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上的完九妹對不起岳飛,同樣也辜負了宗澤。
靖康之恥后,趙構在南京應天府(商丘)登基,開始了他南逃之路。
建炎元年,趙構逃到金陵,而宗澤則守汴京。
汴京經歷靖康之難后,秩序大,已然頹敗,城中還有賣人的,更是群盜猖獗,民不聊生。
宗澤一到汴京,先給群盜立軍法,將城頭掛了一排土匪強盜的腦袋后,再大力整頓汴京秩序。
到了建炎二年,汴京城已經有人開燈會了,秩序幾乎恢復如初。
而且恢復通、穩定市場、疏通河道,在黃河兩岸建立營寨24座,駐兵數萬人。
當時有占山為王的河東大道王善,號稱有七十萬人,戰車萬輛,想要攻去汴京做割據勢力。
宗澤獨自一人單刀赴會王善,勸說王善,王善被宗澤人格魅力染,遂投奔宗澤。
此時,金軍再次南下,完兀鐵騎直指汴京城。
而宗澤鎮定自若,調度各方敵。
有宗澤坐鎮,各方人馬也心中踏實。
金軍多次進攻被打回去,宗澤寫信給趙構,讓他回汴京,以定人心。
嘿,咱們的完九妹就當啥也沒有看見。
畫風大概是這樣的:
宗澤:你啥時候回汴京?
趙構:你問什麼?
宗澤:你打算過長江嗎?
趙構:對不起,我沒聽清。
宗澤:你這輩子打算過長江嗎?
趙構:我真的聽不清你說什麼。
宗澤:我們聊聊選秀的事吧。
趙構:現在能聽見了。
(對話不是歷史真實發生的,只是用來形容當時的畫風)
趙構不回來,宗澤守汴京。
終于,宗澤年事已高,勞疾。
在病床上,彌留之際,連呼三聲“過河!過河!過河!”,最后抑郁而終。
他說的過河就是渡過黃河北伐。
可惜,他遇到的是趙構。
宗澤病逝之后,趙構派了個杜充的“小極品”過來。
金軍又打來了,咱們的“小極品”杜充啥也不干,就干了一件事:鑿開黃河,水淹兩淮。
從而,讓黃河下游在此后數百年都為黃泛區!
趙構這個人吧,你說他被金軍嚇破了膽,也的確被嚇破了膽。
但他本人昏聵,絕對沒得洗了。
你說他忌憚宗澤下面那些臨時招募起來的義軍,也說得過去,畢竟宗澤一死,那些人逃跑的逃跑,背叛的背叛。
可你丫的派個杜充過去……
“大元帥,我得到最新消息,金軍現在正派遣大軍在衛州、州、開德府,對宗澤進行圍剿。”汪伯彥臉上永遠掛著笑容,瞇著眼睛,仿佛一個慈祥的鄰家大伯。
趙構有些驚訝說道:“那我們要不要支援宗澤?”
一邊的張俊說道:“大元帥,宗副元帥兵強馬壯,未必需要我們支援。”
“但我們此時已經有數十萬大軍,應該去解京師之圍了。”
趙構有些迷茫。
這個二十歲的小伙子,依然還沒有習慣權力者的份。
面對如此復雜的局面,他并不知道該怎麼理,更沒有立刻率領大軍西進的決然。
原來,坐在高位上,并不像自己以前想象的那麼簡單。
他甚至心中依然害怕,他很憤恨宗澤為什麼不聽自己的。
北道總管趙野說道:“宗澤狂妄,現在的局面是他自找的!”
之前宗澤給他們寫信,讓他們一起會師汴京,他們便不理會宗澤。
現在聽聞宗澤被金軍鐵騎圍攻,心中多多有些幸災樂禍。
“若是宗澤愿意到大名府,與大元帥一同整頓兵馬,再伺機南下,便不會有現在的局面。”
河東北路宣使范訥也說道。
他們這些人,之前聽聞州聚集數十萬義兵到宗澤那里,心中頗為嫉妒。
現在好了,這口氣算是出了。
汪伯彥說道:“諸位,話也不能這麼說,畢竟都是同朝為臣,家還在京師。”
“那汪副元帥的意思是?”
“我們現在還并不知金軍向,待宗澤先試探,我軍也好派出斥候,隨時增援。”
汪伯彥這話說得很晦很晦。
乍一聽,他是要增援宗澤。
但其實是讓宗澤先當炮灰,等宗澤消耗了金軍,趙構再南下,奪勤王之功。
趙野說道:“我贊汪副元帥的提議。”
“我也贊。”張俊也表態了。
范訥也說道:“我也贊。”
其他人紛紛贊。
趙構說道:“既然如此,便再等等。”
趙構話剛說完,外面卻忽然傳來急報:“報!元帥!大事不好,前方有一路金軍向大名打來了!”
屋所有人先是一怔,短暫的安靜了那麼幾個眨眼的工夫,隨即立刻慌起來。
從四月十二日進大名府地界,完兀兵鋒銳利,勢如破竹,五戰五捷!
宋軍一路潰敗。
四月十三日,趙構準備撤出大名,但已經來不及了,完兀從西面抵達大名后,完銀可隨即南面抵達,封鎖了趙構的去路。
大量的金軍鐵騎匯聚在大名附近。
與此同時,在開封府的金軍已經連夜撤兵。
金軍撤兵的速度非常快,幾乎不給宋軍任何反應的機會。
四月十四日,京畿路大雨傾盆。
一隊人馬從汴京城出來,是張叔夜的二子張仲熊。
張仲熊在原金軍大營,看到了許多營帳,但營帳基本上已經空了。
金軍是否真的退兵,還不能確定。
為了以防有詐,張仲熊又在周圍查探。
直到中午的時候,陳規的勤王兵馬抵達汴京城下。
“家,家!”張叔夜激地走進宮,”城外有一路人馬,自稱是南方來的勤王大軍,領頭的陳規!”
趙寧正在用午膳,一聽陳規的名字,霍然而起。
我滴個乖乖,朕的軍事科技人才來了!
他扔了筷子,吐出口中的飯,激跑到文德殿門口。
王懷吉在后面追趕:“家,鞋,您的鞋沒有穿。”
趙寧已經跑到門口,他轉接過王懷吉手里的鞋,三兩下套上。
張叔夜疑道:“家,您這是要去哪兒?”
“找陳規!朕要親自去迎接勤王大軍!”
“家,外面在下大雨!”
趙寧一邊狂奔,一邊大聲說道:“他們都能冒雨前來,朕為何不能冒雨前去!”
朕人才久矣!
初秋的天氣還是有些悶熱,偶爾的一陣了涼風吹來才讓人恍然意識到秋天的腳步已經來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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