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二級,最多待三天,”蕭莫山小心地挪開草皮,“可惜不是二級……”
現在是黑夜,視線不好,但是從他的口氣中,還是能聽得出凝重,“最是一級警戒。”
“先手吧,”曲澗磊和他一起手,開始迅速地挖。
兩人最近挖太頻繁了,儲戒又空著大半,施工速度非常快。
十來分鐘后,一個地下藏室就挖好了。
兩人先鉆了進去,偽裝好地表,然后開始折騰壁。
最后還要加上保溫層和氣孔,這麼一通折騰下來,用了差不多一個小時。
“等著吧,”蕭莫山郁悶地嘆口氣,“對了,你記得用神屬觀察一下外面。”
“我才不!”曲澗磊很干脆地反對,“你先用風屬觀察,咱倆換班。”
要是他一個人負責戒備,那還不得活活累死?
“這個倒也是,”蕭莫山反應過來了,“后半夜和上午給我了。”
然后他又嘆口氣,“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一級警戒……時間就不一定了啊。”
曲澗磊小聲發問,“你怎麼能斷定是一級警戒?”
蕭莫山不以為意地回答,“酒吧的侍應能知道多?我知一下就清楚!”
藏室里,只有冷棒的照明,幽暗得很。
過了一陣,曲澗磊又問一句,“一級警戒就是最高?還是說有特級?”
“特級……當然有,”蕭莫山思索一下,然后嘆口氣。
“那就是整個峽谷都要員起來了……甚至包括中心城。”
曲澗磊好奇地發問,“中心城都要員,那得是遭遇了什麼危機?”
蕭莫山沉默不語,半天才輕喟一聲,也沒回答。
曲澗磊覺得有點沒意思,索在那里盤打坐。
第二天白天,有人進水廠來檢查。
他們也不想擾這里的環境,一開始是使用了儀掃描,應該是高級的熱像設備。
但是這個顯然沒用,曲澗磊他們早就做好了保溫,而且還有冰屬降溫。
接著,就是一個b級的風屬戰士放出了知。
沒有什麼收獲,他又凝出一個“風錘”,這里敲兩下,那里敲兩下。
后來又有一個b級的木系戰士,放出一些藤蔓往地下探去。
“別得太深了,”旁邊有水廠的工作人員趕忙提醒,“有次得太深,噴水了都。”
木系戰士看他一眼,悻悻地收回了藤蔓。
雖然用了諸多手段,但基本上還是例行公事,沒有發現兩人的藏所。
當天前半夜,是曲澗磊值守,這是個很耗費神的活兒,但是戒備是必須的。
過了午夜,他正無聊中,忽然發現,一條黑影翻墻而過,鬼鬼祟祟地來到了左近。
水廠的照明不怎麼好,看不清容貌。
這位四下看一看,一抬手就放出了幾藤蔓,向地下探去。
“我去,木系戰士,”曲澗磊趕忙推醒了蕭莫山,“有客人到了。”
蕭莫山控制著風屬,輕微地知了一下,“靠,白天沒檢查好,夜里還來?”
“噓,”曲澗磊豎起一手指,“對方能到地底的輕微震。”
那位也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藥,就是在曲澗磊他們藏室的周邊,不住地試探。
七八分鐘后,他收起了藤蔓,取下背上的長刀,開始挖坑。
“這尼瑪……”曲澗磊不讓蕭莫山說話,自己卻忍不住滴咕了起來。
蕭莫山也是目瞪口呆,“這特麼、這特麼……不會這麼巧吧?”
“未必是搜查的那個,”曲澗磊倒還穩得住,“沒準也是個有前科的。”
蕭莫山默然無語,最后輕喟一聲,“想到一塊去了……還真特麼的巧。”
木系戰士挖了幾下,又放出幾藤蔓,明顯是想要松土。
雖然只是單屬的戰士,但是他挖坑也不慢,藤蔓松土,然后卷著泥土撒向遠方。
半個小時左右,他挖出一個足夠深的坑,然后掐一個訣,“生長。”
一陣元素波之后,被新泥土覆蓋的草木支棱了起來。
那些枝葉再稍微擺一下,新泥土就撲簌簌掉到了地面。
“這個作不錯啊,”曲澗磊忍不住贊賞一句,“沒想到木系的偽裝能力這麼強。”
“距離太近了,”蕭莫山滴咕一句,聲音變得冷了起來,“逃犯……干掉吧!”
他不是個濫殺的人,但是涉及到自家安危——反正對方也有罪,不用心慈手。
曲澗磊沉一下,悠悠地發句話,“逃犯,也未必都該死啊……比如說咱倆。”
蕭莫山遲疑一下表示,“那就先擒下吧……如果是積年逃犯,沒準我還認得。”
這位辛苦挖出個大坑,又現場制造了一塊草皮,為木系戰士,這種作很輕松。
他往坑里丟一冷棒,然后輕輕跳了下去,再控著細小藤蔓將草皮挪到頭頂。
然后他又催生出一些須,在草皮下方牢牢地支撐起來。
直到他確定,哪怕站上去幾個人,也踩不塌草皮,才長出一口氣,“終于穩了。”
“嗨,鄰居,”一個聲音在他耳邊驀地響起,他直嚇得骨悚然。
這位下意識地就想做出反應,可惜太晚了,一陣電流傳來,他的頓時就是一僵。
然后就是風縛,再次困住了他。
若是沒有那電流,風縛還真難不住他,但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下一刻,一柄短刀已經架到了他的脖頸上,又是一只大手捂住了他的。
一個聲音冷冷地發話,“我猜,你應該不會想不開,弄出什麼靜吧?”
這位怔了一怔,然后沒命地點頭,卻是連哼都不敢哼一聲。
人影一閃,他面前多了一人,一把激手槍頂上了他的額頭,“微聲的,懂嗎?”
這位又微微頷首,他抬手指一指對方,又指一指自己脖子上的短刀。
我知道你們最有倆人,至于自己想不開嗎?
曲澗磊知到他的反應,松開了捂著對方的手,“兄弟……我們被你害慘了。”
“不是兄弟,”蕭莫山在前方低聲發話,“是個的!”
這位聞言,抬手指一指自己的,意思是:我能說話嗎?
“說吧,”蕭莫山點點頭,“說假話的后果你知道的……”
這位想一想,然后輕喟一聲,“朋友……我也是被連累的。”
“假話!”曲澗磊手上的刀微微發力,已經割開了對方的皮,腥味彌漫了開來。
“嘖,流了,”蕭莫山憾地咂一下,“要不直接殺了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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