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羽搖搖頭。
"沒有。"輕輕說:"我只是擔心荀兒,不知道他現在在何。而你馬上要大婚了,兩國聯姻非同兒戲,這個時候萬不能出任何岔子。"
淺兮默了默,道:"他們既然已經攤出了底牌,就一定會有下一步作。而且……"臉冷了冷,"若二哥真的還活着,真的在他們手上,那這麼個重要的人質,他們比誰都要擔心出任何差池。所以最起碼在這段時間,二哥不會有危險。"
不擔心二哥在楚楓手裡會出事,只擔心在那之前二哥就已經出了事。
"娘,您別擔心了。這些日子您也沒休息好,先進去躺一會兒吧,這件事給我,我會讓人查清楚的。"
蘭羽點頭,看向的目擔憂而疼惜。
"你也別太累着自己,這幾個月來你頻繁外出,朝政有繁忙,有些事不需自己手的都給大臣們去做吧。滿朝文武各司其職,沒必要諸般大小事都要你事必躬親。"
淺兮笑了笑。
"嗯,我曉得的。"
……
安了母親睡下,淺兮立即就召見衍和邱太傅進宮。
兩個老臣很快就來到書房,一番禮節過後,淺兮也不廢話,直接道:"朕回來途中在邊境遇刺。"
"什麼?"
兩人齊齊失。
淺兮神淡定,"主謀逃走了,不過這件事朕心中已有定論。然而畢竟沒有證據,遇刺地點又尷尬,這事兒若真鬧起來天南齊大越保不齊得戰連連,所以朕沒打算聲張。"
衍和邱太傅對視一眼,兩人都是人,自然知曉其中厲害關係,都沒有反對。
"陛下英明。"邱太傅唏噓道:"只是這樣一來,陛下平白此委屈……"
"沒什麼委屈不委屈的。"
淺兮角淡淡勾起,"這口氣朕今日嚥下,可沒說日後不報這一箭之仇。"
想起那個灰人楚楓,當日在北周曾參加過兩次宮宴,也見到過那幾個皇子。印象中這個北周皇族最小的皇子沉默寡言,還有些膽小。沒想到,還是個厲害的角。
好,好得很。
敢讓狼狽至此還不得不啞吃黃連將這事兒瞞下來,就的做好讓報復的準備。
衍和邱太傅看着神,心中都明白這位年輕的帝不是好欺負的主兒,而且心堅韌忍。這次無端端吃了這麼大的虧,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還有一件事。"
淺兮沉,"朕已經確定,麟還活着,而且被人救了。"
衍和邱太傅臉又變了變。
"他潛藏在別國。"淺兮漫不經心又字字冰冷,"或許還做着有朝一日回國做皇帝的春秋大夢。"
"荒謬。"
老太傅沉着臉,"麟乃我皇族罪子,陛下還在世的時候就已經下了必殺令,縱然有朝一日回來也應賜死以謝先帝在天之靈。"他忽然又想起了什麼,驚訝道:"當日陛下您登基之時各國使臣都在,且答應陛下若見到此罪子必擒拿於陛下置,怎的……"
淺兮淡淡道:"此一時彼一時,當時我天與各國邦雖不算多好,卻也不算太壞。可前段日子朕才發兵攻打北周,又分兵作戰西涼,別的不說,北周和西涼可不見得會真心幫天找一個皇族罪子。"
"陛下的意思是……"衍沉聲道:"麟藏在北周或者西涼?"
"朕只是猜測。"
淺兮口中這樣說,神卻是篤定的。
"也怪朕當日大意,讓麟給逃走了,以至於釀今日禍患。若他得別國庇護,想要捉拿他還真不容易。況且朕現在沒證據,也無法僅僅因爲一個猜測發兵。再者,這才休戰不久,若是再發戰爭,難免顯得我天無理取鬧,保不齊人家還覺得朕只是爲擴充國土隨便找的藉口罷了。如今是多事之秋,我天將士二郎們連連歷經戰事,也的確需要修生養息。
所以此事也只能暗訪,不能明察。"
長嘆一聲,向後靠了靠。
"朕此番去南齊謁見綏和帝,兩國會盟簽署協議已畢。下個月月底朕會遠嫁南齊與臻太子舉行大婚,屆時兩國一,有些事,也該好好清算清算了。"
啪—
將一直着的一封奏章扔在桌子上,道:"對了,朕聽說東晉那邊好像不太安穩?"
邱太傅搖搖頭,"的老臣也不太清楚,畢竟是別國政,再加上近來我天事多,也無暇顧及其他,只是約聽說,的確鬧騰得十分厲害。幾個皇子先後起兵,都沒落得好下場。"
衍道:"陛下埋在那邊的探子最近倒是傳出點消息,東晉那個三皇子被得丞相府挾持飛霞公主,妄圖以之脅迫譚軒放他離開。譚軒竟然不顧飛霞公主及其腹中孩兒命,帶人闖府中,抓住了三皇子,飛霞公主就此失蹤,無人知道的下落。"
淺兮眉頭微蹙,剛回來,的確沒時間查閱千機閣得到的關於各國部消息。
"飛霞公主失蹤,宮中太后和皇帝就沒因此責問譚軒?"
衍搖頭,"此事有些怪異,飛霞公主失蹤後宮中一切如常,之前的朝局也很快安穩下來。那邊的探子傳來消息說,東晉朝局看着正常,實際上着詭異。尤其是經過此事後,丞相譚軒徹底掌握衛軍,且被他收繳的三皇子和五皇子的兵馬全都歸附他手下。宮中皇帝並無實權,更像是個傀儡皇帝。而譚軒,儼然爲了東晉權傾朝野的攝政王。按理說就算他犧牲飛霞公主,卻也是救駕功臣,再加上手握實權,怎麼都應該晉封,不知爲何一直沒有靜。太后和新帝孤兒寡母又沒有了實權,還不是任由譚軒拿麼?可譚軒沉得住氣,太后好像也無所畏懼,兩邊都這樣僵持着,東晉的朝局反倒是奇蹟的調和下來,真是讓人百思不得其解。"
淺兮眼神閃,意味深長道:"太過反常的平靜都只是暴風雨開始的預兆,更大的風暴,不日必將來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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