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
鐵聽到了一長串的笑聲,特別囂張!
他看到二柱跟大牛躲在一棵樹后面,都笑得坐在地上了。
鐵臉都氣紅了,跑過去。
“閉!笑個啊笑!”
二柱眼淚都笑出來,“鐵,你不會還沒聽說吧?允禾嫂子早就變好了,還變得非常漂亮!我都見過好幾次了,人好的沒話說!”
大牛扶著樹笑,“就是,沒看到鈞哥每天都早早就回家了嗎?就是回家陪嫂子了!”
鐵瞪大眼,覺得自己到了深深的欺騙!
二柱說:“你不信可以去嫂子家看看。”
大牛說:“回來別忘了來我家吃飯,還是熱乎的!”
“去你娘的!你自己吃吧!”
鐵拔就往賀廷鈞他們新家跑去。
二柱跟大牛在后面瘋狂的大笑。
……
籠里面有些,賀廷鈞正在里面撒草木灰。
蘇允禾就在外面看他弄,笑容很燦爛,眼睛彎彎的跟月牙一樣,很明亮。
皮又白又,人也瘦了一大圈。
聲音比百靈鳥還要好聽!
要不是聽到鈞哥媳婦兒,鐵還以為他以前那潑婦給離了,娶的新媳婦兒呢。
沈玉芝提著潲水出來倒,順便對蘇允禾說:“閨,外面熱,快進屋休息,那里臭。”
蘇允禾笑道:“媽,沒事,不臭。”
聽聽,聲音多溫!
怪不得鈞哥這半個月,鈞哥都不去跟他喝酒,媳婦兒變得這麼漂亮,還喝個屁的酒啊!
“嗚嗚嗚,鈞哥!”
你故意坑我!
太不是兄弟了!
沈玉芝看到鐵哭喪著臉走來,趕問:“鐵啊,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鐵抖著,“嬸,沒事,我就是太開心了才這樣的。”
“?”沈玉芝。
孩子腦袋燒著了吧?
賀廷鈞從籠子里走出來,“媽,鐵來找我的,您先去忙吧。”
“哦哦。”
沈玉芝點點頭,提著桶進灶房。
賀廷鈞勾著角看著鐵,“還記得你自己說過什麼吧?”
鐵都要出痛苦面了,“記得。”
賀廷鈞給了他一個眼,看他的表現。
鐵對著蘇允禾鞠了一躬,態度誠懇,“嫂子!對不起!祝你跟鈞哥早生貴子!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
蘇允禾角搐,什麼東西?
賀廷鈞解釋道:“媳婦兒,他沒文化,大概意思就是讓我們一生一世都在一起。”
他趁機表白,眼神炙熱的看著,空氣中都有滋滋的電流聲。
蘇允禾跟他對視,電流接通,接收到了他的心意。
想起前些天賀廷鈞說,鐵會找,讓安排點活,還真來了。
“鐵。”
鐵立馬道:“嫂子,在!”
蘇允禾朝著籠里抬了抬下,“看到那一堆了嗎?”
鐵又要哭了。
這麼快就要吃了嗎?
逃避是解決不了任何事的。
“嫂子,我知道了。”
他忍辱負重的朝那堆粑粑走過去,帶著視死如歸的決心,慢慢蹲下來。
蘇允禾,“?”
剛還在想說,有眼力見的,但他后面是在干嘛?
蘇允禾覺得不太對勁,問:“鐵,你干什麼?”
鐵轉過頭看,痛苦道:“我……淺吃一口?”
“……”
蘇允禾表都裂開了。
鐵吸吸鼻子,“放心鈞哥,該吃的屎,我一坨都不會落下!要是我有什麼三長兩短,記得照顧好我爹!兄弟,去了!”
賀廷鈞實在看不下去,“行了,誰讓你真正的吃屎?去挑水把你家自留地澆一下,上工的時候我去檢查。”
鐵頓時笑了,站起來遠離那堆粑粑。
“就知道鈞哥舍不得,我馬上就回去澆水!”
賀廷鈞補充道:“別忘了,還有一樣東西準備好。”
五塊錢!
鐵瞬間又萎了,“知道了,我先回去了。”
等他走遠,蘇允禾才問:“這到底怎麼回事?”
賀廷鈞說:“還不是那小子,不相信你會變好,所以就跟他打了個賭,賭注是五塊錢,他還夸下海口說,把全村的屎吃。”
蘇允禾噗嗤一笑,“你是故意挖坑給他跳的吧?”
“嗯。”
他當時不是故意挖坑,是抱著賭的心態。
不過這話賀廷鈞可不敢說,媳婦兒生氣,他都不敢床上睡覺。
蘇允禾問;“你不會真要收他的錢吧?”
在印象中,鐵家就他一個人掙工分,跟他爹兩人省吃儉用的,但偶爾手還是會跟人賭一把。
不過要是哪天被人套住,賭一次說不定就傾家產了。
方叔以前沒罵過他。
賀廷鈞說:“錢是一定要收的,但我會還給方叔,讓他長長記,不要跟人賭。”
蘇允禾點點頭,“你的賭注是什麼?”
果然還是來了,賀廷鈞模棱兩可的說:“我輸了也給他錢。”
沒有說數額,免得追問為什麼差距那麼大,實話實說要挨揍。
“媳婦兒,時間還早,我們去睡會兒午覺。”
……
午覺起來,蘇允禾跟沈玉芝坐在堂屋里吃手冰。
沈玉芝說:“剛才我去那邊自留地摘菜,看到趙娟跟王桂花鬧起來了。”
蘇允禾好奇吃瓜,“因為賀老太的事?”
“沒錯。”沈玉芝說,“兩家都想在賀老太面前掙表現,爭著去照顧,矛盾自然就起來了,們那麼殷勤,還不是想把賀老太手里的錢搞到手。”
自古以來,兄弟為了錢財反目仇的不在數。
賀老太生病,就是個導火索,矛盾積攢起來,以后一大家子就不會安生了。
蘇允禾笑了笑,“媽,他們的矛盾會越來越深的,我們就等著看笑話就行。”
沈玉芝心愉悅,“說得對,看到他們過得不好,我就覺得出了口惡氣!”
……
地里,鐵哭唧唧的把一疊一一分的給賀廷鈞。
“鈞哥,你一定要好好對它們!省著點花!這可是我攢了好久的私房錢!”
“知道了,拿來吧。”
賀廷鈞無的把他手的錢走。
鐵捂住自己的心臟,像被了一層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