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笑嗎?”秦子凌放開母親的手,一臉平靜地看向文紅。
“你不覺得好笑嗎?你知不知道連你們方槊郡郡守蕭箐所在的蕭家,他們後面的靠山都是崔家!你區區一個來自方槊郡藉藉無名的小子,竟然敢在崔家大放厥詞,還敢說出打到我們崔家家主磕頭認錯爲止!你這是得有多無知,多大膽啊!”文紅滿臉嘲諷道。
“子凌!”崔筠聞言再次心頭不安。
一心清修,還真不知道蕭家和崔家的關係。
“娘,那是以前,現在不一樣了。”秦子凌衝崔筠微微一笑,然後信步朝文紅走去。
守護在文紅最前面的兩位家將,也是這羣人中唯二的勁力武師,見秦子凌信步走來,氣勁力奔涌,手握拳頭,一個大步衝上來,對著秦子凌的肚子就是一拳頭狠狠揮擊而去,另外一個則是縱而起,對著秦子凌的腦袋轟擊而去。。
“滾!”
一個冷冰冰的字從秦子凌的齒間崩了出來,然後他就像趕蒼蠅一樣大手揮了揮。
“嘭!嘭!”兩聲,兩位勁力武師立時如同沙袋一樣被直接拋扔了出去,然後“嘩啦”一聲,撞倒了後面的屏風。
屏風四分五裂,兩人躺在屏風上掙扎著要站起來又噗通倒下。
整個廳堂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
文紅前的家丁家將們全都兩眼發直地盯著正一臉平靜朝他們走來的秦子凌,額頭冷汗點點冒了出來,雙直打哆嗦,想衝上去,但雙就像注了鉛一樣,沉重得本邁不。
那可是兩位勁力武師啊!在這個旁系家族的家將中絕對算是高手的存在。
可結果呢,人家只是隨手一揮就直接拍飛了,這得是什麼恐怖的修爲啊!
“還不給我上!”就在衆家丁家將嚇得不敢彈之際,一道非常嚴厲的尖銳聲音突然劃破廳堂。
衆家丁家將這才猛地回過神來,紛紛嚷著衝上前去。
在衆人的後,一道碧綠的飛劍吞吐著劍芒,就像一條藏在暗吞吐著蛇信子的毒蛇,尋找致命的一擊機會。
但秦子凌仿若什麼都沒看見。
閒庭信步地穿過廳堂,時不時隔空一抓一扔,一個個衝上來的家丁家將就被隔空拎了起來,然後像一個個沙袋一樣被直接扔出了廳堂,重重落在庭院裡, 轉眼間都堆了一座人山, 而文紅面前已經空無一人。
文紅看著這一幕, 臉發白,目中驚恐不敢置信中出一抹狠,那道而不發的飛劍終於發。
飛劍在空中化爲一道綠, 就像一條綠電蛇一般,不僅速度極快, 而且飛行軌跡虛幻變, 難以捕捉。
“哼!”秦子凌卻隔空手朝飛劍抓去。
文紅見狀臉上出一抹驚喜之。
這飛劍名碧蛇劍, 鋒利靈無比,是父親, 碧雲宗的長老文傳森,特意爲從碧雲宗掌教那裡討來的一件法寶。
不過文紅臉上的驚喜之轉眼就凝固住了。
一無比沉重的力量從四面八方朝在空中穿梭的碧蛇劍迫而至。
靈迅捷的碧蛇劍頓時了仿若被松脂給包裹了的小飛蟲一般,懸停在半空, 彈不得。
一種無比窒息無助恐慌的覺過碧蛇劍傳到了文紅的心頭, 讓的真力都仿若被鎮住了一般, 無比沉重難。
不過還沒等文紅從這種中回過神來, 脖子已經被一隻冰冷如鋼鐵的手卡住,雙腳緩緩離開了地面。
“啪!啪!啪!”秦子凌揚手對著文紅那張看起來頗爲雍容高貴的臉蛋就是狠狠來回甩了幾個掌。
掌聲迴盪在廳堂, 廳堂驚得仿若一針掉在地上都能清晰可聞。
躺在地上的衆家將家丁看著這一幕,全都瞪大了眼珠子,不敢相信眼目所看到的。
在清河郡城, 就算在崔家主家,權力威僅次於崔柏明老太爺的家主崔山河, 對上文紅也是要客客氣氣地執晚輩之禮,不敢輕易衝撞。
但現在呢, 眼前這位來自清河郡的小年輕,竟然像拎小一樣將文紅拎起來, 還狠狠甩掌!
崔筠也看傻了眼。
曾經無數次幻想過這樣狠狠修理這個刻薄惡毒,格扭曲的人,但清醒過來之後,知道這輩子都是不可能的。
結果,現在這無數次在腦海裡出現過的場景竟然真的出現了,無非出手的人換了的兒子!
“你,你竟然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誰?你知道我父親是誰嗎?我母親是誰嗎?跟我最親的表兄是誰嗎?”文紅也被掌打蒙了, 但很快就歇斯底里地了起來。
“啪!啪!啪!”回答文紅的是清晰的掌聲。
這件事牽扯到自己的母親,秦子凌才懶得管文紅背後站著是誰!
他現在自綜合實力應該有宗師級的戰力,他的老師劍白樓是宗師之下第一人。
在這西雲州,他真要豁出去, 還真沒有什麼可以害怕的!
無非他茍慣了,所以低調忍。
但這也是分況的。
別的事,他可以繼續茍著,但母親這麼多年的委屈,被文紅當面辱,在有實力做保障的前提下,秦子凌又豈會再繼續茍下去?
“你,你……”文紅氣急敗壞地起來。
“啪!啪!啪!”回答文紅的依舊是響亮的掌聲。
“紅,求,求你,不要,不要爲難我的兒啊!”這時廳堂外響起了一個老者無比悲慟的哀求聲音。
再接著廳堂外的庭院出現了一道影。
一位佝僂的老者揹著一位瘦骨嶙峋的老人。
老人在佝僂老者的背上正出微微的手,聲音嘶啞地哭著。
“爹!”廳堂裡,崔筠聽到老人的喊聲,看到他行將就木的孱弱樣子,這麼多年積累在心頭的怨氣,一下子消失得無影無蹤,流著淚,哭著衝出了廳堂。
崔柏瀚看著崔筠跑出來,一對渾濁的老眼一下子就瞪圓了,充滿了驚喜和意外。
“你,你是崔筠,你沒事?”
“爹,我是崔筠,我沒事。”崔筠流著淚說道,“您,您怎麼樣了?”
“我沒事,我沒事。剛纔文紅沒……”崔柏瀚話說到一半,夏然而止,眼珠子瞪凸地落在秦子凌和他手中抓著,臉已經腫得像豬頭一樣的文紅。
剛纔崔柏瀚在外頭,遠遠聽到文紅的尖聲,又聽到掌聲,還以爲文紅再打自己的兒,這纔不顧一切地起來。
可結果不僅兒安然無事,而且他還赫然發現,一位年輕人竟然還抓住文紅的脖子,看文紅那張豬頭臉,顯然剛纔的掌聲是這個年輕人在煽耳。
“柏瀚,柏瀚,你快讓這個賤人的……”文紅這時也看到了崔柏瀚,立馬尖了起來。
“啪!啪!啪!”秦子凌一臉平靜地揚手繼續煽耳。
“咕嚕!”崔柏瀚艱難地蠕了一下結,生生吞嚥了一口口水。
“崔筠,那個是……”許久,崔柏瀚才微微地問道。
“爹,他是您的外孫,秦子凌。子凌,還不快過來見過外公!”崔筠滿臉驕傲自豪地回道。
“嘭!”秦子凌隨手將文紅扔到邵娥腳前,淡淡道:“看好!”
“是,爺!”邵娥微微躬,然後蹲衝文紅嫵一笑,低聲道:“你可以試著逃,不過我保證我下手不會比爺輕的。”
文紅看著邵娥那張漂亮的臉蛋衝微笑,心頭不一陣發,但向來不可一世,強勢慣了的,皮子還是很,低聲音道:“我知道你有幾分本事,你爺的本事也很厲害,但你知道我父親是誰嗎?你要是敢我一……”
“是嗎?”邵娥冷笑一聲,然後對著的豬頭臉直接就甩了一掌,然後湊到耳邊低聲道:“你記住,我不管你的父親是誰,我只知道我這條命是爺的!”
文紅因爲紅腫的臉蛋而一條的眼睛,定定地看著邵娥,脣了,最終還是沒敢再吭聲。
“外孫秦子凌見過外公!”秦子凌走到崔柏瀚面前,一躬到底。
崔柏瀚這時已經從老僕人阿福的背上下來,正由崔筠攙扶著。
他見秦子凌長得一表人才,不老懷欣,道:“好!好!好!沒想到我的外孫都已經長這麼大了!現在我算是死也瞑目了。”
“爹,您還沒到古稀之年呢,說什麼死不死的,多不吉利!”崔筠聞言眼眶不一紅道。
“外公還沒到古稀之年嗎?”秦子凌聞言不面一意外之。
他見崔柏瀚孱弱老態得就跟風中殘燭一般,還以爲他已經是耄耋之年,結果沒想到他還沒到七十歲。
要說這個世界的普通人家,沒到七十歲老弱這個樣子,秦子凌不會覺得奇怪。
但他的外公可是崔家旁系家族的老太爺,看看這豪宅就知道是大富大貴的人家。這樣的人家,又是練武之人,一般壽命還是比普通人家要長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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