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問春被李封疆狠狠地甩在地上,狼狽地摔了個四腳朝天。
然而比起上的疼痛,于問春卻到了更多的恐懼和驚慌。
他平時那套算計別人的邏輯頓時陷混,抖著聲音,語無倫次地指著李封疆說道:“你、你怎麼會……你是人是鬼?”
“讓你失了,我沒死。”李封疆走到葉知秋邊,彎下腰去查看的狀態。
葉知秋之前喝下去的安眠藥已經開始起效,眼皮沉重萬分,卻強忍著酸痛,不愿意閉上眼睛。
生理和心的雙重反應,讓的眼眶里積滿了淚水,要落不落的,看得李封疆心痛異常。
他輕地托起葉知秋的,拇指輕輕過葉知秋的眼角,說道:“別怕,睡吧,我不會再離開了,沒人會傷害你。”
葉知秋抬頭注視著李封疆的臉,有些固執地說道:“不想睡。”
這時于問春已經從地上爬了起來,看著兩人旁若無人地親表現,心頭涌上一難言的嫉妒。
他不是不喜歡葉知秋的。
葉知秋長得漂亮,人又文靜乖巧,只是在富貴人家長大,所以不知道窮人的辛苦,有時難免會讓他到難堪。
但是只要一想到葉家有多寵兒,會給留多家產,于問春就覺得,能娶這樣一個人,稍微點屈辱也是值得的。
畢竟他自己就算努力一輩子,也不可能比得上娶了葉知秋帶來的利益大。
他費盡心思討好了葉知秋那麼久,葉知秋怎麼可以一點都不心呢?
舊人一回來,就把他丟在腦后了!
于問春此時還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目瞥向李封疆的肩章,心里不由對葉知秋多了幾分怨恨。
原來是因為未婚夫是個團長!
果然人就是勢利眼!
如果嫁給他,把嫁妝都用來扶持他,沒準他會比這個姓李的混得更好!
于問春想著這些,看著葉知秋的眼神里難免出一些以往藏得很好的郁。
葉知秋看了李封疆半天,才終于施舍給了于問春一個眼神。
當兩人目相接的時候,葉知秋立刻皺起了眉頭,厭惡地移開了目。
抓著李封疆的手,有氣無力地說道:“李大哥,我不想看見他,讓他出去。”
這時樓道里突然響起一陣說話聲。
于問春的姑媽帶著葉知秋的母親和二哥向病房的方向走了過來。
三人顯然都不清楚病房里的變故,尤其是于問春的姑媽,還以為一切勝券在握呢!
于問春在病房里,臉有些許的變化。
然而等他想要沖出去阻止姑媽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哎呦!你們是不知道,葉小姐最近恢復得很好,心好多了,能吃能睡的,估計過不了多久就能出院啦!到時候我也該收拾收拾回老家嘍!一會兒咱們進去得悄悄的,葉小姐這會兒就正睡著呢!”
于問春姑媽的話說得仿佛沒什麼私心,只盼著病人趕康復似的,實際上卻給葉知秋埋雷。
青梅竹馬的未婚夫剛去世半年,就“能吃能睡”、“心好多了”,不知道的還以為葉知秋多麼絕呢!
然而今天要是真讓于問春和他姑媽得逞了,葉知秋也睡著了,可不就真的坐實了這些話了?
李封疆在病房里聽見這些話,簡直是心頭火起。
這時于問春的姑媽也已經帶著人到了門口。
病房里的三個人和病房門口的三個人神各異,除了李封疆和葉知秋,其他幾人的表多多都有些震驚。
葉廷謙和楚老夫人看見李封疆的時候,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也像被膠水黏住了似的,本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整個人都像是被突如其來的驚喜嚇傻了。
而于問春的姑媽則有一種大禍臨頭的慌。
正當一群人都不知所措的時候,葉知秋強撐著神說道:“于阿姨,你走之前我明明是清醒的,而且還沒有吃午飯,為什麼你回來的時候手里沒有買來的午飯,還向我家里人撒謊說我睡著了?”
于問春的姑媽一雙眼睛滴溜溜轉,仗著葉知秋子好,想蒙混過關。
“阿姨就是覺得自己這次耽誤了點時間,怕你萬一累了睡下了——”
不等說完,葉知秋就搶白道:“所以就趁我要喝水,給我下安眠藥嗎?”
葉廷謙一聽這還了得?
當即質問道:“什麼安眠藥?”
說著就直接去葉知秋病床前的柜子上拿起了杯子,大聲道:“醫生在哪?護士!”
楚老夫人更是氣得渾發抖,說道:“還什麼護士?先去報案!”
于問春和他姑媽連辯解的機會都沒有,就被連人帶證扭送到了派出所。
李封疆也去了派出所,把自己在病房門口聽到的容全部轉述給了派出所的公安。
派出所請醫院幫忙化驗了杯子里的殘留分,又調查了于問春和他姑媽這陣子的行蹤,確定他們在藥房那里以葉知秋的名義買過安眠藥,案子也就基本定了。
這年頭正是抓流氓抓得的時候,于問春目標如此明確,計劃如此清晰,自然連上訴的余地都沒有,就被判了無期,一輩子都要在農場里勞改。
而于問春的姑媽也被判了十五年的有期徒刑。
在判決下來的時候,葉家人和李家人卻正湊在一起聚餐,聽李封疆說他這次任務的經歷呢!
“我們有一次行出現了失誤,為了降低敵人的警惕,我必須假死,所以組織上才通報了我的死訊……”
飯桌上,一群人聽了,都唏噓不已。
“雖說是任務需要,但也真是把我們這群人折騰壞了,干媽平白經了一次喪子之痛不說,你小子可還害我妹妹大病了一場!”
葉廷謙為自己妹妹鳴了不平之后,又掃了一眼李封疆,說道:“不過我還是要謝你,沒有讓小秋落在一個畜牲手里。”
李封疆轉頭看向葉知秋,眼神里帶著無限的與眷,說道:“我說過會保護一輩子。”
這一次,我決不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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