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從窗外吹進來。
窗簾被吹,起起落落,線忽明忽暗。
江瑾猛地轉,一個箭步沖到了主臥室,猛然將房間門推開。
當看到空的大床時,角浮出哂笑。
江瑾!你到底在期待什麼呢!
你不會還心存幻想,覺得李先生不是厲云霆吧!
一切都這麼明顯的擺在眼前了,竟然還這麼不死心!
緩緩合上主臥室的房門,慢慢走回了自己的房間。
后半夜,江瑾沒睡著。
天剛蒙蒙亮,就起來了,洗漱完畢后,將所有一切塞進了行李箱。
拉開房門走出去,拎著行李箱往樓下走。
張媽剛好買菜進門,看到這樣,驚訝的說道:“夫人,您不會真的要搬出去吧?”
約約倒是聽說了夫人要搬出去的事,不過一直沒當回事。
如今夫人和四位爺關系這麼好,真的舍得扔下四位爺回孟家當大小姐麼?
“以后厲家就辛苦張媽多多照顧了。”江瑾笑著道,“小西小北有些挑食,不能慣著他們,青菜胡蘿卜要著做,總得讓他們吃點進去。阿璟和阿闕工作比較忙,回家很晚,張媽可以燉點骨頭鴨之類的湯溫在砂鍋里,等他們晚上回來喝……”
張媽慨萬千。
好像就在不久前,夫人還不許幾個孩子上桌吃飯。
這才多久,夫人連幾位爺吃什麼、不吃什麼,全都知道的清清楚楚了。
只有親生母親,才會這麼了解自己的孩子。
張媽頓了頓才問道:“那夫人這次去孟家住多久呢?”
“至兩三個月吧。”江瑾沒有將話說死,笑著道,“那我就先走了,孩子們醒了之后跟他們說一聲。”
張媽正要應下來,一抬頭,就見樓梯上四個孩子飛快走下來。
江瑾握著行李箱的手了。
不喜歡這種離別的場面。
尤其是,由主導的離別。
若無其事的笑了笑:“還不到六點呢,你們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
“媽媽,我舍不得你走!”厲北霄一把抱住了的大,“能不能帶我一起搬過去?”
江瑾嘆氣:“小北,媽媽不是說的很清楚了嗎,那邊的宅子離你們學校太遠了,一來一回得一個多小時,太耽誤時間了。”
厲北霄睜著漉漉的眸子:“那就不上學了。”
“別胡說。”江瑾故意板著臉,又看向厲西諶,“你們才五歲,就應該坐在教室里好好學習知識。我搬走之后,你們要好好聽張媽的話,千萬記住,不許曠課去網吧打游戲。”
厲北霄咬住了。
他知道,無論他再說什麼,媽媽都不可能帶他一起去了。
江瑾又道:“張媽,聯系一下余叔,我不在的這段時間,就讓余叔接送他們兩個上下學。”
張媽點頭,立馬打電話給司機余叔。
江瑾將行李箱放進車子,轉頭對站在門口的四個孩子笑道:“我先走了,你們快進去吃早餐吧。”
拉開車門就坐了進去。
引擎發,車子緩緩開出厲家別墅,不一會兒,車子就消失在了盤山公路上。
厲北霄的眸子瞬間赤紅一片。
他死死咬著下,將那突如其來的淚意回去了。
厲南闕暗暗勾起了。
等會他要去跟孟慎接頭商議拍雜志封面的事。
正好可以用這個借口去太家。
只要他表現足夠好,太和太爺爺一定會讓他留在那邊住下的。
他又不用上學,那人想攆他走都找不到借口……
“我去工作了,走了!”
厲南闕回屋收拾了一下,出門時,衛琉的車正好在門口停下,他拉開車門就坐了進去。
厲東璟微微瞇著眸子。
爺爺昨晚給他打過電話,讓他準備送給孟家二老的賠罪禮。
爺爺今天應該是會親自去孟家找太和太爺爺當面賠禮道歉,那他是不是可以陪著爺爺一起去呢?
想到這里,他的心有了一的愉悅。
這時,司機余叔的車在別墅門口停下了,厲西諶摟著厲北霄的肩膀,兩兄弟一起坐在了后座位上。
“多大的人了,還哭鼻子!”厲西諶睨了他一眼,冷冷說道。
厲北霄抬眸:“你說誰哭鼻子了?”
“誰應就說誰!”厲西諶扭頭看向窗外,“有力氣哭,還不如想想怎麼找機會住進太的家。”
厲北霄搖搖頭:“媽媽不許我跟過去,我要做個乖孩子。”
他有無數種辦法跟過去,但最后,還是放棄了。
他不想讓媽媽討厭他。
“行吧,那就我一個人過去吧。”厲西諶扯了扯角,“到時候你可別一個人躲在家里哭。”
厲北霄:“……”
如果三哥過去了,會不會媽媽從此以后最喜歡三哥?
艱難的糾結猶豫過后,他妥協道:“那好吧,就試一次,如果不行就算了。”
車子在學校門口停下,兩個孩子乖乖下車,乖乖走進校門。
司機余叔悄悄松了一口氣。
往常他送兩個小爺來學校,這倆都會直接去網吧。
聽張媽說,這段時間兩位爺學乖了,再也沒曠課去過網吧打游戲。
他還以為是張媽騙他呢,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這麼聰明的小爺,只要走正道,以后一定前途無量。
太漸漸升起來。
江瑾開車抵達古樸的宅院。
“呀,瑾瑾丫頭,你怎麼自己就過來了,我還準備過去接你呢。”孟老夫人剛出門,就看到江瑾拎著行李箱下車了,“這一大早的,還沒吃早餐吧,家里廚師正好做了一桌子的早點,快過來跟一起吃。”
江瑾將行李箱放下,任由老夫人領著去了餐廳。
剛走到門口,就見中式圓桌邊上,坐著一個穿著花睡的男人,正是剛睡醒的孟慎。
“瑾瑾還沒來,你竟然都吃上了!”孟老夫人一個箭步沖過去,擰住了他的耳朵,“讓你在這兒過一夜就很不錯了,你竟然還當自己家似的坐下吃起來了,滾一邊去!”
孟慎捂住耳朵:“媽,您能給我點面子嗎,我一把年紀的人了,不要面子的嗎?”
當著親閨的面就被擰耳朵,他以后還怎麼端起嚴父的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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