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師聯盟調查局,簡稱巫盟調查局,是直屬於巫師議會的執法部門。因為徽章是三柄叉的大劍,因此也被巫師們稱作三叉劍。
巫師議會作為巫師聯盟的三大組機構之一,給予自己下屬的三叉劍很多優待。
比如,與一般地方治安局、警備不同,三叉劍的專員們擁有世界範圍的執法權,對於很多高危魔法擁有免責使用權。
比如,每年調查局都擁有遴選優先權,可以從第一大學的畢業生中提前通一些能力突出的優秀人才,充實自己的隊伍。
再比如,他們可以無視大明坊的諸多損失,堂而皇之的與托馬斯討論善後事宜。
也許大明坊管委會對於這點心知肚明,為了避免尷尬,在這些黑袍專員們沒有離開之前,沒有一個管委會的工作人員面。
「好了,安德魯,我們應該離開了。」材高大的巫師收起自己的法書,用低沉的聲音道別:「很高興看到你,托馬斯。」
托馬斯輕輕欠了欠子。
最後一位瘦瘦高高的黑袍巫師翻自己的法書。令人眼花繚的符文隨著他手腕的扭一個個竄出法書,鑽進地上。
安德魯並沒有立刻離開。
他與自己的兩位同事商量了片刻,然後拿著一個牛皮紙封重新走到托馬斯邊。
一陣氣球氣的噗噗聲傳來,鄭清循聲去,看見幾條大的藤蔓卷著那頭豬妖慢慢沉地下。材高大的巫師與那個瘦瘦高高的巫師則對他們揮揮手,化作點點星,消失在大街上。
「不用找了,他們已經回局裏報告去了。」安德魯將手裏的牛皮紙封遞向托馬斯,笑嘻嘻的對鄭清說。
鄭清了。
乾燥,帶著一點苦味,好像剛剛剝殼的杏仁。
不論是托馬斯帶自己來這座四季坊的『遁』,還是托馬斯之前施展的雷咒『殷其雷』,亦或者這些三叉劍召喚的藤蔓、那些化作點點星的影。
魔法,在這一天,用非常強烈的方式,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你為什麼沒走?」托馬斯警惕的盯著那個牛皮紙封,並沒有接手,而是非常嚴肅的說道:「我需要提醒你,我正在執行第一大學的正式公務,時間非常寶貴。」
「我就想問問你,這個賽季押的哪只隊伍。」安德魯角的絨誇張的抖著,圓圓的娃娃臉上寫滿了誠懇:「我穩妥起見,押的還是金星隊,就是賠率低了點。」
「排名那麼高的獵隊,而且隊伍的狀態又非常穩定,賠率怎麼會高?」托馬斯放鬆警惕,神輕鬆下來:「我押火烈鳥,他們的新隊長多弗朗明哥是非常不錯的輔獵手。易甲子教授前段時間還跟我讚歎過,說多弗朗明哥在他的占卜課上績一直都是優異。」
鄭清在一邊挲著自己的法書。
他想起來,之前在茶苑談話時,托馬斯曾經提過這些名詞。
現在他依然聽不懂,但約猜出來,他們在談論巫師們的育賽事。
「還是在學校好,起碼有人能談談世界盃。」安德魯將牛皮紙封拿在手上,搖頭晃腦:「不像局裏,最近大家都在忙,本找不到人商量獵賽的事。」
「都在忙?都去黯藍古堡了嗎。」托馬斯角出一譏誚的笑容:「自從他當上巫盟調查局局長,針對月下議會的小作越來越多了。」
月下議會鄭清聽說過。
托馬斯曾經告訴他,巫師聯盟是巫師界的政府,而月下議會與第一大學、巫師議會是隸屬於巫師聯盟的三大機構。
但是巫盟調查局為什麼要針對月下議會呢?
鄭清聽的有點稀里糊塗。
「你也看到那條新聞了?」安德魯一臉苦笑:「他是石校長的親傳弟子,自然繼承了石校長嫉暗如仇的風格。如果不是立場這麼堅定,他也不會以一個註冊巫師的級別坐在那個位子上。黯藍古堡的事估計只是開始。」
黯藍古堡鄭清有點印象。
之前在茶苑談話時,他記得托馬斯的報紙上提到過這個地方,好像因為非法實驗被法院搜查了。
至於他們裏其他的名詞,鄭清就完全抓瞎了。
他轉過頭,百無聊賴的看向旁邊的古槐。
槐樹杈椏間,有一個茸茸的小腦袋探了出來。
是個樹子。
原以為這些樹木上生活的小靈生膽小,經過之前的雷暴後會在自己的樹裏躲很久。沒想到那頭野妖剛被三叉劍的人拖走,這些小傢伙就冒頭了。
鄭清從自己的灰袋子裏翻了一些倉鼠糧,放在手心,裏發出『嘖嘖』的聲音,挑逗這些小靈。
安德魯瞟了他一眼,靠近托馬斯,低聲音說道:「不過你猜錯一點,局裏並沒有在黯藍古堡投太多力量。估計這只是一個警告的搜查。現在讓上面頭疼的是其他麻煩。」
「其他麻煩?」
安德魯左右張了一下,神神的說道:「昨天沉默森林發生了點,有隻剛化形的小妖趁機跑掉了。局裏面正在四搜捕,所以人手有點張。」
「?」托馬斯神嚴肅起來。
「林子深那個老傢伙又折騰起來了。」安德魯又看了鄭清一眼,諱莫如深的解釋了一下。
托馬斯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我剛才就很好奇,只不過一頭野妖,需要出巫盟調查局的快速反應小組嗎?」
「只不過一頭野妖,需要使用雷咒嗎?」安德魯原話還給他:「學校的助教們都被安排了搜索任務,你回去以後肯定也會接到這個任務。與其在沉默森林裏浪費一個月的時間,不如幫我們做一個簡單的探查。」
說著,他將手中的牛皮紙封重新遞給托馬斯。
托馬斯沉著,沒有立刻回絕。
「虛宿方向還有空缺,你去探一探。局裏會給學校發一份照會,你的面試報告可以晚點。回到局裏,我給四季坊提雷咒使用報告,妥妥的!」安德魯趁熱打鐵,拍著脯保證。
「那些傢伙最近作的確有點多。」托馬斯點點頭,接過牛皮紙封,說道:「總覺他們知道什麼了。」
「難道你知道什麼嗎?」安德魯挑了挑眉,笑著看了鄭清一眼。
鄭清正在逗弄樹子的手臂一僵,心底咆哮:
知不知道關我屁事!
總看我幹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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