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太華掃了一眼來電顯示,是他的書。
一般沒有重要的事,他的書不會打他這個私人電話。
他冷然將電話接通,手機里傳出書慌張的聲音。
“薛總,不好了,我們集團的潛艇核心技還沒來得及申請專利,就被一家小公司公開了技原理,這家小公司依靠這個技,拉走了我們最大的合作客戶……”
“你說什麼?!”薛太華氣的拔高了聲音。
這個核心技他是打算讓薛子來公開,好給他兒子在薛氏立威,所以才一拖再拖……
他沉著一口氣問道,“哪家公司,竟然敢盜取薛氏的核心技,竟然敢跟薛氏搶客戶?”
“墨香文化有限公司,專做數據的,不知道為什麼會涉及潛艇行業……”書戰戰兢兢的回答道。
“墨香……墨香!”薛太華猛地瞠大眼睛,然后掛斷電話。
那雙眼睛沉的盯著宋卿。
宋卿嚇得后退一步:“薛太華,你別又發瘋!”
薛太華收回視線,又是一個電話打出去,很快,電話就被接通。
那頭傳來一個冷漠的聲線:“薛先生,別來無恙。”
“墨香文化有限公司是不是你名下的?”薛太華開門見山問道。
“是我。”孟子墨淡聲開口,“薛先生給我打電話,是想問潛艇核心技的事嗎,抱歉,這本來就是我的研究果,用我自己的名義公開有什麼問題嗎?”
薛太華滿臉都是不可置信。
這還是當初那個虛弱的、任由他擺布的野種嗎?
這說話的語氣,囂張冷漠的態度,分明是本沒將他放在眼底!
“好你個薛子墨!我……”
“我如今孟子墨。”孟子墨淡聲打斷他的話,“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掛電話了!”
“混賬東西!”薛太華怒罵,“我薛家養你二十八年,供你吃供你穿,為你治病,到頭來你竟然要不知死活對付薛家!你真以為背靠著孟家,就有資本跟我薛家板了?呵,我手指頭,就能摁死你手上這家小公司!”
孟子墨淡淡的開口:“薛先生要手便手,一家小公司而已,垮了就垮了。但是,我想警告薛先生,如果再對孟氏集團手,那麼,二十八年前的,我也不打算替薛家瞞著了。”
薛太華的心口突然一陣狂跳。
他扶著桌子勉強穩住形,冷聲呵斥道:“你個野種胡說八道些什麼!”
“薛先生以為我是想說我姐姐被棄的事嗎,不,還有比這件事更嚴重的。”孟子墨的角拉開一抹弧度,“薛老爺子當年暴斃的過程,需要我說的更清楚一點嗎……”
“閉!”薛太華的心臟一陣收,他跌坐在沙發上,一雙眸子像利刃一樣刺向宋卿。
這件事,知道的只有三個人,他和宋卿,還有死去的薛老爺子。
薛子墨這個野種是怎麼知道的!
“薛先生忘了當初讓我去保險箱拿機文件的事麼,我剛吐了,走路都走不穩,一頭栽在了保險箱里,然后看到了當年薛老爺子死亡的真相……薛先生,您弒父奪權,這件事要是傳揚出去,薛家人還會容許您當薛家家主嗎,整個京城還會有您的立足之地嗎……”
薛太華的頭涌,有腥甜的味道。
老爺子的死,是他的心魔,這麼多年過去了,他依然無法走出來。
薛子墨提起這件事,無疑是在他的口捅了一刀……
他還想再說什麼時,電話已經被掛斷了。
而后面的院子里,薛老太太突然杵著拐杖沖出來:“薛太華,你個逆子,你告訴我,當年你爸是不是被你害死的!”
薛太華飛快的否認:“不是我!我沒有……”
“你還說謊!”薛老太太一拐杖敲在他上,“當初的照片都寄到我這里來了,是你親手拔了你爸的氧氣管,還拿枕頭捂死了你爸……你這個沒良心的逆子,你怎麼能殺了自己的親生父親……”
薛老太太一邊打,一邊罵,突然急火攻心,一口就這麼吐出來,整個人突然往下栽倒。
“媽!”
薛太華連忙過去扶。
可是他的心臟剛剛了刺激,兩條發,就扶不住薛老太太,兩個人一同滾在地上。
自從薛老爺子死后,薛太華整日良心不安,對薛老太太更加孝順,似乎這樣就能彌補對父親的虧欠,因此,當薛老太太摔倒時,他毫不猶豫的就沖了過去。
他用當墊,擋住了薛老太太,而自己則一頭砸在大理石地板上,頓時暈了過去。
宋卿整個人都傻了。
“快!快來人,送老太太和先生去醫院!!”
薛家一陣兵荒馬。
而此刻,江瑾和孟慎已經到了容家門口。
容家經商,亦是軍政世家,家中有人從軍從政,讓容家四大家族之首的地位格外穩固。
兩人出現在門口,表明來意之后,就被傭人帶到了客廳里。
江瑾一走進去,就看到了兩張悉的面孔。
一個是容奈,正在客廳邊的茶幾上寫作業,看到進來,抬頭看了一眼,乖巧的問好:“江阿姨好。”
江瑾也朝他點了點頭。
然后看向另一張面孔,竟然是容牧野。
早該想到,容牧野姓容,也該是京城容家的人……
“容伯父,幾個月不見,您的神看起來更好了。”孟慎稔的打招呼,“我們這時候過來,沒有叨擾吧?”
容老爺子讓傭人上茶,淡聲說道:“賢侄今日登門,是為了孟氏吧?”
孟慎也不含糊,點頭道:“薛氏買通上層的人對孟氏封鎖審查,給孟氏造了不可估量的損失,如果容家能和孟氏合作解決這次危機,孟家將會將孟氏半年的盈利分出五給容家,如何?”
半年盈利的五,那可是幾十個億。
容牧野的眼睛頓時亮了:“爸,這筆錢正好可以投我的新項目里……”
江瑾的角了。
記得,容牧野喊孟慎孟叔,剛剛還以為容牧野是容家的孫子,沒想到竟是容老爺子的老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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