了,我幫好好洗了一番,水都換了三大盆,換了幹淨衫,這會兒才睡著。說你昨天幫過?的啥呀,上沒嗎?都能出泥了!
也是可憐,帶的一個丫頭,半道就沒了,就靠弟和道玄兩個伺候。你師傅就他那樣,能伺候個屁啊!而且都是男人。
我不過幫忙遞下巾,換換水盆啊,我幹那麽細致,我也不會啊。不過娘,你可能搞錯了,我問你的是,你我爹回來幹嘛?春丫執著的提問。
啊呀,你這孩子,真是煩人。還不是因為我如今針灸技不行,這半癱著,這會兒也不能給開刀做手的,而且能做我也不會做,總歸是打金針試試啊。
金大夫有所謂無所謂看人的屁我不知道,但是你那金主爸爸和媳婦,我覺得肯定有所謂。
那我這會兒也不能看人家屁,我隻能看你爹的啊,就隻能找你爹回來,再跟金大夫討論套針法出來,我先給你爹試試,才能往人家上紮啊!m.X520xs.Com
張氏說完,還覺得這法子好,點了點頭,得虧想出這法子,不然還真不知道怎麽辦了。哎,能讓我下針的人太了......
春丫二話不說,趕衝了出去。
怕啥啊......搞的我好像很樂意紮你似的,我也很費神的好不好。張氏在屋裏小聲嘟囔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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