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清瑤亦同時撲上去,擋下關雪的攻勢。
見到來人,關雪的眼裡,閃過一抹狠絕:“你既然喚我一聲師傅,就馬上給我放開,假如沒有這個男人從中作梗,我們三人也不至於如此痛苦,假如映雪師妹與叢意師兄一直都是一對神仙眷,我也不至於生出那麼多的念想。”
“兩國聯姻,不是你或任何人可以阻止得了的,假如一切不曾發生,那麼你現在口口聲聲想要殺死的人從來都不會有機會認識映雪公主,不見便不會上,不上又哪裡來的這痛苦糾結的一生?已經死了兩個人了,你還想要增加多纔會願意放手?”
“我在這個世上的親人已經死了,其它人死多與我又有何干?”
關雪掌風凌厲,掃向司清瑤。
後者急忙避讓開來,端木曦安頓好端木齊之後也到此戰役中來。
端木辰赫見狀,趁與端木哲一齊離開了此。
司清瑤一武學本就是關雪所授,不過好在曾被攝魂震住,因此功力大增,此時對付起關雪來,倒是不顯得有難度,再加上端木曦在一旁相助,關雪很快便覺得有些無力支撐。
看著這個自己教出來的好徒弟,的眼裡,掠過一抹得意:“你所學,均是出自於我,如果會敗在你手裡,也不算什麼丟人的事,只能說明我關雪的確有謀略也有眼,一眼就看得出來,你會將我所學髓傳承下去。”
“師傅,我並不想與你爲敵,希你明白,我與他都希你可以有一個清淨之所,安晚年,而不是到了這個時候還來被仇恨所累。”司清瑤收掌,心平氣和的說著,腦海裡,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呼之出的囂著要跑出來,那個久違了的聲音,爲什麼在這一刻,又重新迴旋到了的耳側?
這意味著,其實由始至終,都不曾擺過攝魂嗎?
見到司清瑤神有異,關雪的脣角劃過一抹詭異的笑容:“我也沒有其它要求,希你們可以讓我帶著我的師妹與師兄出宮去,我要找個地方合葬了他們。”
這樣說,意味著歇戰。
端木曦自然應允下來,只是見端木齊神激,看形定是不願意就這樣讓連映雪被帶出了宮。
“父皇,母親只要永遠活在我們心裡,便行了,而且是母親的師姐,不會對母親做什麼事的。”
他上前,輕輕的握住端木齊的手,如是勸道。
另一邊,已爲關雪準備好了一輛異常寬敞的馬車,裡面足夠並排放下二人的。
黑袍加的關雪坐在馬車前,將帽沿遮住自己大半張臉,輕聲道:“師兄,師妹,我現在帶你們回家去。”
隨著馬車緩緩前行,這三個被命運折磨了大半生的人,又以這樣奇怪的組合走到了一起,只是,曾經擁有三個人共同回憶的影,如今,只餘一抹蒼老的影。
站在城牆之上,端木齊癡癡的盯著馬車消失的方向,久久無法回神,今天發生的這一幕,對他而言,簡直是一場夢魘,守在冷宮裡三年,他以爲能夠守得住的魂。不曾想,竟只是在宮外待了三年,與心的男人,終於逃離了皇宮這個枷鎖,自由自在的活了三年。
當如夢幻般出現在的那一瞬間,他只覺得自己似乎又重新活過來了,他的眼裡重新又有了希,他又看到了能夠讓他繼續生活下去的。
老天總是在不斷跟他開玩笑,讓他大悲大喜過後,發現一切不過只是一場空,什麼都回到了原點,那麼決絕的在他跟前自殺,求他相信。
他如何會不相信?他一直不想去面對也不想去正視的,便是的心裡,從未有過他的存在。
“父皇。”
端木曦站在他的後,與他的目一致。
“曦兒,父皇老了,許多事都力不從心了,辰赫這樣一鬧,勢必會導致朝中人心惶惶,他現在逃離開來,又帶上了哲兒,父皇真是替哲兒那孩子可惜啊,假如這兩個人有一天又捲土重來,你會親手了結他們嗎?”
端木齊轉過來,突然鄭重其事的問道。
越到這個年紀,越發覺到親的珍貴之。
儘管那些兒子的心裡,也許本就沒有將他當過父親對待,可是到了這樣的時刻,他仍然下意識的希,他的兒子們能夠惦記著哪怕一點親,不要將事趕盡殺絕。
“父皇,朕只能答應你,不到萬不得已,不取他們的命,你意下如何?”
端木曦略一沉思,如是答道。
他並非聖賢,端木辰赫屢次發難,他次次都放過他。
可是心裡很明白,放走端木辰赫,無異於放虎歸山,他終有一日尋著機會還會再來挑畔的。
“曦兒,能夠聽到你這樣的回答,父皇已經很滿意了。”
端木齊點頭,
“清瑤丫頭臉看起來有些不對勁,沒什麼大礙吧?”
想到此前是司清瑤拼力與關雪一戰,自己才得已安然無恙,又提到了。
“父皇請放心,說只是頭有些在痛。”
端木曦略一垂眸,眼裡仍然有著無盡的擔憂。
“父皇!”
被夏如塵抱在懷裡,小錦兒的小臉蛋上皆是笑意。
遠遠的,像一朵的小花兒,朝著端木曦所在的位置走了過來。
“這是?”
端木齊一見到這個圓頭圓腦的小傢伙,立刻被他強烈的吸引住了,一雙眼睛,圍著小錦兒就一直沒有鬆開過。
“這是清瑤替朕生的兒子,他小錦兒。”
端木曦自夏如塵懷裡接過兒子,“夏叔叔接你下課你似乎不太高興?”
“平時都是孃親去接我的。”小錦兒眨著大眼睛,對於端木齊的注視一點也不會覺得不好意思,而是忽閃著大眼睛,與他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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