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而易見,西洲已經先種過了并且失敗了,這才拿到大耍著他們玩兒呢。
難怪舍得將齊魯大師的作品獻出來呢,人家這是思量著大左右都種不出來唄。
西洲二皇子說完自己想說的,留下一包西瓜種子就退下了。
徒留下大眼瞪小眼的大員和渾散發龍威的慶帝。
朝堂上一片靜默。
片刻后,脾氣急的忠毅伯袖子一擼,大嗓門一吼:
“格老子的,我大人才輩出,一個什麼瓜還種不出來嘛?”
吏部尚書李經緯眉一皺嫌棄道:“果然是無腦莽漢。”
急脾氣袖子擼得更高了,“嗨喲,我說你個老正經......”
“夠了!”慶帝沉聲開口。
兩個一言不合就開斗的人瞬間閉。
冷冷地瞪了兩人一眼,慶帝看向下首眾人。
“眾卿,可有好辦法?”
下面之人面面相覷。
這事,一看就是西洲國挖的一個坑。
他們還不能拒絕,拒絕了大就失了面。
接了,沒有種出來,大仍舊面盡失。
所以,這事兒吧,只能功不能失敗。
吏部尚書胡子一抖,上前躬道:“回陛下,此為農事,當由戶部掌管。”
原本低垂著頭,盡量降低存在的戶部胡尚書氣得在心里罵娘。
前面那莽漢說得不對,這就是個老不正經!
朝堂哪個部門都不想接這個任務,因此吏部尚書話一出,所有人都贊同。
唯有戶部之人,有口難辯。
下朝后,戶部尚書胡紹遠沉著臉,將所有管理農事的員召集。
“此次,西瓜事件想必諸位都聽說了。此事關乎我大的面,事的重要程度,你們也當知曉。
諸位是我大農事人才,今日喚你們來,就是想知道諸位,有誰能將這東西種出來。”
眾人眼神閃躲,此前,誰也沒有聽說過這個件。
誰知道到底能否種活。
說到底,他們只是將事分發下去,的種地事宜還是得靠底下種地的下人或者佃農等。
這哪里是種西瓜,這種的是大的面吶。
若是把大的面種蔫兒了,他們也完蛋了。
眾人支支吾吾,沒有一個人吭聲。
胡紹遠一貫笑的小臉沉的可怕,“此事,陛下給了戶部,若是完不......你我都知道后果。”
眾人想了想那后果,后背冷汗直冒,“胡大人,不若去永興坊西洲使臣那里打聽些消息。”
那西洲二皇子只說了生長在野外,提供了一份種子,其他什麼消息都沒有讓他們怎麼種?
胡紹遠眼睛一瞇,看著那提出此言的員,“既如此,這件事就給你辦。
其余人找找經驗富的老農,商量商量這東西應當怎麼種。”
·
莊子上菜園子里的菜都長出來了,拔草、施、澆水,一天天的忙活不完。
林冉也沒有那閑心去關注各國來的使臣。
林老太對于回京城,那是一百二十個不愿意,“等到太后圣壽前兩日回去就了,反正你爹小,咱都坐在末尾,太后的面都見不著。”
只要說話喝水走,安安穩穩的等到出宮的時間就行了。
不知道林老太想起什麼,“大孫啊,那宮里都是達貴人,你今年可別跑,也別和那些大家小姐斗,咱斗不過。”
知道大孫是想結些朋友。
不過京城人頭昂得比家里養的公還高,鼻孔朝天,看不起他們一家。
林冉:“......祖母您放心吧,我一定坐在你邊哪兒也不去。”
林老太不放心地嘆口氣,“你哪回都這麼說,哪回都被人欺負得回家哭。”
林冉:“......。”
“祖母放心吧,我已經想明白了,咱家是草起家,和那些大家族比不了。
我就安安心心的種地、看書,小時候先生不是說我腦袋聰明嘛。”
林老太想起了從前,“聰明是聰明,就是不學,老是逃課。”
語罷,又嘆氣,“唉......咱家就是沒有讀書的子,說來也怪不得你。”
林冉也想嘆氣,老太太真是太善解人意了!
祖孫四人在太后壽辰的前兩日回了京城。
太后圣壽這日林冉起了個大早,兩個丫頭在臉上一陣捯飭,林冉只覺得快睡著了才被放過。
銅鏡里的姑娘翹鼻,一雙細長的柳葉眉下是一雙充滿驚艷的眸子。
若說林冉全上下最好的地方,絕對是那一雙眼睛。
圓潤與細長相結合的,不似丹眼那麼狹長,也不如杏眼圓,是一對很好看的眼。
眼尾微微上挑,異常的溫婉可人。
眼波流轉,猶如秋波涌。
再配上一套霞祥云印花錦緞大袖,頭戴金累嵌珍珠頭面,活一個小仙啊。
“桃花啊,妥妥一個妝大家啊。”
桃花疑地看著自家姑娘,“什麼妝大家?”
“你這一手捯飭妝容的本事,真的太厲害了!”林冉由衷說道。
在現代,起碼是個幾百萬的妝大博主吧。
本人不太會化妝,自來了這里以后,頂著一副絕的面孔,覺得本沒有必要化妝。
這還是自穿越以來,第一次見桃花展示這一手呢。
林冉捂著,忍痛開口,“換一副平淡些的頭飾來。”
今日是太后生辰,不需要太出挑,中規中矩就。
匆匆吃了早食,又往荷包里放了不糕點,這才出門和林老太太匯合。
林老太太先林冉一步到門口。
換上了一深綠吉字葡萄纏中印花寬袖,破天荒的還上了極淡的妝。
此刻正在門口來回轉,一雙手無安放,不時想去抹臉。
被邊的錢婆子及時抓住,“我的老夫人喲,您可不能抹了,再洗漱一番咱可就遲了。”
“嗨喲,我這......不是一時沒適應嘛。”林老太訕訕。
來京城這麼多年,最不適應的就是要進宮什麼的。
以往,林義在的時候,是能推則推。
今年,他去打仗了,家里只有出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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