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此戰我軍陣亡七千余人,重傷兩千八百,輕傷五千二百余人,殲敵一萬二,俘敵四千有余,呂布帶著千余殘部南下了。”
小沛的議政廳,夏侯惇將統計過后的戰損一一匯報。
這個數字讓曹聽的心驚跳,沒想到襲得手的況下,自己的戰損還是這麼高,呂布的兵馬確實戰力不俗。
不過這一戰跟濮不同,算是徹底的把呂布軍團給碎了。
他或許可以重新拉起一支兵馬,但戰力是絕對不可能與先前這些百戰老兵相提并論。
再算上這座小沛,解除了徐州側翼的患,總還是值得的。
“打仗沒有不死人的,可恨的是讓呂布給跑了。”曹臉浮現不甘。
“雖然未能擒殺呂布,可此戰我們俘獲了高順與陷陣營,就等同于拔下了呂布的爪牙,這是他的尖刀部隊,此消彼長,呂布已經不足為慮了。”
這是推辭,卻也是實話。
于補充道:“祐維所言甚是,襲小沛時,若非陷陣營斷后,呂布的大軍連軍營都沒辦法沖出,我們好些兄弟都是死在了他們的手上。
不過...”
曹瞥了他一眼,“說。”
“高順寧死不降,我與元讓、文謙已經去了幾次大牢了,這家伙油鹽不進。”
“更為難的是陷陣營,五百多人聲稱要與高順同生共死。”
樂進也苦惱的搖了搖頭。
能讓一支部隊做了俘虜骨頭還這麼,看來高順確實有他的過人之,曹微微一笑,看向賈詡。
老貨連忙訕笑,“主公,他是跟著丁原進的關中,丁原死后他跟著呂布到了董卓麾下,在下才算跟他有過一面之緣,但與他并不。”
“匹夫!主公此人就是一個匹夫!”
氣不打一來的笮融跳了出來,曹愣聲道:“你說什麼?”
“不不不...”笮融虎軀一震,忙解釋道:“在下不是說主公是匹夫,是說高順匹夫。”
旋即氣勢洶洶的罵道:“在下待在小沛的這段日子里便經常聽到他謾罵主公,依在下看他是鐵了心不降,不如一刀痛快!”
曹為難的挲著下,遲疑片刻見沒有人提出不同意見,便沉聲道:“那就...都殺了吧。”
“主公,莫不如先帶回許昌吧,也許子寂會
有辦法,若是連他都束手無策,再殺不遲。”
連郭嘉都這麼說了,曹便默認的點點頭,端起臺案上的茶杯,呷了口茶問道:
“北國怎麼樣了?”
“袁紹正與公孫瓚激戰,不過公孫瓚先后在界橋、龍湊大敗,實力一日不如一日,依在下估計,明年秋收前,戰爭就會結束。”
荀彧沒有說誰勝誰敗,只說戰爭結束,可所有人都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曹扭著脖子,道:“也就是說,我們必須在明年秋收前把淮南給平定了,否則!”
他眸子陡然銳利,“袁、呂布肯定會在我與袁紹膠著之時趁機襲,置我于死地!”
“主公明鑒。”
一干謀士作揖附和。
盡管四方狼煙未平,可曹已經嗅到了袁紹統一北國四州之后,下一步矛頭就會對準自己。
他這麼說,一則是督促眾人不要被眼前的勝利沖昏了頭腦,再者也算是提醒他自己。
“我意已決,后日回許昌,至于徐州這里,由元讓、文則帶兩萬軍駐守,仲德領參軍,你們盡快穩固徐州,募糧擴軍。”
“諾!”
夏侯惇、于與程昱三人站出列作揖。
許昌這頭,典默的日子過的只能用二字來形容。
軍政方面有曹仁他們幾個,東觀令的份讓他可以不必朝會,時間算是富余了,可典默也并沒有閑著。
比如,目不識丁的糜貞,在典默古道熱腸的教育下,已經領略了天人化生的滋味,變化很大。
最初是有些懼怕典默的,每每天黑,都惶恐不安,漸漸的開始期待太落山,會拉著典默答答的說道:
“老爺的后羿日似乎還有需要加強的地方,妾愿與老爺演練一遍。”
“你不是說要回徐州一趟嗎,你大哥擔心你啊。”
“他都等了這麼久了,不介意多等幾天。”
糜貞好學的態度,簡直令人發指。
除此外,就是與蔡琰暢談化育天下的事宜。
典默著手化育天下、開啟民智這件事,最本的目的還是想要碎世家的統治力。
從西漢起世家的影響力就達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巔峰,他們的手中有大量的土地與糧食,可以規避天災人禍的風險。
加上家中藏書,可以凝聚到天下學子,利用察舉制,他們的
勢力就可以蔓延到廟堂的各個角落。
四世三公、門生故吏遍天下的袁、袁紹,靠的就是祖上一代又一代沉淀下來的底蘊。
想要拔起深固的世家,靠兵法那可行不通,最好也是最快的辦法,就是從文化手,利用最強大腦昭姬復刻出足夠培養學霸的書籍。
竹簡是行不通了,典默要革新教育,紙張這種介是必不可的。
其實造紙西漢就出來了,到了東漢蔡倫改進過,用樹皮、漁網、麻布之類的搗碎制作。
可是這種紙的強度和張力都不夠,經常是筆剛剛落下,墨水就沾了一大片,而且天氣稍微,就變得稀碎。
典默造紙,用的還是蔡倫那一套,不過原材料變了,用的是后世造宣紙的專用原材料青檀樹。
在歐鐵的配合下,經過半個多月的實驗,算是拿住了比例。
“典公子才是真正的才學驚人,此等紙張不僅書寫起來不會墨,被沾后也不會碎化,肯定能夠長久保存!”
拿著最新制作的宣紙,蔡琰如獲至寶。
沒有典默想的這麼深遠,就是希把自己記下的書籍推廣出去,讓更多的人可以識文斷字。
“是啊,等第一批宣紙裝訂冊,就得辛苦昭姬妹妹書寫下來了。”典默了個懶腰,白加黑的日子還是累人的。
“不辛苦,我會將心中記下的數千冊書籍一一寫下,只是想要讓天下人人有書讀,怕是要寫到我頭發都白了。”蔡琰莞爾一笑,氣若幽蘭,上的書香氣息甚是沁人。
“不妨事,你只需寫完心中所記,其他的事給我就可以了。”
蔡琰向典默,點了點頭,猜想大概是他要用軍力來抄寫吧,可這個難度太大了,要知道真正識文斷字的人,沒幾個會去當兵的。
末了,回到典府天已經暗了下來,糜貞心的準備了虎鞭湯。
“老爺多喝點,最近你有點虛。”被滋潤的花朵,已經明艷人了。
“還不是托你的福。”擔心被榨干的典默將大補湯一飲而盡。
被調侃的糜貞也不計較,抿而笑,畢竟,笑的孩孕氣都不會太差。
“對了老爺,客廳有個人在那等了你許久。”
“有人?”典默皺了皺眉,隨便吃了幾口便朝客廳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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