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原來的園?
似乎是看出了虞良心中的疑,兔柚又解釋了一遍:“這里并不是我原來工作的那個園,我是在被‘它’異化兔子之后才出現在這個園的。”
“這樣。”虞良點點頭,“所以這里的‘們’都是長虹園里的員工?”
“還有極量的被異化的游客。”兔柚點點頭,“既有和我從同一個園來的游客,也有你們這種游客。”
“嗯,我明白了。”虞良大概弄懂了這里這些“npc”的來歷。
“但是在一開始,這個園里并沒有你們這種游客。”兔柚接著道,“那個時候的我們雖然仍舊有食上的差異,但所有的員工還算是同一條心,一起在這個園里生活得很好。”
抬眼看了虞良一下:“直到第一批像你們這樣的游客到來,直到他們發現……人很好吃。”
虞良幾乎能想象到之后發生了什麼,但他只是安安靜靜地聽。
“剛開始只是三兩只食地吃,但很快他們就暴了,因為這個園里不該有游客無緣無故地減。”兔柚接著道,“我們所有的員工都向園長保證過要保護游客,無論是多麼奇怪的游客。所以我們發生了嚴重的爭吵,他們覺得我們這些食草系本就不能理解他們的進食,而且認為這些后進來的游客并不能算是我們要保護的‘游客’。”
“然后你們就分裂了?”虞良順著的話道,這是很顯然的問題,像什麼瘋狂城、狂想曲這些漫里都有涉及到這個問題。
食很難和食草共存,人類游客的出現無疑是加速了這種分裂。
兔柚點點頭,“剛分裂的時候,其實我們‘素系’的實力要更加強大,因為大部分雜食甚至是食都站在我們這一邊,不愿背棄誓言。而且在我們之中也有無比強大的存在,比如異化大象或者犀牛的員工。他們的實力可以輕松應付系員工,甚至一度吧他們趕進北邊狹小的樹林之中。只不過當時我們并不統一,部同樣有矛盾,而且‘素系’中的員的確不如‘系’他們那樣殘忍狡詐、善于斗爭……”
兔柚說得很無奈,看起來這的確是沒辦法的事。
食系的標簽普遍和兇殘狡猾這些詞搭邊,而這些詞換一個理解角度的話就是強勢機智。
“所以你們很快就失去了優勢,不但如此,原先那些雜食和食也都一起倒戈。”虞良想起了在表演館里遇見過的那只蛙男,青蛙同樣是雜食,但當時的蛙男顯然是系那一派的。
蛙男看起來過得并不好,大概只是個打雜的。
“比那更糟糕,倒戈的甚至還有食草系,他們強忍著生理上的惡心吃下人,獲得了加的資格。”兔柚的聲音依舊平靜,但虞良從的語氣里聽出幾多無奈。
事到如今,素系之中能抗大旗的員工已然不多。
從某個角度來說,此時的兔柚和當年的幾代園長很相似,都只能孤獨地扛起大局。
無形之中,虞良心中兔柚的形象變得更加偉岸,如同孤膽英雄,有種“雖千萬人吾往矣”的悲壯氣度。
“可惜的是,現如今的我能做的事也很。”兔柚笑笑,掩飾住心底的背上,“你們這些新加的游客不會信任我,而且讓我很奇怪的是,你們這些游客的舉止比較得……”
“冷無?”虞良接過話茬,他立馬就想到了老杜為代表的那一批人。
“對。”兔柚點點頭,“這讓我懷疑我到底有沒有必要保護你們,也正是因為這樣,系的那些才不承認‘你們’也是游客。”
虞良了然,很多疑都在這一刻解開了,園的背景設定也逐漸補完。
“這很正常,因為游客無法離開這個園,為了爭奪生存資源,過人是很正常的事。”虞良解釋道,“而且大環境如此,大部分新加的游客都會融環境,人天生就有從眾的傾向。”
他繼續道:“不過我并不是在為他們辯解,強之下還能保持道德,這才是人的崇高之。”
也是因為這樣,像肖志澤、許辭兮這樣的游客才更加難能可貴。
當然,眼前的兔柚也是一樣,雖然變了怪談生,但上的人遠超過一些作惡多端的游客。
“我明白,所以我不會放棄幫助這些游客的。”兔柚微笑著點點頭,看起來虞良的話語深得的心思,“不過現在的我還不夠強,不足以對抗系中的一些上層人。”
“連你都算是弱的嗎?”李花朝眨眨眼,聲音之中有些詫異,這倒是出乎他的意料。
他剛剛是和兔柚并肩戰斗過的,可以說兔柚的戰斗力明顯高于宿管那個檔次,常態的戰斗力同樣也高于他。
虞良用目棋子照照李花朝,冷哼一聲。
雖然沒有任何言語,但意思已經很明確了。
知道厲害了吧,還天天想著狩獵?
“嗯,的確。”兔柚猶豫一下,選擇實話實說,“有些系的實力不亞于那只天災‘象’。”
“好吧,那就更有挑戰了。”李花朝思索著,也選擇實話實說,“如果不搶先疊buff,如果不使用一些字符,如果不用一些招,如果不使用大招劍刃風暴,我應該還是打不過你的。”
他下,又燦爛地笑起來,“這麼看起來,我還強的。”
虞良:“……”
“放心,獵人本來就打不過熊啊虎啊什麼的,但獵人就是獵人不是嗎?”李花朝想要用手拍拍虞良的肩膀以示安。
但是他發現自己依舊不能用雙手,所以勉為其難地用腳底板拍拍虞良的肩膀,然后被虞良一腳踹開老遠。
“吞噬的生靈越多就會越強大,而我也是幾個月前才發現這件事,所以進度比他們要慢很多。”兔柚道,“只不過我吞食的都是系的怪談生,長速度又要快很多。”
這里的園弱強食,而營養又或者是力量會沿著食鏈向上層傳遞。
可惜了,這種“吞噬星空”式的長方式他用不上,他也不想用上。
還是好好做個人比較好。
無論他上的標簽是什麼,無論他究竟象征著猴子還是象征著狼,那都是“它”認為的。
若是如此順從它,豈不是落了下?
去做人以外的,永遠不可能勝過它。
說起來,在這個園里的素食才是保護者嗎?
之前有很多暗示都在告戒他素食是危險的,看起來那里面都有食在搞鬼。
再看看兔柚斷掉的左,現在已經長到了腳踝,而重生出自然不可能連子一并長出來,因此整條勻稱修長的都暴在空氣之中,冷白在下反。
“我了。”李花朝同樣看見這一幕,冷不丁冒出來一句,“想吃烤兔。”
兔柚面如常,指了指自己撂在一邊的那條斷,“你可以吃那一條。”
“別,他真敢吃。”虞良只當是在用激將法逗李花朝,連忙制止。
“他真的可以吃。”兔柚卻似乎并沒有逗李花朝的意思,看向虞良,“你也可以吃,即便是斷,里面也蘊含著很多我積攢下來的能量,可以增加你們的質。”
合著你們都是天地靈,食之延年益壽唄?
什麼山海經實況演示。
不過虞良是不可能接這種形狀的食材的,他過不了心里那一道關。
再怎麼說兔柚以前也是個人,現在也是類人生。
“去!”李花朝手指向那條斷,而崽子便如同迅疾的獵犬一般沖了出去,崽子片刻后便抱著斷回來邀功。
好在并不是叼著斷回來的,否則那即視也太強了些。
等等,貌似獵人的確需要一條獵犬對吧?
虞良心頭一震,細思極恐。
李花朝你壞事做盡!
轉念一想,只得安自己不至于。
此時李花朝抱著的同樣勻稱白皙,沒有一多余的贅和脂肪塊,只不過沾染著些許跡,而且那條呈現出一種死氣沉沉的慘白。
“果真是條好。”李花朝嘖嘖道,臉上的表像個變態尸癖殺人狂,他沒有手,只能伏在地上,慢慢地沖著那條斷張開了。
“你特麼給我正常點。”虞良踢了他一下,他的心理承能力不算弱,但這畫面獵奇的程度連他都看不下去了。
表演型人格也該有個限度。
“我當然不吃,你把我想什麼了,我又不是變態。”李花朝哈哈笑著,那笑聲干的,最終他在虞良的目下重新坐直子,恢復一本正經的模樣。
“現在你這手怎麼辦?”虞良問李花朝道,“這次可沒有之前薛武斌幫你治療的那個圖章了。”
他心中想到一個字符“治”,只需要質地水和臺子就可以合,“治”其中一個意思就是“醫治”,應該可以起到一些治療的效果。
“哦哦哦,不用。”李花朝用肩膀對著邊上的墻壁勐撞一下,只聽“卡吧”一聲就讓錯位的骨頭恢復原位,然后便是另一邊的肩膀。
他活活自己的雙手,沖著虞良得意一笑:“經過第一次使用,我又改進了我的藏絕招,現在對骨頭的傷害沒有那麼嚴重。全質的增加指的可不僅僅是力量速度,還有恢復能力。”
果然,慘和慘狀都是演的。
虞良心中了然,看看李花朝邊的崽子,不斷模彷著李花朝撞墻,發出“砰砰砰”的沉悶聲響,再看看已經快要完全恢復的兔柚。
“所以現在你們素系還有多能用的戰斗力?”虞良好奇道。
“加上我應該還有三四個,分別是黑山羊,水牛、棕馬和另外一只紅的兔子。”兔柚答道,嘆了口氣,“至于其他的戰力,我不知道他們做了什麼,象被變了終日游的天災,犀牛被圍獵致死,而還有一只蟾蜍,它到幻覺的侵擾,錯殺了自己的親人,產生錯,在殺死施者后便躲在廢棄的員工宿舍里守喪……還有很多,但不是死了就是被反間離開素系陣營。”
“這樣嗎?原先你們的力量還強大的。”虞良沒想到兔柚所說的大象居然就是不可名狀的那一只,再加上員工宿舍那只懷大詭異的喪歌蛤蟆……
僅僅是如此便能看出之前的素系才是這個園中的主宰,那個時期進園的怪談世界玩家應該會比較安全,只不過安全歸安全,他們依舊找不到出去的方法。
“嗯。”兔柚點點頭,從地上站起來,活活剛長出來的新,現在的一條穿著長,另一條上的子卻是被撕扯到大部,整的穿搭還是戰損風格,看起來極藝。
比較適合去街拍當網紅。
“所以你為什麼想要找到‘它’?它的作為讓你憤怒,所以你想要復仇?”虞良同樣從地上站起來,因為坐著的狀態下,他的目棋子正對著站起來的兔柚,那白花花的大就在他眼前晃來晃去,晃得他眼疼。
“我這些力量的源就在于它,我又怎麼可能有復仇的希?”兔柚搖搖頭,“如果有可能的話,我想和它做一筆易,以此獲得更強大的力量,好與系對抗,它應該會喜歡看到勢均力敵的斗爭場景。不過應該是我想多了,它對我沒有一點興趣,我本不可能見得到它。”
“沒事,它對虞良很興趣,說不定現在就在附近的影子里觀察著,你現在給虞良兩刀,說不定它就會慌慌張張地跳出來。”李花朝善意地提醒道,并且遞出了自己的餐刀,“這刀鈍,捅起來死得慢,能多抗幾刀。”
身如鴻毛,命如野草。見過最黑的夜,所以心中熾烈明亮的火焰,從不動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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