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禹因為已經習慣這種場面了。
為了不讓其他三人尷尬,便提起話頭和他們聊了起來,轉移他們的注意力。
蕭婳笙微微松了口氣,卻還是緩緩的推開了蹭的男人。
談懨絨尖耳不滿意的抖了抖,垂眸安靜的看著。
蕭婳笙指尖隨意的整理著他凌的襟,輕聲道。
“你突然出現在這,難道和這三位認識?”
談懨:“昂?”
蕭婳笙:“好的我知道你不認識了。”
所以不要擺出那副‘本君怎會認識這種螻蟻’的鄙夷模樣。
見那三位大佬老是看他們。
蕭婳笙起坐回自己位置上,笑著道:“蕭婳笙見過諸位前輩。”
見如此正式。
三位大佬也危襟正坐了起來。
風老大:“應揚。”
風老二:“左亦。”
風老三:“萬祁。”
風老五也禮貌摻和:“白禹。”
蕭婳笙:“白師兄就不必了。”
“哦。”
不得不說,修道者靈氣養,以凈為,養出的帥哥還是蠻多的。
包括白禹在的四位大佬,都是各有特的俊。
幾乎包攬了年帥哥,青年帥哥,儒雅帥哥……還有個憨憨。
蕭婳笙鄭重拱手:“謝過三位將我爹爹的七星刀碎片和其他靈帶回來,且并未上報風云盟。”
“不然我還真不知道何時才能尋到我父親的東西。”
三位連忙笑道沒什麼。
蕭婳笙道:“所以那真正的【靈魔海】境,就在璇璣國附近?”
風老二點頭:“有可能,我們就是在經過璇璣國邊境之時,被卷時空裂里去的。”
風老三:“如有需要,我們可以找時間隨你一起去探一探。”
風老大沉片刻,便道:“恕我貿然發問,我等回來后,聽說斗靈大賽后,風云盟把七星刀當了獎勵還給你了。”
在場都是聰明人,有些事不需細說都能明白。
蕭婳笙看向了白禹,在對方微微頷首之后,便適當道。
“還給我的那把七星刀,是假的。”
三位大佬心底微微吃驚,便也不多問了。
幾個人閑聊了幾句。
蕭婳笙眼睫微,又道:“聽說三位這次被召回風云盟,是為了風云大賽后,要去魂淵歷練?”
三位大佬頓時頭皮一:“這個……”拿著茶杯的手,微微抖。
嚴格意義上來說,到他們這個級別還在中州待著的。
為了穩固道心,一心向道,任何攀比心都開始淡了。
幾乎都會盡力為天下蒼生做點好事。
不然也不會姓埋名的被派出去境外除魔那麼多年。
所以風云盟那些上層長老包括盟主,就算實力幾乎沒有比他們更強的。
他們也并不會自視甚高的不將他們放在眼里。
中州的階級思想又很重,一國皇帝也不一定是最強的。
所以盟主下的令,只要不危害蒼生的事,他們倒也不會拒絕。
這層面上,他們都很佛系。
但可怕的是,那位魂淵之主。
就坐在他們對面。
他到底是怎麼出來的,暫且不提。
就是每次看他碎這個碎那個,玩得不亦樂乎的樣子。
他們就生怕下一刻,被碎的東西,就是他們的腦袋。
三位大佬著自己本揪禿了的腰封,各種琢磨著該怎麼遣詞造句。
風老大是一個看起來十五六歲的小帥哥。
他忽然低頭嘆息了一聲,好聽的年音潺潺傳出。
“蕭師妹,你旁邊的談……師兄是不是生氣了啊。”
“都是我們的不對,你要怪就怪我吧,本來這種歷練對我們來說本就沒必要。”
“但白師弟總說在其位謀其職,盟主既然有令,我們就不能拒之不顧。”
“我為風云榜首,勸也勸過了,但他實在是按耐不住自己的劍,總想去見識一下。”
“我又不忍打擊他的戰意,只得應下了。”
“如果我們這種做法讓你旁邊的談……師兄不高興了。”
“那我就替白師弟向你道歉了。”
年俊逸眉眼有點羸弱的難過,那雙漉漉的眸子好似小鹿般,純凈無暇。
就是手中的茶杯里,總有一子綠茶香味飄出。
蕭婳笙:“…………”
不愧是風云榜老大,風云學院的首席,段位高。
就是不知道和蘭若比誰贏誰輸。
白禹茫然撓頭:“啊?我有說過這種話嗎?”
風老二語氣嚴肅:“白師弟,你說過的。”
白禹:“真的?”
風老三也一本正經道:“真的,我也聽到了!”
白禹恍然大悟:“哦,看來是我忘有點大了。”
“不過去魂淵歷練也不錯,聽說不高手都有去無回,我從未去過,還真想去見識一下。”
說著,他有點期待的掏出媳婦兒了一把。
蕭婳笙:“……”
蕭婳笙眸頓時憐憫同的看著他。
因為先為主的原因。
就算魔頭有眉間花。
這憨憨也本沒意識到自家師祖,就是那魂淵的老魔頭。
談懨看他的眼神活像是在看腦子缺筋的白癡。
但他似乎也覺得這樣的發展很有意思,所以并未拆穿什麼。
反而興致的抓起小花生的爪子就著玩了起來。
這話題到此為止。
蕭婳笙也不會逾越的勸他們別去。
反正他們都知道魔頭坐在這呢,還要去,那也沒必要說什麼了。
因為有這機會坐在這閑聊,蕭婳笙好奇的反而是另一件事。
“我猜你們各個實力都比盟主還要強。”
“為何沒有想過,要往上級位面沖一沖呢?”
三位大佬一愣,然后有點好笑。
風老大道:“蕭師妹真的是太看得起我們了。”
“我們之所以還在前三,是因為一直在境外除魔。”
“每次風云大賽,我們回不來。”
“就算有人想挑戰我們,也找不到我們的人。”
“不然哪還有我們的事兒啊,白師弟絕對是當之無愧的首席啊。”
這言外之意是說,白禹比他們三個還要強。
風老二甚至還輕笑:“蕭師妹這問題,理應問問白師弟才對。”
人各有志,可能也有自己的私心。
他們不愿意明說,蕭婳笙便也不深究了。
倒還真好奇的問了白禹這件事。
這段時間,也是認知到白禹師兄有多強了。
總不能他也是從神宮九山被趕下來的吧。
白禹倒是很坦然道:“我之所以一直在中州待著。”
“主要還是因為中州的修道沒有區分的太明確。”
“比如劍修或者其他刀修陣修之類的修者,幾乎都混雜在一起的。”
“好東西雖然不多,但資源還算充足。”
蕭婳笙:“所以呢?”
白禹:“所以上位面因為各種修士分的太明確了,資源分配不均勻,導致劍修都是砸鍋賣鐵養媳婦兒的窮貨,我不太想去。”
說著,他還頗為心疼的抱了媳婦兒。
而且他因為待在中州,還遇到了師祖,可謂是太幸運不過了。
蕭婳笙:“…………”
說實話,想到了白師兄可能是為了弱小百姓在低級位面救濟蒼生。
也可能是為了尋師祖啊,或者是其他報恩之類的才被迫留下來的。
但愣是沒想到這個原因,竟然如此的……正常。
蕭婳笙拱手作揖,語氣認真:“師兄厲害。”
白禹愣了愣,也立馬回禮:“師妹客氣了。”
蕭婳笙再次俯拱手:“師兄聰明。”
白禹再次回禮:“師妹過獎了。”
蕭婳笙:“師兄……”
白禹:“師妹……”
雖然他不明白師妹為啥夸他,但他為一個禮貌的孩子,只管回禮就是了。
風老二瞬間樂了:“你倆擱這拜天地呢?”
兩個人都一愣,然后紛紛坐下。
一只手過來,蕭婳笙瞬間被拎了起來。
魔頭再次將抱在懷里快速的擼了起來。
還掏出一顆紫的晶石塞到了手里。
小花生低頭一看。
晶石上還刻了個非常真的小魔頭,那囂張傲睨的表活靈活現。
魔頭手藝真好。
小花生很自然的收下了。
魔頭滿意的繼續擼妻。
風老大瞬間疼的眼眶含淚。
那可是他空間戒指里最珍貴的晶石啊。
白禹看著下方快要結束的第一:“師妹,下一你要挑戰第幾名?”
蕭婳笙挑眉:“第十名,俞佳。”
白禹一愣:“我還以為你要往前五挑戰呢。”
風老大也正經了起來:“你可以挑戰那個第四的蘇強。”
“上一我見你以青級實力斬殺藍級強者,雖然實力不匹配,卻意外的以另一種路數獲勝。”
“這蘇強雖然比那個王河還要強不,但他的實力卻并不是靠著自己扎實修煉提升上來的。”
“一個圣城的廢罷了,僅僅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而已。”
“或許,你可以再以逆境中,再次自己用出那張符,能再次越階挑戰一次,對你撰畫功力的提升非常有利。”
“畢竟那畜生,你就算不弄死他,只要你是個貌姑娘,他就會一直盯上你這張臉的。”
“不管怎樣都會得罪他背后的蘇家,就看你想的是有被糾纏的深層矛盾,還是有不死不休的仇恨了。”
一個是放任不管,但對方不會罷休的糾纏于。
一個是弄死蘇強,但蘇家是必定不會放過的。
就看自己怎麼選。
蕭婳笙并不意外他能看出來自己是怎麼弄死王河的。
因為在他上也覺到了和自己相同的符咒氣息。
嚴格來說,這屬于一種符修。
這位首席也會畫符咒,而且很強。
風老二也笑著道:“而且蕭師妹,看樣子,盯上你的人可不呢。”
這位金冠紫袍的俊逸公子談笑間,手就朝著凌空抓了過去。
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