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子墨從小弱多病,高有一米八,顯得更瘦。
他臉上的顴骨凸出來,眼窩深陷,面蒼白,一臉的病態。
江瑾就這麼靜靜地看著他。
明明是第一次見面,但是卻好像曾經在哪里見過……
直到,厲云霆捂住了的眼睛,低啞的嗓音在耳邊響起:“別的男人比我還好看?”
江瑾將他的手掰開:“你吃什麼醋?”
厲云霆摟著直接坐回到了原來的位置上。
薛子墨收回視線,看向孟清然:“孟家有一位很年輕的醫生,應該就是你吧?”
孟清然點頭:“不過你的病我治不了,你盡快手吧。”
說完就要坐到自己位置上。
薛子墨卻住了:“如果不是正好遇到你,這一次我必死無疑,到京城后,我想請你吃頓飯。”
孟清然擺擺手:“救死扶傷,是我的職責,不用謝了。”
在云城待了半個月,京城那邊一堆事等著理,哪有時間出去吃飯。
同時,有些納悶。
外界傳聞薛大爺格沉悶,和薛家人一天都說不了一句話,怎麼覺薛大爺健談的?
薛子墨還想再說什麼,孟慎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弱就好好養病,坐下休息吧。”
這位薛家大爺,他也聽說過。
十二歲時,就進了國家科研所,可謂是天才出年,一直以來都是薛家的驕傲。
可是好景不長,有一年大庭廣眾之下吐暈倒,查出絕癥,近來頻頻發病,怕是活不久了……
孟慎有些可惜的搖了搖頭。
果然是天妒英才,慧極必傷,聰明人都活不長。
薛子墨靜靜地看了孟慎幾秒鐘,輕聲道:“孟先生,我是您的,我能跟您加個微信好友嗎?”
孟慎一下子就樂了:“沒想到我這麼出名,連國家級的科研人員都是我,哈哈哈,來吧來吧,加個微信,有空多聊聊!”
孟清然坐在位置上后,輕輕拉了一下江瑾的服:“瑾姐,你之前不是問我薛夫人二十八歲的兒子嗎,喏,就是他,薛家大爺,今年二十八歲……我剛剛探了一下他的脈,非常虛弱,他頂多還能再活個兩年吧……不過他差這樣,還到跑,說不定一年都活不了……”
江瑾的腦海里浮現出不久前見過的那位薛夫人。
穿著紫的旗袍,肩膀上披著巾,一位優雅的高高在上的貴夫人。
這位薛家大爺和薛夫人長得其實還像的……
不知道為什麼,心中總有一種奇奇怪怪的覺,說不上來什麼覺……
又多看了薛子墨兩眼。
就見薛子墨和孟慎聊上了,兩人竟然還聊的融洽的。
不知道是的錯覺還是怎麼回事,竟然發現薛子墨的側臉和孟慎迷之相似……
飛機掠過云層。
下午時分,抵達京城機場。
孟慎招呼著一大群孩子下飛機,四個孩子不聽命令,他只得費神盯著,沒工夫去搭理厲云霆。
一行人打打鬧鬧走下飛機。
他們后,不遠不近跟著一個影。
薛子墨隨手拎著一個小包,慢慢踱步走著,他那雙眼睛看著江瑾……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突然震起來。
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將電話接通,那頭傳來一個人氣急敗壞的聲音。
“子墨,你怎麼回事,你怎麼敢一個人溜去云城!”宋卿咬牙切齒,“你差這樣,你不在醫院好好躺著,你跑什麼?你在云城哪里,我讓梁沉去接你!”
薛子墨聲音冷漠:“我剛到京城,半個小時后回醫院。”
“子墨,我不管你發現了什麼,你都不許對薛家任何人半個字。”宋卿的聲音帶著警告,“我讓人把科研所的文件送到你病房去了,你回去后把這些文件理好,你弟弟明天要用。”
宋卿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
薛子墨盯著手機屏幕上的“媽媽”兩個字,角浮現了一哂笑。
從小到大,哪怕他剛從手臺上下來,媽媽第一句話也是不要耽誤弟弟的工作……
他一直在一座孤島上……
薛子墨抬眸看向前面打打鬧鬧的一家人。
從前羨慕薛子這個弟弟,而這一刻,他竟然開始羨慕江瑾這個姐姐……
機場門口,人山人海。
夜塘的車停靠在邊上,他一臉的愁容慘淡。
先生昨天代他安排住,特意叮囑朋友也會跟著一起過來。
先生猝不及防換了人,他若是對這個人恭敬,總覺得好像背叛了夫人。
而且,這麼大的事,四位小爺真的沒有一點抵緒麼?
正想著,四個孩子就從機場門口走了出來。
厲東璟和厲南闕走在最前面,后面跟著厲西諶和厲北霄,四個孩子都是一臉愉悅的樣子。
夜塘:“……”
先生的朋友太厲害了,竟然這麼快就搞定了四位爺。
看來厲家很快就會有新的夫人了。
他下車,迎過去。
然后!
猛然就見厲云霆和江瑾并肩一起走出來。
靠!!
夜塘暗罵。
夫人明明是先生名正言順的老婆好吧,結果先生竟然說是朋友!
從老婆變為朋友,真不知道先生有什麼好炫耀的!
這碗狗糧他拒絕!
不過,他是絕對不敢在先生面前出任何嘲諷的意思……
“先生,夫人,四位爺,好久不見。”夜塘恭敬的打招呼,“夫人,先生代特意給您單獨訂了一間星套房,在酒店臺上,就能看到銀河系里的許多星系……夫人是白羊座吧,想不想看看白羊星系是什麼樣子的……”
厲云霆微微勾。
夜塘表現的很好,回頭一定給他加工資。
然而,夜塘的話還沒說完。
孟慎就冷冷走過來:“瑾丫頭,我叮囑過你什麼,你還記得嗎?”
江瑾扶額,生怕孟慎說些不著調的話……
咳了咳道:“我跟爺爺說好了,來京城就去孟家住,四個孩子跟我一起過去。”
厲北霄眨著眼睛:“爸爸媽媽已經和好了,那爸爸是不是也可以去太的家里住呀?”
“不行!”孟慎大手一揮,“孟家人多,住不下,你們自己住酒店去吧!”
說完,他趕鴨子似的將一大家子人帶上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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